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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差不多得了。」徐墨之眼角發酸,眨巴幾下眼皮才睜開眼睛。
水滴順著他的頭髮向下滴落,夾雜著屋內昏暗的燈光,讓他的視線格外模糊。
「說,你們都是幹什麼的?」見他清醒過來,剛才打他的人拽著他的頭髮問。
「老子做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你。」
徐墨之剛剛說完,就有人給了他一巴掌,他感覺自己的後槽牙都快被打掉了。腦袋裡嗡嗡直響,他立刻頭暈目眩起來。
「我靠,真打啊。」他碎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冷笑一聲。
「再問你一遍,你是幹什麼的?」
還沒等他再貧嘴,他身邊的一個人受不了這種擊打,就對打他的那個人說:「我是基礎運作的人。」
那個打他的人聽他這樣說,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和眼睛,繼續問:「說具體點,什麼是基礎運作?」
「就是……在國際上執行秘密任務,解救人質,參與反・恐的正義組織。」
「你們是做這些的?」
「我們是學員,還沒有轉正……平日裡,平日裡只是學習訓練。」
「也就是說,你們只聽說這個組織做這些事情,卻沒有參與過,對嗎?」
那人輕輕點頭,「是。」
打他的黑衣人對身後的兩人說:「這個人說了實話,帶下去治傷。」
聽他這樣說,屋子裡好幾個人立刻有了反應,都說:「我也說實話,我也是基礎運作的人。」
就這樣,那幾個人也被帶下去治傷了。
徐墨之趁著眼前的人沒再擊打自己,迅速掃視了屋子一圈兒。
他見屋角處有個熟悉的人影,那人的裸・體他可是天天在宿舍見,看他沒有招出自己的身份,徐墨之放心地呼了口氣。
「你還有心思看別人?」打他的人見他動了幾下,立刻對他做出了回應,又在他的身上甩了幾棍子。
徐墨之張了張口要說話,嗓子眼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響。打他的人以為他要招出自己的身份,耳朵湊近他的嘴巴打算聽他說話。
只聽徐墨之啞著嗓子說:「你最好別讓老子看見你的長相,不然等老子出去了,弄死你。」
聽他說出這些話,那人對他邪魅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個混小子能不能活著出去。」說完,對他又是一陣亂揍。
察覺沒有人再供出自己的身份後,幾個黑衣人離開了屋子,也給了屋裡的人喘息的機會。
「小凱。」徐墨之喊了一聲,「你給老子堅持住啊,等我想辦法救你。」
陸凱冷哼一聲,「得了吧,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救我呢。」
徐墨之抬眼看了看天花板,見他被很粗的麻繩綁著手吊了起來,腳指頭偶爾才能觸碰地面,他幾乎沒有可以使勁兒的地方。
觀察繩子的綁法兒,他發現,繩子在天花板的鉤子上掛著,若是能將繩子從鉤子上拿下來,他就脫困了。
想到這裡,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竟是一絲・不掛,根本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
「高手啊。」他誇讚了一句設計者,冷笑一聲後,看向另一側一直低著頭既不招認身份也不反抗的人。
「兄弟。」他叫了那人一聲。
那人慢慢抬頭,徐墨之知道那人是二班的隊員,他咧開帶著血絲的嘴笑了笑,對那人說:「借個力唄。」
「怎麼借?」那人一臉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
「你往我這兒靠靠。」
那人不情願地墊著腳移了一下。
徐墨之用腳勾了勾他的身子,那人一機靈,「你幹嘛?」說完,離他遠了點。
「別走啊。我用你點兒勁兒,夠夠上面的繩子。」
那人抬頭看了看高度,「你夠得著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那人朝徐墨之走了一步,不再說話。
只見徐墨之用腳部力量踩上了他的膝蓋,又用雙腳蹬上了他的跨,再用小腿夾住他的腰,就這樣一步步將他的腳放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那人總感覺徐墨之不是在夠繩子,而是想吃他豆腐,奈何逃命要緊,他只得閉著眼睛忍受那隻不安分的腳。
踩著那人的頭,徐墨之調整呼吸,一個使勁兒,他將那人腦袋蹬遠,雙腿倒立,利用胳膊和腰部力量,讓自己的腿踩在了天花板上,呈現倒著行走的姿勢。
他讓雙腿一點點靠近綁著他雙手的繩子,直到雙腿環住繩子,他成功的做了倒掛金鉤的姿勢。
緊接著是腿部使勁兒,他借用腰部力量,做起了仰臥起坐。
每起一下,他的手都努力伸向鉤子,終於在他快要筋疲力盡前,他將繩子從鉤子上取了下來。
徐墨之後背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你他媽也太帥了吧。」陸凱激動地說起了髒話,「快起來,救我。」
徐墨之努力從地上爬起,喘著粗氣說:「你倒是讓老子歇會。」
「別歇了,一會兒人就來了。」
徐墨之爬向陸凱,扶著他光・溜・溜的身子站了起來,踮起腳去解他手上的繩子。指甲蓋幾乎要摳出血後,他終於救出了第一個人。
看了看屋子裡還有十幾個人被吊著,他覺得自己不能太吃虧,就對陸凱說:「接力救,我救了你,你再去選一個救下,然後讓他救別人。」說完,他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