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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後，柘西抬眼望著那皎潔的月色，輕笑出聲……
第三十三章
今早六點， 柘西收到了阿雲的手機祝福簡訊，內容是：柘西， 生日快樂。
柘西握著毛巾擦臉的動作一頓，今天是三月二十號，是她的生日， 只是連她自己都不記得這事了。
她還記得當初住在阿雲家的時候，阿雲問過她生日的事，她順口就說了， 因為阿雲問的時候她的生日已經過了，不用再擔心她會費心思準備禮物……沒想到快一年過去了， 阿雲還記得這件事……
柘西心裡暖洋洋的， 她給阿雲回覆：祝福收到，在外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我會去看你和阿姐。
說來慚愧，她出來快一年，還沒回去過， 心裡還是挺想她們的……以後一定要找個時間回去一趟， 她心裡對自己說。
等柘西洗漱好， 蘇墨塵適時按響了門鈴。還是和前幾日一樣，蘇墨塵拎著早餐過來找她，兩人一起吃早飯，吃完飯，她去沖澡，之後蘇墨塵幫她上藥， 最後兩人一起出門。
可能因著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她心裡不由多了幾分雀躍和歡喜，眼角眉梢都掛滿了笑，蘇墨塵進門的時候，就瞥見了某人燦爛的笑容。笑容是會傳染的。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麼一大早就那麼開心，但是蘇墨塵的唇角也染了幾分笑意。
看她坐好繫上安全帶後，柘西小聲問了句：“今天你能早點下班嗎？”其實剛才吃早餐還有上藥的時候，她就想問來著，就一直沒能開口……
“你有事？”蘇墨塵發動車子。
柘西目視著前方，雙手摩挲著膝蓋：“我沒事，我是在問你有沒有事……”
“……”為什麼感覺這人在說繞口令，“我今晚有約了，不急的話，明天可以嗎？”
柘西眉頭蹙了起來，腦子裡一直盤旋著那個問題“今晚有約了”，和誰？萬黎哲嗎？
心情突然從雲端墜落下來……她攥緊膝蓋，語氣聽起來風輕雲淡：“你忙你的吧，我沒什麼事，就是隨口一問。”
蘇墨塵沒接話，神情專注地繼續開車。
柘西今天的心情比昨天、前天還要差，那眉都皺到姥姥家了。
鄰桌的小藺越發小心翼翼，連喝口都動作輕輕，生怕發出聲響，再惹著她。
其實柘西從未對他發過火或者有其他過分的舉動，他都是被大學宿舍里那群直男思想給毒害了，他們總是時不時給他灌輸，女生來那個的時候很可怕……千萬要小心和注意……不然要跟著遭殃……
柘西工作了一會起身去接了杯咖啡，她沒往裡面加任何東西，那純咖啡自然苦澀得狠，但她全喝了，繃著臉，面無表情……把旁邊的小藺都看傻了，但愣是一句話都沒敢說……
到了午飯時間，幾人又坐在了一起，小齊又搶了眾人的開場白：“今天的萬經理依然西裝革履。”
除柘西外，其餘人聽了嘖嘖笑了幾聲，小藺笑到一半，看到柘西的冷臉，又默默把笑收了回去。
柘西吃了幾口，便沒了食慾。她端著盤子離開了。
“她這兩天怎麼了？”先前那低沉男不明所以嘀咕了句，“總感覺怪怪的。”
小藺想說她現在是生理期，情緒反覆也很正常，但是顧及這是柘西的隱私，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不知道，”小陳望著她微聳的背影，“心情不好吧。”
柘西閉著眼靠在休閒區的沙發上，其他人都在餐廳區吃飯，這裡就她一個，倒也安靜。
萬黎哲去餐廳區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柘西，問了人才知道，柘西沒吃幾口就走了。他騷里騷氣地走過來，用手背碰了碰柘西的肩膀，柘西睜眼一看是他，又把眼睛閉上了，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萬黎哲。
“唉，你怎麼了？”萬黎哲又敲了敲柘西的肩膀，“他們說你都沒怎麼吃東西。”
柘西嫌他煩，往外側坐了坐，想離他遠一點。
那人又沒皮沒臉地跟著坐過來。
“要不我帶你出去吃頓大餐？”
柘西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冷淡：“不用，多謝萬經理的好心。”
萬黎哲搞不清楚又是誰惹著她了，只能試探性地問了句：“是不是你喜歡的那女人沒搞定？不高興了？”
柘西抬眼看他，萬黎哲來了神，興奮道：“要不我教你幾招？”
“不稀罕。”柘西又把眼睛閉上了。
萬黎哲表情訕訕，面上有幾分尷尬。但依然賴在那不走。
幾分鐘後，萬黎哲還坐在一旁，柘西睜眼不耐煩地問了句：“你怎麼還不走？”
他的來意終於有機會展現了，萬黎哲起身，騷包地轉了一圈，對著柘西挑眉：“我這身西裝好看嗎？”這是他之前特意找人定做的，不論是款式設計還是材料質地都算得上頂流。
柘西哼了一聲：“丑得冒泡。”
萬黎哲的表情明顯是被噎到的樣子。這個時候要換做旁的人說這話，他早甩臉子了，但是這人是柘西，他又耐下了心：“我覺得還行。”他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柘西本來不想問他，因為她基本猜到了他穿得這麼騷氣是要去幹嘛……但這騷包老在自己面前轉悠，她最後忍不住問了句：“你今晚有約？”
“對啊。”
那笑有些扎眼，柘西別過頭，不去看他，手指摳著沙發：“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