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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就是留在她身邊的意思?但這一次,白芷不敢相信的話,「你又騙我……」
祈又揚鬆開她的手腕,認真的說著,不管她能不能聽懂自己在說些什麼,「我確實忘記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這些是否跟你有關係,但在我想起這些事情之前,你暫時留在我這裡,如果我真的欠了你什麼,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這是目前為止,祈又揚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處理方法,她算不上心地善良,但她也做不出昧著良心的事情。她每次甩下白芷都會愧疚不已,因為她不知道那三天發生了什麼,會不會是欠了白芷人情,再加上昨天發生的事情,白芷救了她一命,這個人情更是扯不清了。
「我只想聽真話……」
是不是自己說得太嚴肅了?她聽不懂,祈又揚換成哄小孩的語氣,「你先在我這裡住著,等我找到你家在哪,再送你回去。」
「真的不會再把我扔走,讓我等你了嗎?」
原來她都知道自己在撒謊,祈又揚覺得有些尷尬,看來低估她的智商了,「不會了,我跟你拉鉤保證。」
「拉鉤?」白芷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是看她用她的小指勾著自己的小指,覺得好有趣,臉上淚痕還未乾就笑了。
不干娛記以後,祈小姐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轉行做一名出色的幼兒教師,她哄「孩子」的本事真是一流。
「阿揚——」白芷伸手捏了捏祈又揚的臉,笑得嘴角彎彎,「你好可愛。」
「啊?」被白芷誇讚「可愛」以後,祈又揚內心崩潰,有沒有搞錯,要不是為了和她對話,自己怎麼會用這麼「弱智」的語氣,「我先帶你去醫院,燒傻了可怎麼辦…不對,你本來就是傻子……」
白芷又開始用「痴漢」地眼神注視著祈又揚的一舉一動,連碎碎念都那麼有趣。
又來了又來了,祈又揚躲開白芷的眼神,要是她天天這樣「勾引」自己,祈又揚害怕自己哪天真對她產生那種意思,畢竟她是女人,撇開智商不說,她長得很漂亮,身材…身材也很好,昨晚幫她洗澡的時候,祈又揚說是不看,忍不住還是看了那麼一兩眼。。。
高燒,39.8℃。
白芷不喜歡看到陌生人,尤其是醫院這種地方,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總是板著臉。
「病人來打點滴。」
「什麼?」白芷拽著祈又揚的衣角,本來頭暈目眩就夠難受了,再加上醫院裡一股消毒水和藥味,聞著特別想吐。
「把手伸出來。」祈又揚拉著白芷過去,讓她把手伸出來,「打完點滴就舒服了。」
「阿揚,為什麼要綁我……」白芷的手腕被小護士綁了起來,很沒有安全感,接著,對方在自己的手背上擦了什麼,涼乎乎的,然後一根針就朝自己扎了過來,「危險!」
「啊~~~~」病房裡傳來一身慘叫,不是白芷叫的,是護士叫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祈又揚連說三句對不起,一直朝小護士彎腰道著歉,「她腦子不太好使,絕對不是故意的……我待會兒去帶她看腦科……」
剛剛小護士剛要給白芷扎針,她一握拳就朝人家錘了去,看得祈又揚倒吸一口冷氣,還好人家護士脾氣好,聽對方是「制杖人士」,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你怎麼能打人!」白芷的力氣祈又揚是見識過的,剛剛那一拳打准了,絕對把人家給弄成國寶。
「她先動手的,萬一傷到你怎麼辦。」那麼鋒利的東西,萬一傷到了阿揚,那就不只是一拳頭的問題了。
「她是在幫你看病啊,姐姐……」祈又揚「咬牙切齒」地說著,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白芷給逼瘋,三十九度的高燒還這麼精神,就不能消停點麼。
看病……狐尊說過,做人類會有生老病死的痛苦,那她現在這種噁心的感覺,就是生病?看到那根又細又長的針頭,白芷心裡有些怕,怪不得狐尊說到人界倆就是受罪的,「阿揚,可以不……」
「不行……」都39.8℃了,要是真燒出個毛病,祈又揚可擔不起這責任,其實她也害怕扎針,但不看就會好很多。
「中午想吃什麼?」祈又揚低頭看著坐在病床上的白芷,然後托著她的腦袋,讓她不去看自己的手,順便問點問題轉移注意力。
白芷最喜歡祈又揚摸她的頭,這點就足以轉移她的注意力,全然沒注意另一隻手背被扎了針,「想吃肉。」
「待會兒買給你吃。」
「嗯。」
點滴一上午都吊不完,滴了半瓶的時候白芷就暈暈沉沉地睡著了,祈又揚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又嘆了口氣,這回真是碰上了「活祖宗」,恰巧來了個電話,她起身去病房外接。
「你怎麼沒去面試啊?!」電話那頭,盛夏急沖沖地問,「好不容易給你爭取的內部名額,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忘了……」就是前天,盛夏給她推薦了一個雜誌編輯的工作,約好今天面試,但這兩天這些破事讓她暈頭轉向,就給忘了,「我現在跟那邊……」
「晚了,他們主編最討厭失約的人,你在忙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
「她發高燒,我在醫院陪她。」
「她?誰啊?」盛夏想不到除了自己,還有誰能享受祈小姐這樣貼心的「照顧」。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