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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徐墨之真心說。
傑西淡淡一笑,「許久沒人提起她了。」
徐墨之盯著傑西起身,將面前散發味道的蠟燭用燈罩熄滅。她披了一件睡袍,將不大莊重的內衣遮了起來。
提起女兒,她似乎情緒有了些不一樣的觸動。
徐墨之記得,奧西多在將自己想像成傑西時,提起女兒的表情總是很憂傷。
這就說明奧西多見過傑西因為女兒哀傷時的樣子,仿若現在的女人。
徐墨之盯著去倒了杯咖啡的人,大膽說:「我是不是奧西多死後唯一見過你的人?」
傑西抿著咖啡笑問她,「為什麼這麼說?」
徐墨之:「因為奧西多模仿過你,而你和他無論身高長相都不一樣。說明,他即使模仿你也不會有人識破,因為沒人知道真正的傑西長什麼樣子,除了奧西多。」
傑西放下咖啡杯若有所思,良久她說:「看來你很了解我的過去。」
徐墨之坦言,「我做過調查。」
傑西饒感興趣,「為什麼調查我?」
徐墨之放輕鬆地坐在沙發上,喝了傑西方才給他的那杯酒,「這是我的習慣,我接觸的人我都調查過。包括我一直跟著的飛哥。」
傑西笑了起來,「看來,我剛才讓仁囊提醒你小飛被基礎運作盯著的事情,是白費力氣了。」
「不算。」徐墨之晃著酒杯回:「飛哥不僅僅被盯著,他在基礎運作也有線人。」
傑西好奇起來,她坐在徐墨之面前,「那你呢?有線人嗎?」
徐墨之淡笑,「有。他叫閆默。」
傑西臉色一變,她握緊了拳頭。
傑西肯定已經知道,是閆默抓了奧西多,是閆默逼死了他……
「閆默?」傑西重新確認了一下這個名字。
徐墨之起身,盯著面前神色越來越冷的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徐墨之,是基礎運作的人員。當初提審奧西多時,是我陪閆默一起去的。」
傑西猛地笑了起來,她沒想到面前的男人這樣勇敢,竟然告訴她這些。
傑西拍了拍手,不禁感嘆,「有膽量小伙子。」
徐墨之自爆身份的原因很簡單,是想看看面前這個女人的承受能力。
提起她已故的愛人和女兒,女人若是不能忍受,那便是傑西。
雖然很冒險,但徐墨之知道,基礎運作正在周邊布置人力,閆默正在宴會廳里找機會,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出一個結果。
與其和傑西周旋生意假象,不如破釜沉舟,試著激怒她。
傑西走到梳妝檯,從抽屜里摸了一把槍出來。
徐墨之平靜地站著,淡淡說:「奧西多臨死前提起了你。」
傑西握著拳,單手支撐台面,她咬著牙問:「他說什麼?」
「說很想念梅。」徐墨之撒了謊,他向傑西走了一步,「我知道你們女兒的名字,知道她叫梅。知道是奧西多醉酒時失手殺了她。一個你最愛的人殺了你最愛的孩子,你承受不了,奧西多也承受不了,所以你選擇讓他用死亡贖罪,用死亡保護你,他也同意了。」
傑西舉起槍指向徐墨之,她沒說話,也沒看這樣說的人。
徐墨之又向前走了一步,大著膽子說:「奧西多有一句話留給你。這也是我這次申請來執行任務的原因。」
傑西看向徐墨之啞著嗓子問:「什麼話?」
徐墨之索性走到離傑西一步遠的位置,在槍口前停步。
他笑笑說:「奧西多想問你,賣掉的那些孩子,他們父母和你失去梅的心情一樣嗎?」
傑西聽後先是一愣,隨後她瘋狂大笑起來,「這他媽是奧西多要問我的話嗎?這是你要問的吧。」
徐墨之淡淡一笑,他成功擾亂了傑西的思緒,繼續說:「在基礎運作,你知道閆默教了我什麼嗎?」
傑西惡狠狠地看向他,「我他媽為什麼要知道這些?」
「你如果知道,就不會讓我離你這樣近了。」
徐墨之話音剛落,那把被傑西高舉的搶到了自己手中。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傑西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向已經空了的手,傑西冷笑,「怎麼?你要在這裡處置我嗎?」
徐墨之舉著槍向傑西走了一步,他笑著問:「你平常看電視嗎?」
「什麼?」傑西蹙眉。
徐墨之抬起槍柄朝著傑西的後頸砸了過去。他力氣很大,將傑西一下砸昏了過去。
等人倒地後徐墨之才解釋,「電視上都演過了,可不能讓反派說太多話,否則會有反轉的。」
他在屋子裡找了條傑西的圍巾,將她的手足綁了起來。
搞定了屋子裡的女人,徐墨之想起門外守著的仁囊。他需要淡定地走過去將仁囊騙入房間。
徐墨之脫了外套,撕爛了白襯衫,又將酒倒在身上一些,然後凌亂狼狽地打開了屋門。
仁囊果然在外面守著,手裡還有一把槍,見到徐墨之這副樣子走出,他先是一驚,又瞬間舉起了手裡的槍,他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老闆昏倒了。」徐墨之舉起雙手說。
仁囊打量徐墨之一眼,「別告訴我,他對你感興趣。」
徐墨之淡笑,「我對她很感興趣,只可惜,她的心思總在套路我上面,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