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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薇薇「唉」了一聲一溜煙就跑,謝霖這才問:「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她跟「X」有非同一般的關係,在「X」這個團伙里有非常高的地位,只要突破了她,就能抓住這個「X」,當然要多花點功夫。
再說了……我們只知道她是死者孫綱的頂頭上司,有證據能證明她跟孫綱涉及的那些案子有關嗎?」
謝霖沉默,只見他艱難邁步走上台階,拄著那根帥氣的英倫手杖往會客室的方向去了。
——沒有證據,就是他們目前所處的最大困境。
——
會客室里窗明几淨,只有馬瓊一個人。一年不見,她依然是那個一身奢侈名牌的大小姐,光鮮亮麗舉世無雙,只是這次她換下了青春靚麗的連衣裙,穿上了優雅知性的套裝,側著修長雙腿端坐在沙發上,就算手裡端著的只是一次性紙杯,也依然能透出一股令人難以接近的高貴氣場。
小公主蛻變成了一代女皇。她已經不是那個馬小姐了,她現在是馬總。
應呈拄著手杖一瘸一拐,和謝霖一起走進會客室,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馬瓊先放下了紙杯,優雅一笑:「好久不見應警官,聽說您執行任務時不幸墜樓,昏迷了好幾個月,當時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幸好時間久了就被網際網路遺忘了,不知道應警官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眉頭突突一跳,好傢夥,這姑娘不僅來者不善,刀子亮得還挺快。
「多謝馬總關心,我再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不好意思,我形象不太好,您見諒。」
「應警官這話說得,像我多小氣似的。您這不是為人民服務嘛,我也是人民,怎麼會嫌棄您形象不好呢,我謝您都來不及。
這傷在您身上,疼在我們老百姓心裡,希望應警官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畢竟整個蘭城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您這樣負責任的好警察了,您要是有個好歹,可是我們人民的損失啊。」
「一段時間沒見,馬總說話倒是有點那個誰……」
謝霖受到他的暗示,適時做出了提示:「鄭遠峰。」
「對,有點鄭遠峰的意思了。」
馬瓊臉上笑容不改:「做生意嘛,迎來送往,話不說圓滑一點,是會被人鑽了空子的。我無父無母,兄弟離世,更要留一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見她這樣隨意地就提起了無辜赴死的馬晟,應呈突然微微攥起了手,器械牽引的劇痛令他很快清醒過來並鬆開了手。
她綿里藏針,偏又把針尖隱約露出來讓你看見,這種情況下,這團棉花還不得不伸手用力去捏,扎自己一手細細密密的血珠子。
謝霖似笑非笑接了話,故意長嘆一口氣:「可惜了,節哀。你爸那麼疼愛你,想必他和馬晟,還有你媽,在天有靈都會保佑你的。」
蛇打七寸。馬瓊終於陰鷙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一笑:「我跟兩位警官也算是老相識了,瞧我,扯一些有的沒的浪費兩位警官的時間,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她說著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文件來:「我作為集團老總,對我手下員工孫綱的非正常死亡表示震驚及惋惜,他工作認真負責,關心下屬,又勤快又禮貌,是員工們眼裡的好大哥,也是我眼裡的得力幹將。
這是他的一些資料,我覺得警方調查時可能有用,就擅自做主先準備好了送過來。
我無條件配合警方的行動,只求警方一定要像處理小晟的案子一樣,儘快給我們出一個負責任的結果,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應呈草草一翻就把文件遞給了謝霖:「謝謝馬總百忙之中還抽空配合我們調查,既然馬總已經來了,我就問幾個問題,您了解孫綱嗎?」
「他是我的員工,我當然是了解的,但如果涉及太私密的話題,我也就不清楚了。」
「他性格怎麼樣,朋友多嗎?」
「性格很好,但沒什麼朋友,他自己不太愛與人私交,畢竟是人事部經理,對所有員工保持一定距離能避免落人口舌,也免得讓人覺得他做事偏頗不公平。」
「那沒有朋友,有仇人嗎?」
「沒有。」
「這麼肯定?」
馬瓊點頭:「雖然他是人事部的經理,這個位置比較容易招人怨恨,但我可以肯定地說,孫綱平時為人就忠厚老實,而且做事公平公正,別說是仇人了,他連口角都沒跟人起過,標準的老好人。」
應呈眸子裡精光一閃:「這個崗位需要非常靈活機動,用一個忠厚老實的人……不合適吧?」
「這一點,有需要的話,應警官可以向獨角獸娛樂會所旗下任何一個員工求證,他們會向您證明,我用人從不出錯。」
「那請問孫綱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嗎?」
「他喜歡養一些植物,不過不包括那些名貴嬌嫩的觀賞花草,單純喜歡種菜,還給我送過一些,所以我有印象。」
「對寵物的態度呢?」
「寵物?沒聽說他養了寵物。」
他頓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又問:「那我換個說法,他有沒有虐待動物的嗜好?」
馬瓊大駭,騰一下站了起來:「什麼……這怎麼可能!他為人很忠厚的!」
「可我們在他家找到了一個長期用來殺人分屍的地下室。」
「不……不可能!你們有證據嗎?我的員工我自己最清楚,現在孫綱才是受害者,他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