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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他如暖風傾城》文案
久別重逢 12月開
17歲,蘇真來到北京。她仰頭看向巨大GG牌上的少年。少年鮮活清冷,神情泯然。蘇真最後看了一眼,在心裡向他告別:阿念,再見。
22歲,她一路摸爬滾打,已經是京都酒店的大堂經理。5年未見,少年神情更冷,生人勿進氣場強烈。他只需睨一眼,就認出是她。
感覺到蘇真對他如平常人一般,他自私地想將那些過往更直白剖析在她面前,他冷漠,語調冰冷:「不給弟弟打個折嗎?姐姐。」
蘇真心驚,方牧念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是濃烈的偏執。
他有多瘋狂熱烈地找過5年,此刻就有多心碎。
兩人戀情曝光的那一天,網上關於蘇真的新聞亂飛,她被人肉,照片、家裡的一堆破事都被扒出。
鲶魚們打抱不平:就這?名不經傳的38線小人物。我們哥哥才不會這麼眼瞎。
結果當晚熱搜——
方牧念:是我追的她,好不容易追到的。
當蘇真站在世界最頂級舞台上,繼方牧念之後,摘得鋼琴圈視為最高榮譽的曲藝獎。她熱淚盈眶,卻只有一句:「他如暖風傾城,輕撫我的整個世界。」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泰戈爾
第2章
陶冉後退一步,半邊側臉隱在暗處。聞嘯再近,陶冉還想退,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別動!」
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有風帶起的樹葉沙沙聲。
整條路只剩他們兩個人。
「啪」——
兩人頭頂正上方的路燈突地亮起,照亮了陶冉的面容,她細長的睫毛顆顆分明,雙眸清亮,好似引人深陷的漩渦。聞嘯微微俯下身子,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鼻尖。
陶冉心尖一顫,跳得飛快,似乎要溢出胸腔,緊張到閉上雙眼。
聞嘯伸出胳膊,手輕輕撩過她柔順的長髮,摘下一片樹葉。
聞嘯沒再說什麼,將話題扯開:「為什麼來醫院?」
他目光黯淡了幾分。
陶冉言簡意賅,兩個字:「探病。」
聞嘯望向她的眸色幽深些許,莫名地冷風颼颼。
在他的視線壓迫下,陶冉沒出息補了一句,「我奶奶病了。」
聞嘯臉色緩了緩,還欲再說什麼,門診那邊有人喊:「聞醫生!」
他抬起手錶,正好過了五分鐘。
「在我們醫院?」聞嘯瞭然,「有空我去看看她。」說完,向門診小跑而去,急風與白大褂交纏,無限向後拉扯。
陶冉收回視線,往住院部去。
當陶冉敲了兩下門,進病房時,病房內還在開著小型會議,各部門主管以上人員都在。她奶奶精神抖索地布置任務。
身體都這個情況了,還在工作?
陶冉生氣之餘,心底慢慢泛上來些苦澀心疼,對上幾雙齊刷刷看過來的眼睛,微微點頭致歉,「打擾了。」
說罷關上病房門,獨自生著悶氣。
不一會兒,人一個個從病房裡魚貫而出。這些人基本是看著她長大的,走前都跟陶冉寒暄幾句。總結下來就一點:她奶奶年紀大了,也不想管事了,可沒有人不是?
陶冉每一個都笑著打招呼送出去,末了,再回來。
年鳳清女士只留一個後腦勺給她。
陶冉規規矩矩叫了聲「奶奶。」
老人家悶哼一聲。
陶冉拉了個凳子,在病床邊坐下。
年鳳清瞥她一眼,又要翻身。
「別動!掛水著呢。」
年鳳清「呵」了一聲,「這倒是想起回來了。」
陶冉嘆口氣,耐心哄著,「我知道您氣我,可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我還有最後一個展,結束我就回來了。」
「橫豎不回來就是了!」她可沒那麼好糊弄。
「不是不回來,是簽了合同,要有契約精神!」陶冉從果盤裡拿了個蘋果,削起皮來。
「我不吃,你別削!」
陶冉狡黠笑了笑,「我吃!」
年鳳清便不作聲。過了會,她還是彆扭著主動提起話題,「冉冉,這次待多久?」
陶冉看了看年鳳清,又看看手上已經削好皮的蘋果,往前遞了遞,「您先吃個蘋果?」
她手指修長,襯得這蘋果也格外誘人。
「我不吃,別想糊弄我。」年鳳清頭一偏,一副不想過多交流的模樣。
「不糊弄您。」老人家沒反應。
陶冉憋住笑:「您想讓我待多久?」
「呵,我倒想你能一直待著,這不是不能嗎?」
「說不定呢?」陶冉眨了眨眼。
年鳳清立馬轉頭,再三確認:「真的?」
陶冉點頭,笑著將蘋果又往前伸了伸,「喏。」
年鳳清接過蘋果,嘴上說著不信,笑容倒是多了許多。
趁著年鳳清吃蘋果的空檔,陶冉拿起她的病歷看,越看眉頭越緊。
看完,她道:「你這問題不小,回頭我得跟醫生聊聊。」
「沒什麼,都是些老毛病。」
「老毛病也是病。」
年鳳清自知說不過陶冉,硬生生將話題扯開,「我這醫生是海寧大學畢業的,跟你一個學校。」
「哪個大學都行,重要的是你的病。」她又給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