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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何沒使用偷盜能力,而是將一縷星光封進他製作的,棱長一厘米出頭的正方體獨立空間內,使其墜落。
能隱約看到,躺在安何掌心的星光,外層被稜角分明的小型立方體封鎖著,宛如天然的飾品。
安何用一條細鏈穿過正方體邊角,封存著星光的正方體掛在細鏈上,看起來就是別致的項鍊。
來到喬千雁的窗外,安何把做好的項鍊遞給她,「你覺得星光手鍊屬於小時候的自己,如今的你不能佩戴,那麼,這份禮物就是送給現在的你。」
長大的自己沒資格佩戴星光手鍊,喬千雁這番話,只對安何與左深言說過。
眼前的星灰,一舉一動都讓左深言聯想到安何。
左深言瞳孔驟縮,匆忙上前兩步,「是你!」
當安何作為星灰站在他們面前時,能清晰意識到他和灰燼的區別,真和假的區別。
「原來,你早就在我們身邊了。」想起左深言說安何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有安何在皇室晚宴為她解圍,守著她休息,喬千雁紅著眼眶露出笑容,如獲至寶般握緊星光項鍊,擦了擦眼角的濕潤。摸到眼角的細紋,喬千雁下意識用指腹撫了撫,但是撫不平。
當初,安何把十歲的她從星盜船救出來時,她也哭過,哭得遠比現在悽慘,盡情發泄著情緒。
如今大不相同。
時光荏苒,許多事物都變了,但是安何沒變。
「咳咳!」
吹了會兒風,再加上內心冒出來的酸澀,喬千雁的喉嚨止不住發癢,捂嘴咳嗽。
安何沒關上窗戶,而是直接取出小堆藥劑,推到喬千雁面前,「這些藥能治療你的絕症。」變魔術般,安何手中憑空出現一張寫滿字的紙,被他放在藥堆頂端,「不同藥劑的用法不同,具體步驟我都寫在上面,比較麻煩,注意別出差錯。藥劑用完,你身上還會有些病痛,因為你得病的時間太長了,請醫生慢慢調養就好。」
喬千雁不可置信道:「居然有能治絕症的藥劑?」
「我自製的。」這些天,安何除了治療蘇曉寒,教他說話,其餘時間也沒閒著,做了針對喬千雁病症的藥劑。
喬千雁毫不懷疑,發出驚嘆。
左深言也不懷疑安何的藥劑有沒有用,他主要在意另一個點:「做這些藥劑不可能不費心血,偷走我母親的疾病不是更方便?冒充你的人,就準備用這種手段。」
安何伸出手:「你看。」
左深言懂了他的意思:「沒有手套。」
「我的天賦能力不是偷盜。」安何解釋道,「偷盜是來自偷盜之神的能力,我曾用的手套,也是偷盜之神給予的。」
「現在,手套落在虛假的星灰手裡,您的偷盜能力受損了?」喬千雁自動補全了剩下的部分,深深皺起眉。
左深言眉眼凌厲:「搶回來?」
「不用搶,我自有打算。」安何笑道,「手套也不是屬於我的,是偷盜之神的。」
喬千雁的光腦突然響起,她打開屏幕看了眼,露出難受和快意混合的複雜表情。
安何問:「是左家主跟劉夫人的事?」
「原來您都知道了。」喬千雁想冷笑,但當著安何的面,她控制住了,「他和劉夫人的關係,我當然不會忍氣吞聲,甚至幫他們隱瞞,就為了所謂世家的名譽,我要收集證據,把他們牢牢釘在恥辱柱上。收集證據出乎我意料的簡單,才用了一天時間,他們真是迫不及待滾到一起,我或許還要感謝他們。我多年重病臥床,也讓他們小看我了。」
傳輸到喬千雁光腦里的,就是左家主和劉夫人偷情的鐵證,喬千雁沒給安何看,不想這些骯髒的內容落到他眼裡。
「謝他們就不必了。」安何將一個文件袋交給左深言,左深言看到裡面的東西,表情變了變。
喬千雁問:「怎麼了?」
安何講述道:「左家主對你的不滿早已越積越深,看在你身患絕症的份上,沒採取什麼措施,等著你死亡。但是,假星灰要幫助你的事,讓他產生了危機感,即使你拒絕了,他也擔心假星灰以後會幫你擺脫絕症,再加上劉夫人從旁攛掇,左家主對你動了殺心,你今天陡然發病,是他有意為之的手筆,袋子裡是證據。」
左深言死死捏緊文件袋,冷聲道:「我不會放過他。」
「怪不得,我這次發病格外嚴重,嚴重到突兀。」喬千雁倒是異常的平靜,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我不用對他念半點舊情了。」
安何:「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他讓我病發,我就給他下毒,讓他體會類似的感覺。」喬千雁的頹喪一掃而空,「我不會跟他離婚,還要繼續待在左家,奪他的權。我為左家付出了太多血汗,這裡是我的事業,我不願放棄。」
喬千雁收集的偷情證據,主要讓左家主顏面盡失,信譽和聲望受損,安何的東西則真正能動搖左家主的地位。
她是外姓人,不可能完全掌控左家,但還有左深言在,架空左家主易如反掌。
說完這些,喬千雁忐忑地看向安何:「您覺得呢?」
「以牙還牙,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沒有問題。」安何笑了笑。
得到他的認可,喬千雁展顏微笑,重重點頭。
處理完左家的事,安何告辭離開,身影瞬間消失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