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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他對信任已經很陌生了,所以雲禩也不知道,自己的好感度若是提高之後,會做出甚麼樣的事情。
胤禛見他這般問,還以為雲禩怕了,道:「為何不呢?八弟不也給為兄貼過卡片,有來無往非禮也,如今該是為兄還禮了。」
雲禩倒是不怎麼在意,點點頭,道:「既如此,那就貼罷。」
胤禛把卡片拿起來,選中雲禩的頭像。
叮!
【情有獨鍾卡生效!】
胤禛貼過卡片,立刻打開查詢面板,查詢了一下雲禩對自己的好感度。
雲禩→胤禛:59%
胤禛:「……」
雲禩也查詢了一下自己便宜四哥的好感度,嗯,的確漲了,但是相當於長了個寂寞,看來這個情有獨鍾卡漲好感度的不定性因素很高啊,簡單來說,因人而異。
使團接到了骨灰和噶爾丹的女兒鍾齊海,便準備返回京城了,來的時候帶著任務,回去的時候便輕輕鬆鬆了,他們這次不僅完成了任務,而且還給策妄阿拉布坦一個狠狠的下馬威,簡直是大功一件,回到京城,必然論功封賞,眾人回程的心情,自然是好的。
唯獨鄂倫岱心情不好。
鄂倫岱一路上愁眉苦臉的,苦大仇深,也不知是誰觸了他的眉頭。
今日在野外駐紮,大軍停頓下來,雲禩左右無事,出來走走,便聽到幾個火器營的士兵嘮嗑兒。
「最近幾日,咱們頭兒是怎麼了?」
「嗨!誰知道怎麼了,自己就跟火器似的,一點就爆。」
「我也不知怎麼的,昨兒個觸了頭兒的晦氣,被罵的一個狗血噴頭!」
「你只是被罵,好傢夥,我被罰著跑了好幾圈,都快累死了。」
雲禩聽著好奇,便走過去,那幾個嘮嗑兒的火器營士兵一見,趕緊全都躬身作禮,道:「給八爺請安!」
雲禩笑笑,道:「不必多禮,我方才聽你們說鄂倫岱,鄂倫岱怎麼了
?」
士兵們在背地嘮嗑兒,雖沒惡意,但總歸是在談論他們的頂頭上司,嚇得緘默不敢言語。
雲禩道:「不必侷促,我知你們沒有惡意,我也只是問一問。」
其中一個士兵道:「八爺您明鑑,我們也只是關心將軍,最近不知怎麼的,將軍脾性似乎不太好,也不愛說話。」
雲禩也發現了,這鄂倫岱是閒不住的性子,去準噶爾的路上一直都在說話,這任務結束了,回程反而悶頭不語,也不知道是誰惹了他去。
雲禩左右無事,閒著也是閒著,便往鄂倫岱的營帳而去,想問問究竟。
雲禩走到營帳跟前,還未出聲,鄂倫岱似乎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語氣頗為不好,果然火器爆炸一般道:「都說了沒胃口,拿走,不用送晚膳過來!」
雲禩一笑,朗聲道:「你看看我是來送晚膳的麼?」
鄂倫岱一聽,原來是八爺,趕忙走到門口,打起帳帘子來,道:「八爺?您怎麼來了?」
雲禩道:「聽說小叔這些天鬧脾性,我便來看看。」
「甚麼、甚麼鬧脾性!」鄂倫岱否定道:「八爺您是不是聽那些小兔崽子說的?真真兒是平日裡慣著他們了,合該讓他們訓練到累趴下,也就沒力氣嚼舌頭根子了。」
雲禩道:「我看火器營的那幫子兄弟是關心你。」
鄂倫岱不說話了,「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雲禩差點被他嘆的氣給憋死,這麼一口氣,又長又深,肺活量小點兒的還做不到。
雲禩道:「怎麼,到底是為何?」
鄂倫岱可算是找到了心靈垃圾桶,抓著雲禩開始吐槽,道:「八爺您說為何?還能為何?不都是因為淵吝那個不識好歹的麼?」
「庶吉士?」雲禩挑眉。
鄂倫岱道:「對啊,就是那日,那日我不小心,不是說順了嘴麼,結果從那日到現在,除了公事兒上,他竟一句話也不與我說!像話麼?又把我當做兄長麼?」
雲禩一聽,瞭然了,笑道:「原來是因著庶吉士與你冷戰的緣故。」
「哼,」鄂倫岱道:「真真兒是給他臉了!八爺您都不知道,他的臉子有多大!」
雲禩奇怪道:「不是送你了一些草莓干,讓你拿過去哄他,哄了麼?」
「哄?!」鄂倫岱道:「我當然哄了!好心好意,滿臉堆笑的送去了,人家呢?可人家呢?好嘛,草莓干是收了,卻不給我一個笑臉!」
雲禩挑眉,看來淵吝的氣性還挺大。
不過也的確如此,淵吝這個人就是這樣,看起來平和,實則心高氣傲,尤其他還變成了殘廢,雖表面看不出來,但這輩子再無法上戰場,被迫從文,說實在的,淵吝的心高氣傲,出自他的自卑。
而鄂倫岱那日裡的無心之辭,正好戳中了淵吝心竅最深處的自卑,因此淵吝才會如此生氣。
雲禩搖搖頭,道:「像庶吉士這樣的人,絕對是草莓干一哄就好的。」
說白了,淵吝自卑,所以別人對他好一些,他就會很感激,如果鄂倫岱正正經經的拿著草莓干去哄他,說兩句好聽的,絕對就和解了。
雲禩瞭然得道:「怕是小叔又說錯話了罷?」
「我……」鄂倫岱的聲音很低很低,小聲道:「我哪有!」
雲禩點點頭:「那就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