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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默透過後視鏡與他對視一眼,「那些證據證明不了你的罪行,燒就燒了,你只要在法庭上坦承自己就行。」
任呈飛玩著車窗玻璃讓它一上一下的閉合,漫不經心地說:「為什麼要上法庭?反正證據都沒了。」
閆默沒理他,轉而用手揉了揉徐墨之的頭髮,示意他沒關係。
好半晌,任呈飛才說:「可惜了。書房裡有一張你和我在基礎運作時拍的照片。」
閆默淡淡回:「想要拍照有的是機會。」
任呈飛冷哼,「和現在的你嗎?得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老成什麼樣了。我還是喜歡那個當學員的閆默。」
徐墨之眯著醉醺醺的眼睛,好奇地轉過身問任呈飛,「閆默當學員時是什麼樣子的?」
任呈飛對他挑挑眉,問道:「想知道啊?」
徐墨之點頭。
任呈飛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想知道來我這裡坐。」
徐墨之解開安全帶,一個跨步想要從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中間的空隙擠過去。
「注意安全。」閆默立刻減速,「我靠邊停,你從車門過去。」
后座上,任呈飛拽著徐墨之成功翻越座椅,兩人坐穩後相視一笑。
閆默嘆了口氣,確定徐墨之沒有受傷後,他重新啟動了車子。
「快說。」徐墨之催促,「你第一次見到閆默時有什麼印象。」
任呈飛直言,「好看。」
徐墨之沒想到他形容的這麼膚淺,繼續問道:「相處後呢?什麼印象?」
任呈飛:「喜歡。好看又喜歡。」
徐墨之沒理他的故意挑釁,轉而問閆默,「那你見到飛哥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閆默誠實說:「黑。」
任呈飛打了駕駛位的椅子一下,又指了指徐墨之,「我不比這位白點?」
閆默回得很認真,「都說了是第一印象,我們那個時候剛見面,我也只能觀察到你的表面特徵。健康膚色是我對你的第一印象。」
「那之後呢?」任呈飛自己問了起來。
閆默好好想了想,回:「討厭。黑又討厭。」
任呈飛突然笑了起來,「我感覺到了,起初你不怎麼喜歡我。」
閆默點頭,「你的性格如果不是相處後,確實不討喜。」
任呈飛收了笑意,眼睛看向窗外,他神色很冷,慢慢就不怎麼說話了。
徐墨之很好奇地問閆默,「那你見我的第一印象呢?」
閆默回他:「好看。」
任呈飛翻了個白眼給他。
徐墨之想起兩人去領結婚證的那天,雖然是任務婚姻,他卻很認真地挑選了一件衣服,好好打扮了一下。想想還真是得意,那天他確實比平時好看多了。
徐墨之繼續問:「之後的印象呢?」
閆默:「之後再見你,你打了我一拳。那時候覺得……你長大了,發育的也不錯。」
任呈飛「噗嗤」笑了出來,他見徐墨之紅了臉,笑得更猖狂起來。
徐墨之沒想到,閆默會將「發育」這個詞用在對他的印象上。
什麼意思?怎麼就叫發育的不錯?那之前他把自己當做什麼了?小屁孩嗎?
想到這裡,徐墨之踢了閆默的椅子一下。
三人閒聊至機場,閆默盯著徐墨之和任呈飛一同上了飛機。
飛機上,任呈飛將徐墨之的行李放在了置物架上,示意他坐靠窗的位置。
兩人剛剛坐穩,任呈飛對一旁盯著窗外發呆的人說:「你不用擔心,我答應過他,我死你都會活著。」
徐墨之看了任呈飛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49、第 49 章
布吉爾吉。
任呈飛領著徐墨之走下飛機。
穿過通道,任呈飛攔了一輛機場的士,報了東區的一個位置,車子朝目的地飛快駛去。
二十分鐘後,兩人站在一道雜亂的街區前,建築物高低聳立,街門複雜難行。
街口站著一群背著槍zhi吞吐煙霧的人,他們各個體態健碩、目光炯炯。
「看門人」盯著走入街市的兩個陌生人,在兩人路過他們面前時,他們會將口中的煙氣吐在兩人臉上。
徐墨之緊跟神色淡然的任呈飛,走入了街道內部。
「這是哪裡?」徐墨之站在一座老房子前。
任呈飛沒說話,他推開了並不防盜的木門,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這是一座小院,裡面立著三棟面朝不同方向的石碓小樓。
院子中央有幾個男孩在玩耍,院角處有幾個女孩在洗衣服。
任呈飛剛剛步入院中,玩耍的孩子看到他都四散而逃。他們口中喊著徐墨之聽不懂的詞,卻能從他們臉上看出他們對任呈飛的討厭。
不一會兒,孩子們喊來幾個穿著粗布衫的男人。
領頭的是個頭上裹著黑布的中年男人。他看任呈飛來了這裡,本還緊張的臉上露了一絲喜色。
「你怎麼來了?」男人說的話徐墨之能聽懂。
任呈飛指了指身後的徐墨之,「帶著朋友來見個人。」
中年男人挑挑眉,他瞧了徐墨之一眼,又問任呈飛,「和丘左一樣的朋友嗎?」
任呈飛搖搖頭,「丘左是合作商,這個是真朋友。」說著,任呈飛將徐墨之拽到了中年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