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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他異能者的意願?與他無關。
眾人:「……」
沒有人懷疑太宰治在開玩笑。然而他用著微笑的表情,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的話, 更加令人不寒而慄。
阿純頓時深感,要麼是太宰治本性如此,要麼就是杏的教育有問題。
還好,福澤諭吉態度強硬道:「太宰,在還有其他解決方法前,不可以如此行事。否則, 藤原小姐回來之後,我會和她談談你的問題。」中原中也他管不了,但太宰治好歹算他的下屬, 總不能真的讓太宰治和異能特務科、組合以及鐘塔侍從交惡。
太宰治恢復一貫沒心沒肺的笑容:「開玩笑的啦,社長。我那麼遵紀守法,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在場的人除了阿純,都知道他的底細,默默地看著太宰治。遵紀守法,這樣的話,他竟然說得出口?
阿純不太了解太宰治,但就憑太宰治的表現,他也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他無奈地搖搖頭,側首:「山姥切……」
結果一眼就看見壓切長谷部躍躍欲試的表情,阿純無奈地說道:「長谷部君,請你冷靜冷靜。」
這個世界內部的人這麼處理也就算了,要是連刀劍付喪神們都幫著抓捕異能者,恐怕到時候時之政府都要變成「溯行軍」一類的存在了。
壓切長谷部虛心接受:「我知道,純大人。」然後死不悔改:「但士公需要我們的幫助。」
幸好還有靠譜的初始刀山姥切按住壓切長谷部:「長谷部君,會有辦法的,耐心一點。」
一期一振也勸解道:「長谷部先生,士公肯定不想看見你這樣。」
鶴丸國永口吻隨意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哦~士公回來絕對會被嚇一跳的!」
三日月宗近微笑道:「然後把你安排去種地餵馬一個月。」
鶴丸國永:「……」鶴丸國永想起不太好的回憶。
阿純稍稍鬆了口氣。他畢竟不是這一振壓切長谷部的審神者,也不好插手管教壓切長谷部的言行。有其他刀刀約束壓切長谷部,實在再好不過。
他說:「我來這邊的目的已經達到。山姥切先生,三日月先生,鶴丸先生,燭台切先生,壓切先生,一期先生,我們先回去吧。本丸那邊,杏也做了相應的安排,需要你幫我實施。」
阿純現在急於回一趟時政總部,詢問時政研究所的意見。
山姥切對此沒有意見:「好。」
「至於泉先生和泉夫人,」阿純解釋說:「抱歉,泉鏡花小姐,他們入職了我的本丸,並不能在這個世界久待。希望你能諒解。不過,偶爾你們也可以通信。」
「沒關係。」泉鏡花握緊父母的手:「謝謝純先生和藤原小姐。」
只要知道父母還活著,就足夠了。她從來都很容易滿足。
泉夫人摸了摸泉鏡花的腦袋,柔聲道:「有空的時候,我和爸爸會來看你的,鏡花。」
泉鏡花重重點頭:「嗯!」
泉先生取下那個兔子手機:「這本來是用來幫助你控制夜叉白雪的,不過現在,我想,鏡花可以自己控制異能力,不再需要它了。」他又取出一條早就準備好的兔子掛墜,彎腰給泉鏡花戴上:「這是給鏡花的禮物。」
泉鏡花低頭,看見胸前小巧可愛的兔子掛墜,正咧著嘴對她微笑。掛墜的正中央,鑲嵌了一張照片,是她和父母曾經去參加花火大會時留下的紀念。她握住掛墜,跟著兔子掛墜微笑起來。
「那麼,諸位,」阿純微微躬身,誠懇道:「杏的事,麻煩你們多加費心。」
送走阿純和六振刀劍付喪神,太宰治「好心」勸告中原中也:「中也,我也勸你還是不要那麼衝動哦~不然的話,『書』在橫濱出現的消息傳出去,可就麻煩了。」
中原中也腳步一頓。不得不承認,太宰治說的話正中紅心。他不甘地捏緊拳頭:「可惡!難道就這樣放過組合的人?」
「當然不可能。」這回答話的是森鷗外。他慢悠悠道:「差點毀了橫濱,還想全身而退,我們港口Mafia什麼時候是做慈善的組織了?武裝偵探社和異能特務科與組合的約定,跟港口Mafia有什麼關係?」
中原中也眼睛一亮:「首領,你的意思是……」
森鷗外肯定道:「港口Mafia的地牢,最近沒什麼人。」
福澤諭吉這回沒說話。港口Mafia的事情,他又管不了。
「還有一件事,」森鷗外看向福澤諭吉:「福澤閣下,你覺得,『書』交給誰來保管?我認為,港口Mafia比較安全。」
還沒等福澤諭吉說什麼,太宰治就冷嘲熱諷道:「安全?森先生是指,守衛森嚴的禁閉室可以隨便被組合的異能者闖入的安全?Q都守不住,『書』就更不用說了。」
森鷗外:「……」
太宰治這張嘴,真的是,他樂意的時候能哄得人暈頭轉向,讓人以為你是他最愛的人,不樂意的時候,字字精準踩雷點,簡直就是雷點上蹦迪。
「那就輪流看守?」森鷗外又提議。
「換班的過程中很容易出問題。」太宰治想也沒想就拒絕道。「書」是喚醒藤原杏的重要物品,他必須確保「書」不會出任何事。
「……我說,你們能不能問問我的意見?」「書」小心翼翼地舉起手,生怕惹怒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被他們聯合起來打爆。想到這裡,「書」就覺得心酸。明明那麼多人都捧著它的,怎麼到這兩個怪物面前,它就變得卑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