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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移話題說:「我小叔明天要來你的生日會,我過生日他都沒說要來。」
聽到許寧的話白問秋臉上流露出錯愕:「他真的會來嗎?我上次不該失禮跑出去,幸好他老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趕緊準備招待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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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周里宋醉忙著給許寧跑前跑後,大半夜被許寧的電話吵醒,他窩在被子裡冷冰冰開口。
「睡眠不足會造成注意過程中丘腦活動的改變還會降低大腦海馬記憶編碼活動。」
許寧生物只考了三十分,不知道丘腦還是海馬什麼東西的:「明天我小叔要參加生日會,你趕緊去酒窖里把去年有人送的酒找出來。」
如果是其他事少年敷衍著便過去了,不過他沒想到賀山亭會來,生日會比他想的還要鄭重。
看在賀山亭的面子上,穿著睡衣的他抵抗著睡意走去酒窖。
許寧連誰送的都記不清,不過他在小山般的葡萄酒里準確找出了盧米耶酒莊出產的一瓶紅酒。
他把酒放在桌上便去睡了,沾上枕頭閉上了眼,睡到次日終中午才醒。
他洗漱完後穿好衣服走出門,平日冷寂得可以拍鬼片的大廳次日來滿了人。
他站在樓梯上朝人群望去,不知道誰是賀山亭,視線停在一個穿著潮牌的人身上,直覺告訴他賀山亭應該不會穿這樣的衣服,記憶力總是穿著做工考究的西服。
滬市的二代們基本都來了,不乏前來慰問的長輩,他還在人群里看到了馮思文,旁邊站著久聞其名的未婚夫孫鈺。
在孫鈺的旁邊膽小的馮思文連句話都不敢說,兩人通過眼神打了個招呼。
他走下樓梯接了杯水,白問秋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大廳,金明在旁邊冷笑:「我就說許寧怎麼會為你辦生日會,敢情是給別人過生日!這兩天白忙前忙後了。」
他本來以為宋醉在許寧心裡還有那麼一點地位,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他對宋醉的態度也從示好變為了冷淡,頭也不回走進廚房。
恰好馮思文趁著孫鈺離開端著酒杯過來,聽到金明的話面露不悅,金明一頭黃髮,看著脾氣不好的樣子,換成是他也不敢說什麼。
馮思文轉移話題說:「沒想到賀先生今天也會來,白問秋這是多大的榮幸,人和人真沒法比。」
他說的是自己的心裡話,說出最後一句話後意識到不妥,拍了拍宋醉的肩膀安慰:「你別放心上。」
像孫鈺這樣的人還好,雖然在外面花天酒地好歹不會喜歡誰,區別對待不會太明顯。
許寧就不一樣了,眼裡只看得見白問秋其他人就看不見了,壓根記不得少年的生日,是個人都不好受,只能自己勸自己想開。
正在這時候葉今聽到馮思文的話從邊上走出來,衝著宋醉不屑諷刺:「人和人是沒法比,你知道你同白老師的差距嗎?」
他想起什麼又說:「都人家雅思七分考上哥大,你連雅思是什麼東西不知道。」
「雅思八分。」
葉今聽笑了:「你雅思要是能考八分我名字倒著念。」
他雅思是不怎麼樣,可他知道雅思八分有多難考,官方統計能考到八分的華國考生占比只有百分之二。
就算母語為英語的考生參加考試能考到八分及以上的也只有百分之四十,山里來的宋醉怎麼可能達到,他聽說宋醉剛到滬市上學時英語只考了六十分。
少年認認真真思考了下葉今倒著念,臉上浮出古怪之色,不僅不是很好聽還怪色情的,他對倒著念沒有興趣。
在葉今看來宋醉的沉默表示了詞窮,他充滿不屑地離開了,走向人群里的白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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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都在恭維白問秋,即便白問秋從小聽多了恭維依然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他果然沒有決定錯。
許寧家世不錯對他百依百順,即便有宋醉在也無足輕重,有許寧在他照樣可以成為人群的中心。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手裡拿著酒杯壓低聲音問許寧:「你小叔怎麼還沒來?」
他迫不及待讓所有人知道賀山亭來參加他的生日會,可長久的未至讓他心裡有點慌。
「可能路上耽擱了吧。」
許寧沒勇氣催促賀山亭,他試探著問:「要不我們先開始?」
白問秋望著無人的門邊露出失望,他還預備著賀山亭給他說祝詞,在生日上有這麼位大人物祝詞意義非凡。
時間過去得太久大廳里隱約躁動,不能讓來的客人等太久,他只能先讓司儀開始生日會。
司儀開場後他站上台:「很高興今天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會,為了這個生日會我籌備了許多天,每天四五點才睡,每天只睡一個小時,希望給大家一個美好的回憶。」
在樂團的舒緩伴奏下白問秋的聲音娓娓動聽,台下的人都聽得很感動,馮思文忍不住用紙巾拭了拭眼角。
宋醉在台下默默聽著,他的關注點落在了後一句話,他這周根本沒見過白問秋的影子,昨天還被許寧半夜叫起來找酒。
他轉頭對馮思文開口:「每天只睡一個小時的話,為什麼要準備生日不是該準備祭日嗎?」
因為大廳里噪音大他抬高音量,好巧不巧配樂消失,他的聲音在大廳里聽得清清楚楚,原本無人關心的他成了眾人的焦點。
本來還有點感動的馮思文意識到了不對勁,台上的白問秋容光煥發,相反宋醉還頂著兩個黑眼圈,如果真熬夜這麼多天不應該憔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