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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有時間了去南灣找你吧,反正我也沒事幹。」
「好啊。」徐墨之想想有人可以陪他打發時間,也是不錯的選擇。
兩個人做了約定,開心地喝了幾杯酒。
席間,陸凱提議,「我們拍張照吧。」
大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郝傑去拿了相機,設置了自動拍照的時間,他立刻站回了大伙兒旁邊。
幾個人站在窗戶旁,身後的落雪成了背景,隨著「咔嚓」聲,他們一起拍了一張漂亮的合影。
照片上,徐墨之笑嘻嘻的臉最為顯眼。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開心地墊著腳,是為了不變成相片裡最矮的那個。
他旁邊站著用一條胳膊摟著他肩膀,防止他蹦出鏡頭的閆默。
這人神色雖冷,嘴角卻偷偷上揚了一下,被相機精準捕捉。
聚餐結束後,布斯不想今夜的大好時光在屋子裡睡覺度過,他帶著陸凱和肖斌去赴約下一個場子,留下了明天要早行的徐墨之來照顧兩個病號。
盯著陸凱又甩下自己的背影,徐墨之暗暗決定,他要找個機會跟這個人絕交才行。
落雪留下的院子反著亮光,徐墨之收拾完餐桌後,看到院子裡站了兩個人,個頭一樣高,背影也很像。徐墨之偷偷靠近窗戶,看出了神。
郝傑盯著閆默捏著他禮物的手,問:「不想看看?」
閆默將盒子緩緩打開,裡面放著一顆子dan頭。
「送你了。」郝傑笑笑說:「這是你從自己胳膊上挖出來的那顆,象徵著我們同生共死的戰友情。」
說完,他從脖子裡掏出一條鏈子,上面也墜了一顆dan頭,「這是從我身體裡取出的……」
閆默沒有說話,將盒子握在了手裡。
盯著這副場景,徐墨之默默拆開了一顆棒棒糖,他覺得心裡有些苦,講不出的感覺,可能吃顆糖就會好點。
他想,什麼是「戰友情」,就是眼前兩人並肩站立的樣子嗎?同生共死過的情誼,不是人人都能遇到吧。
他坐在了沙發上,回憶和閆默的那次任務,過程不算驚心動魄,也沒有他想像的qiang戰和危機場面。他想,這種平靜的任務,應該沒給閆默留下任何印象吧。
第二天一大早,徐墨之偷偷下了樓。他不喜歡分別的場面,便想悄無聲息地離開。
這只是一個假期而已,陸凱每次都會演成生離死別的場景,想想過去幾年他這種誇張送別的戲碼,徐墨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院門外,徐墨之看到了閆默的車子,而車子旁,站了穿著黑色風衣的閆默。
「幾點的飛機?」看徐墨之走出門,閆默沒給任何解釋地問了句。
「九點半。」徐墨之愣愣回。
「時間不早了,出發吧。」閆默接過他手裡的行李放在后座,推他進了副駕駛。
徐墨之本想將車鑰匙給閆默,卻見他拿著備用鑰匙開了車。徐墨之心想,手裡這把鑰匙怕是還不回去了。
「我可以自己打車去的。」徐墨之可不想麻煩病人。
「我剛好出去辦事。」
「你胳膊怎麼樣了?」
閆默淡淡回:「好了。」
將他送到機場,閆默去給他取了機票,又推著他的行李送他到了登機口,遞給他行李箱後轉身離開了。
「閆默。」徐墨之對一句話都不說的人喊,「謝了。」
閆默沒回頭也沒說話,像是沒聽到一樣消失在徐墨之的視線內。
坐在飛機上,徐墨之心情激動。
他很感激父母對他工作的理解,對他選擇這個隨時都有危險的事業沒有加以反對,讓他有機會做了「基礎運作」的一員,讓他學到了許多東西,做了許多事。還有……他尤其感激父母,讓他遇到一個人。
下了飛機,他收到了肖斌傳來的信息,那人帶著哭腔發了條語音給他:「我突然接了個任務,沒法兒去南灣找你玩了。」
徐墨之安慰他:「任務要緊,有機會再來。」
肖斌回了個委屈的表情給他。
其實,徐墨之有些羨慕肖斌,這個時候肖斌接到的任務應該是實戰吧。
若是自己沒被處罰,他和肖斌被定為了搭檔,他應該也會出現在這次的任務中吧?
想到這裡,徐墨之嘆了口氣。
「墨墨。」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徐墨之的耳中,他抬頭去看,徐媽媽正在對他瘋狂招手。
「媽。」徐墨之推著行李跑過去,和女人抱在了一起,「媽,我想你了。」
徐媽媽假意瞪他,「想媽媽了也不知道給媽媽打個電話,你就跟你爸一樣,就會嘴上說說。」
徐爸爸在一旁委屈說:「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扯一塊兒啊。」
「爸,你還真沒變。我怎麼也是您兒子吧……」徐墨之走去抱了抱徐爸爸。
徐爸爸求生欲很強地說:「少跟我攀關係,我是你媽那一派的。」
「行了行了,剛來兩人就貧嘴,一副德行。」徐媽媽開心地挽著兒子的胳膊,將他的全部行李都扔給了徐爸爸,領著兒子往家走。
路上,徐媽媽陪徐墨之坐在后座上,她像往年一樣八卦地問:「這一年有沒有什麼收穫啊?比如說女朋友什麼的?」
「媽,我才二十二。」徐墨之捂著耳朵說。
「二十二也不小了。」徐媽媽拽下來他的胳膊,「你要是轉正前再不找個人,我就給你安排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