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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今年的冬天，仿佛比往年要漫長些……東升西落，每過一天，柘西便在日曆表上畫個叉號。
就這樣在煎熬和希望的交疊中，日子一天天過去了。
有一天早晨，柘西打
開窗，瞥見了一抹綠，那一瞬間，內心乾涸已久的河流仿若迎來了一場春雨，奔騰在希望的田野上。
她久久佇立，眸里含著柔情，唇角掛著笑意。
掏出手機，她打給了方子清，聲音愉悅：“你聞到了嗎？”
“什麼？”
“春天的味道。”
方子清推開辦公室的窗，眺望著遠方笑著問：“所以現在是能說了嗎？”兩個星期前她就已經掌握了蘇墨塵的具體位置。
柘西爽朗的笑聲從聽筒那傳來：“求你快說。”
“嗯……”方子清頓了一下，“我說了後，你會不會今天就要去找她？”
“會！我一秒都不想等了！”
“真拿你沒辦法，”方子清好笑道，“具體位置我一會發你微信上。”
“好。”
柘西看著方子清發來的坐標位置又愣神了，這裡離她這也不是很遠，開車的話大約十個小時就到了。
這是個小鎮，位置在西北角，有些偏。
做好規劃，收拾好行李，帶了些吃的喝的，柘西便開著方子清的越野車出門了，一人一貓就這樣上路了。
在服務區休息了一些時間，又在途中的賓館住了一夜，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柘西才到了小鎮。她把車停在了外圍，走著去了書店（用貓包將晨晨背在胸前）。
導航顯示，距離那位置還有1000米，500米，300米，100米……柘西抬眼看到了書店，外形有些古舊，店面也不是很大。
她呼了口氣，關了導航繼續前行。
“喵喵喵。”晨晨探著腦袋瞅著那書店。
“一會就能見到了。”柘西摸著它腦袋安撫道。
心跳有些快，柘西進門之前，做了兩次深呼吸。
她動作極緩極輕地推開門，小步踏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櫃檯那，低頭翻書的蘇墨塵……清冷中透著點嫻靜……
記憶瞬時回涌，日夜所思的夢裡人，與眼前人慢慢重合在一起……
她一時怔愣在那裡，不知作何反應。
還沒等她回神，懷裡的晨晨又喵喵了兩聲。
蘇墨塵抬頭，看了過來……驚訝中帶了點無措……
柘西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心跳如鼓。
一秒，兩秒……時間緩緩流淌著，兩人的視線始終膠著在一起……
突兀的男低音插入，
才打斷了這持久的對視：“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柘西收回視線，稍稍側了下身。
楊琛走到櫃檯那，歉意道：“不好意思墨塵姐，臨時有事，耽擱了幾分鐘。”
“沒事。”蘇墨塵低頭道了句。
楊琛從櫃檯那繞過去，去了後面，開始忙活。
柘西緩步走過去，坐在櫃檯前的高腳椅那，盯著蘇墨塵，溫聲道了句：“好久不見。”
蘇墨塵看著她沒說話，眼裡情緒複雜。
柘西掃了眼周圍三三兩兩的客人，又回望蘇墨塵：“需要我幫忙嗎？”
“靳柘西。”
“在。”
蘇墨塵輕咬了一下唇瓣：“我們出去說。”她從櫃檯繞了出來。
“等一下，”柘西左手握住蘇墨塵的手腕，眼睛看著端著熱飲出來的楊琛，“你把飲料放櫃檯上。”
楊琛愣了一下，然後照做了。
柘西鬆了蘇墨塵的手，從身上解開貓包，遞給楊琛：“麻煩你照顧下我家崽子。”
楊琛還沒反應過來呢，柘西就把晨晨塞到了他懷裡，他下意識就抱緊了……
柘西轉身用右手牽住了蘇墨塵……蘇墨塵小力掙了一下，柘西握得更緊了，抱著貓的楊琛見此情景，驚訝地張大了嘴……
“柘西。”出了書店門，蘇墨塵瞥了眼她。
“嗯……”
蘇墨塵表情慾言又止，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兩人一路沉默著，最後走到一空曠安靜的地方，四周沒什麼人。
蘇墨塵剛要說話，誰知柘西用力往前一帶，她人瞬時就倒在了柘西懷裡。
“先別說話，”柘西閉眼呢喃，嗅著她的發香，“讓我好好抱抱。”
蘇墨塵耳際不自覺染上一抹緋紅。
“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柘西抱緊了她，“你真是要把我折磨死了……”
蘇墨塵眼眶微紅。
不知抱了多久，柘西才緩緩鬆開手。
蘇墨塵別過臉，不敢看她。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有話要和我說，”柘西輕輕摸她的臉，“但你當時沒講，說以後會告訴我。”
蘇墨塵怔了一下，接著臉上便湧出幾朵紅暈。
“是什麼？現在能說了嗎？”柘西微微低頭，偏著腦袋看她。
“你記憶力怎麼那麼好！”蘇墨塵嗔怪道。
“當然好，”柘西厚臉皮道，“我還記得每一次親吻你的感覺……你要不要我口述出來？”
“不許說！”蘇墨塵伸手捂她的嘴。
“跟我過來。”柘西牽著她的手跑，直跑到一面牆那才停下。
蘇墨塵微彎腰小力喘著氣，剛要抬頭說話，就突然被正面抱了起來，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環住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