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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杏忍不住彎起眼睛,隔著時空為物吉點了個贊。靠譜啊,小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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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幫助。」
小姑娘彎腰對藤原杏行了一禮,認認真真地說道:「我會報答您的。」她的聲音很軟,像是甜絲絲的棉花糖。
在鐳缽街,生存的渴望超過一切。食物和藥品,都是能讓人發狂的東西。如果不是這位小姐,或許她手裡好不容易得來的藥物,真的會被奪走。那樣的話,那樣的話……哥哥就……
想到這裡,小姑娘瞥了眼旁邊正蜷縮成蝦米狀的幾人,下意識咬住嘴唇。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她得儘快回去。
「我叫芥川銀,以後再遇到我會報答您的。」小姑娘又彎腰鞠躬道:「我還有急事,很抱歉,必須離開了。」
藤原杏瞥見芥川銀懷裡抱得緊緊的藥物,問:「是你有親人朋友生病了?或許我可以幫忙。」
「對不起,但我付不出報酬。」芥川銀警惕地看了一眼藤原杏。儘管有哥哥保護,可生活在鐳缽街,她見過的黑暗也不少。這裡,沒有善人,哪怕她剛剛才幫過自己。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啦。」藤原杏說:「我可以先幫你,然後你再回答哦。」
「什麼問題?」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一種奇怪的生物?生長著骨刺,武器是刀。」
藤原杏的描述一出來,芥川銀的臉色猛地變得慘白:「那是什麼東西?他、不……它們為什麼會出現?」
藤原杏:「你見過?方便告訴我是在哪裡嗎?」
「它們……它們想殺哥哥……」芥川銀的手開始發抖:「它們還會回來嗎?」
「竟然對小孩子動手?溯行軍搞什麼鬼?」藤原杏低聲罵了一句,飛速問道:「你哥哥在哪裡?帶我過去。」
本丸的小短刀很多,藤原杏還算是有豐富的「帶孩子」經驗,伸手摸摸芥川銀的腦袋,安撫道:「不要怕,我是過來解決它們的。先帶我去看看你哥哥吧,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有問題。」
芥川銀看看藤原杏,下定決心:「好。」
芥川銀領著藤原杏七拐八拐。藤原杏稍稍留意,就知道小姑娘在帶她繞路。這樣的警惕心,讓人倍感好笑的同時,又難以言喻的心酸。
藤原杏沒有點破芥川銀的「心機」,反而牽著芥川銀的手,耐心地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別怕。」
「……嗯。」
「……」
「咳咳咳……」
還沒走到盡頭,藤原杏就先聽到男孩壓抑的咳嗽聲。芥川銀急忙跑過去,扶起芥川龍之介:「哥哥。」
那是一個看起來大約十二三歲的男孩,跟芥川銀一樣,都是黑髮,只是耳邊垂下兩綹髮絲,末端是白色的。因為咳嗽,他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身上傷痕斑駁,有著比芥川銀還要濃郁的溯行軍的氣息。
藤原杏一眼就看出,這是由溯行軍造成的傷口。看殘留的氣息,撤離沒多久。她要是再來早點,估計都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對此,藤原杏深表遺憾。
芥川龍之介看向藤原杏,問:「銀,她是誰?」明明已經難以支撐,卻依舊繃起身體,純黑的布片悄悄捲起,宛如張著血盆大口的惡獸。
「哥哥,」芥川銀按住芥川龍之介的手,說道:「她、她是來幫忙的。」
藤原杏邁過去,裝作沒有看見芥川龍之介盯緊她的眼神,伸手,指尖浮起暖白色光芒。那光芒落到自己身上,芥川龍之介就感到那些盤踞在傷口處劇烈的疼痛迅速消退。就連常年霸占在喉口裡的癢意,都被溫柔地撫平。
芥川銀親眼看見那些傷口癒合,背在身後捏著小刀片的手不由自主地放鬆。
藤原杏用靈力治癒完芥川龍之介,問道:「聽說你們見到過一種生著骨刺的生物?在哪裡見到的?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看在被人相幫的份上,芥川龍之介回答道:「是。就在這條巷道前面右轉的地方。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在下,沒有對銀動手,直奔在下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又匆忙離開了。」
「太猖狂了。」藤原杏皺起臉頰,連眉心的花痕也贊同似的折起。
估計是溯行軍那邊收到有審神者過來的消息,就先行撤離。她要是來得晚點,恐怕這個男孩今天就交代在溯行軍手裡了。畢竟……
藤原杏的目光瞥過芥川龍之介身後的惡獸,雖然這孩子有異能力,潛力很大是沒錯,可還沒成長起來,暫時還抵擋不住溯行軍的圍攻。
留意到藤原杏的視線,黑色的羅生門惡獸「咻」地消失不見。芥川龍之介垂下頭,低聲道:「抱歉。」耳邊那兩綹由黑到白漸變的髮絲跟著垂落在肩上,看起來竟然有些像垂耳兔。
芥川銀也把小刀片丟到一邊,小聲道:「對不起……」
人家是來幫忙的,但他們的態度,恐怕很容易讓對方感到冒犯。
冒犯藤原杏倒是沒有感受到。不過,她暗暗慶幸,還好沒帶刀劍男士們過來。否則,無法容忍別人對她不敬的刀刀們,說不定會跟這兩人起衝突。
藤原杏沒所謂道:「不用道歉的。我都知道。說起來,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溯行軍——哦,就是那種奇怪的生物可能還會再過來,所以,待在我這裡,你們可能要安全很多。」
芥川銀和芥川龍之介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答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