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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要不要去床上睡？”
頭頂傳來一聲輕低的聲音……柘西心尖狠顫了一下……她瞪大眼抬頭去看蘇墨塵……
蘇墨塵把她的腦袋壓了回去，繼續幫她擦頭髮：“你不是頭疼嗎？睡在沙發上會更難受……”
柘西捏緊了自己的膝蓋……覺得今晚一定是在做夢了……她突然之間好像失去了語言能力……半天也沒做出反應……
這人一直沒理她，蘇墨塵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髮幹了，我去睡了。”蘇墨塵把毛巾隨手搭在了柘西的脖子上。
柘西在她轉身的那一瞬，就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手。
“幹嘛？”語氣聽起來有些微惱……
“我……”柘西抿唇做了個吞咽動作，“我和你一起去臥室睡……”
“你剛才怎麼不說？”微惱未消……
“你後悔了？”柘西表情有些忐忑……
“你喜歡睡沙發就睡沙發……”她被牽著的那隻手掙了一下，“沒人願意管你。”
“我又不傻，”柘西起身將人攥得更緊了，“我當然喜歡睡床了。”
“哼。”
這女人以前不常哼的。
柘西抿嘴笑了一下：“我是怕我睡相不好……再擾了你的好眠。”內里是擔心自己做夢都要笑醒……或者別的什麼不可言說的……
“那現在不怕擾著我了？”
“也怕……我在床上儘量離你遠點，保持點距離。”離得近了真怕自己會情不自禁……
“鬆手……我要去睡了。”
柘西知道這是委婉地答應了……她鬆手後緊跟在蘇墨塵後面，內心竊喜非常……
“就一個枕頭，你說要保持距離，那你別枕了……”蘇墨塵掀被躺了進去……
“我不用枕，平躺就行。”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冒出了幾分後悔的念頭……剛剛要不那樣說，說不定今晚就能枕在一起了……但轉念一想離得那麼近說不定會起反應……還是不枕在一起比較好，這樣安全一點……不然可能大半夜被攆出去……
那人立在床前，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還要不要睡了？”
柘西猛然回神，接著一股腦掀起了左側被子，爬了進去，躺平後又給自己蓋好被……
速度快得不行，看得蘇墨塵都愣住了……
“我關
燈了？”她說的燈是指桌上的小檯燈，頂上的燈已經關了……
“嗯。”她的被子好香啊，柘西忍不住嗅了又嗅……
蘇墨塵伸手暗滅了燈…… 四周一下就全黑了，還特別安靜……
環境的突然變換讓柘西覺得有些緊張……她攥緊拳頭忍了半天還是喊了句：“蘇墨塵。”
“嗯。”
她還沒睡，柘西稍稍鬆了口氣 ：“你困不困？”
蘇墨塵睜眼（姿勢平躺），偏頭往她那看了眼……
察覺到她動作的柘西，霎時捏緊了被角……呼吸都慢了許多……
“你想說什麼？”
“沒……”
“那快睡覺。”蘇墨塵又把頭歪了回去……
“噢。”
隔了一分鐘，柘西又問了個傻問題：“你以前有和女生同床過嗎？”
“你覺得有嗎？”
“我覺得沒有。”
“那你還問。”蘇墨塵翻身背對著她，不想搭理這人了。
柘西也翻了個身，不過她是朝著蘇墨塵那的。
“明天去踏青吧？”這個她也是臨時想到，當然私心是想多和蘇墨塵呆在一起……
“什麼？”
“陽春三月，”雖然已經月末了，“正是踏青的好時光。”
“你很想去？”蘇墨塵沉默了半晌，又反問了句。
柘西找不到別的理由明天還能繼續賴在這，要是兩人能一起出去踏春，自是再好不過了。
“我是想去，但不想一個人，是想和你一起去。”這話倒是泄露了幾分心思。
蘇墨塵彆扭了一會，才問：“都要準備些什麼？”她以前從來沒踏過春……
柘西一聽有戲，就不自覺地往她那挪了挪，都忘記先前說的要保持距離：“這些我來弄，你人去就行。”
“我又沒說一定去。”
柘西也不說話，就伸指撥弄她的後背……
“癢。”蘇墨塵往外躲了躲……
柘西忍笑，撥弄得更厲害了……
“去嗎？”她左躲右躲的時候，柘西停手問了句。
“哼。”鼻音聽起來微惱……
柘西揉鼻笑了一下，兀自說了句：“我當你應了……你可不許反悔……”
蘇墨塵轉過身來，瞪了那人一眼：“誰說我應了？”
“困了，明天還得去踏春，”柘西翻身背對著她，“早點休息……”
她這無賴樣，可真叫人惱火……
蘇墨塵捏了捏被，最終還是伸腿蹬了那人屁股幾下……本來只打算蹬幾下，但是她一蹬，那人就往外拱，所以她就有些惱……就一直在那蹬……最後那人都拱到了床沿那……
“別蹬了，再蹬我就要掉下去了……”其實柘西臉都紅透了……她的屁股也很敏感，蘇墨塵足心貼著她的時候，她的小腹都收緊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蘇墨塵就使勁又蹬了一下……
地板上傳來沉悶的聲音，柘西成功被蹬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