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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很討厭閆默這個人,可是他不想看到他死,所以他寧願違反紀律也要這樣做。
他知道這次自己做了什麼事,不再是什么小打小鬧的錯誤了,而是關乎他命運的「大劫」。
教練公寓樓下,陸凱抓著布斯的胳膊不讓他走,「你快想想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徐墨之幹的事兒性質多惡劣,你不會不清楚吧。」布斯一臉的無奈。
「他那是為了救閆教練,我相信很多人為了救閆教練都會這樣……」陸凱說的很沒底氣。
「救人也要分情況吧。他差點因為違反紀律害死一群人,你說我怎麼幫他?」
布斯搖搖頭,「幸好是救得閆默,否則尤里早讓他滾蛋了。」
陸凱挑眉問:「什麼意思?」
「閆默的崇拜者們去替他求情了。」
「那他有留下來的希望嗎?」
布斯看腦袋單純的人一眼,「你覺得呢?如果這次尤里饒了他,那就是開了先例,以後誰還把紀律當回事,把人質和隊友的安全當回事?」
「你是說?」
「做好思想準備吧。他八成會被基礎運作開除了。」
「不行啊。」陸凱著急,「他很厲害的。」
布斯好笑,「厲害的人多了,而且都比他聽話。」
「布斯。」陸凱晃著布斯的胳膊,「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有。」
陸凱驚喜,「什麼辦法?」
「你換個宿友吧,忘了他。」說完,布斯走回了公寓。
陸凱掐腰皺眉,他嘆了好幾口氣。都沒緩過勁兒。直覺告訴他,這次徐墨之是凶多吉少了。
「秘密基地」負三層,肖斌跑到羅福的辦公室推門就說:「我不管,你必須想辦法救他。」
羅福正要假裝肚子疼去上廁所,肖斌立馬跟在了他身後,「別想跑,今天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這事兒只有尤里想通了才行。」羅福嘆了口氣坐回座位上分析,「這件事情性質雖然惡劣,但是也沒有造成巨大影響,其實可以懲罰一下徐墨之來立規矩的,沒必要非趕走他。當然,如果有什麼能威脅到尤里,讓他做個讓步,事情就簡單了。」
肖斌眨眨眼,「怎麼威脅?」
羅福清了清嗓子,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又禱告懺悔後才說:「尤里有個弱點,就是徐墨之救下來的那個人。」
「說快點,我著急。」肖斌催促。
「就是說,閆默如果用離開「基礎運作」來威脅尤里,那尤里肯定為了留下閆默選擇在這件事上放徐墨之一馬。」
「為啥?」
「呵,為啥?」羅福冷笑,「我是物資部的我最了解,咱們這個「基礎運作」也是需要外界資助的。閆默有個外號,你知道是什麼嗎?」
「炎?」
羅福打了不開竅的人一下,「炎什麼炎啊。我平常教你的,讓你觀察的,你一點都沒用上。你不覺得他對於咱們來說是「搖錢樹」嗎?
多少社會資助都是衝著他的名氣來的,他算是明星和招牌。若是「基礎運作」沒了他,那資金儲備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寬裕。」
「大廈里平常不也靠賣武qi掙錢嗎?」
羅福又打了他一下,說:「不需要錢造wu器才能賣嗎?」
肖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尤里在閆教練「轉正」後把他招回來當教練呢,原來是想將他看住。」
「差不多吧。」
「可是。」肖斌猶豫地說:「閆教練會用離開基礎運作來威脅尤里嗎?」
羅福搖搖頭,「應該不會。我看他挺喜歡這裡的。他一直想有個家,這裡就是他的家。尤里也是看清了閆默這個心思,才不怕他離開的。」
肖斌嘟嘟嘴,「那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閆默雖然不會真的離開,但是你如果能說服他,讓他用假裝離開來威脅尤里,那也行啊。」
肖斌微微皺眉,「感覺閆教練做不出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羅福攤開手,「那就沒其他辦法了。」
食堂里,大家都在討論徐墨之的事情。有人覺得他活該,平時就不注意紀律,現在栽坑了是自找的。
還有人覺得,他畢竟救的人是閆默,又比較幸運沒有遇到事件惡化,也是可以原諒的。還有人表示不關心、沒感覺。
餐桌上,肖斌、陸凱和布斯圍坐在一起。聽了肖斌的分析後,陸凱和布斯紛紛搖頭,尤其是對閆默十分了解的布斯直接說:「讓閆默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是永遠不可能的。」
肖斌失落,「可是,徐墨之是為了救他啊。」
布斯斬釘截鐵地說:「徐墨之這件事閆默是一定不會管的。首先,閆默是有立場有原則的人,徐墨之威脅了人質和隊友的安全,這已經觸碰了閆默的原則。
其次,閆默很討厭別人違背他的命令,戰場上他是長官,他的權威不可以被挑戰,救他的人也不行。
最後,說閆默絕情雖然不太好聽。可是,他好像對管這件事沒有興趣。你們就不要想著讓閆默出馬擺平這件事了。」
陸凱著急,「那怎麼辦啊?」
就在他們束手無策時,二班的班長突然跑到食堂,他對同樣關心著事態發展的郝傑說:「徐墨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