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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粉何其「珍貴」,事情又十分重大,所以台吉每日都親自看管,從不假手旁人。
雲禩摸著下巴,道:「如此一來,就麻煩了。」
胤禛:「為今之計,最好的法子,就是將香粉偷偷調包出來,然後在國宴上,抓他們一個現行。」
謳者道:「小女子知道香粉的味道,可以調製一模一樣香味的香粉!可是……可是這調包,台吉一直親自看管香粉,眼睛一刻都不錯開,如何……如何能支走台吉,把香粉調包呢?」
雲禩聽到這裡,突然笑了一聲,道:「我倒是有個好法子。」
胤禛見他笑起來,就知道不是甚麼好法子,又見他看著自己,就知道更不是甚麼好法子了,此刻一點子也不想聽。
雲禩笑道:「四哥,你還記得台吉的人來找你,挑撥離間麼?」
四爺怎麼能不記得?台吉的人來找四爺送禮,挑撥離間的說八爺並非八爺。
其實這也並非挑撥離間了,不得不說,台吉的人的確說了一句大實話,但是目前為止,沒人相信台吉的話。
一提起這個,四爺略顯尷尬,畢竟他因為這句話,還來試探了雲禩,試探的結果是雲禩差點掉馬,但是因為好感度實在太高了,所以四爺主動相信了雲禩,這就很離譜了!
雲禩今兒個還主動說起了這個事情,一副坦蕩蕩的模樣,笑道:「四哥不如將計就計,主動上門,去和台吉討論討論這個問題,如此一來,就能把台吉支開,我們再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香粉偷出來,如何?」
謳者可以調配一模一樣的香粉,如果四爺真的可以把人支走,雲禩派一個出過天花的人去調包香粉,將香粉帶走銷毀,便可以解除危機。
謳者驚喜的道:「這法子好!小女子也住在館驛之中,到時候還可以配合四爺。」
的確是個法子,但是……
胤禛心裡思忖著,八弟如此爽快的說出這個法子,難道真的證明,他就是八爺,如果不是八爺,怎麼能坦蕩蕩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他了。
雲禩可不知道便宜四哥想的這麼多,他只是仗著好感度很高,有恃無恐罷了,哪知道四爺竟然愧疚了起來。
眾人一商量,就這麼辦了。
雲禩道:「為了四哥能順利托住台吉,到時候你再帶一罈子烈酒,還有幾個下酒小菜上門,如此一來,吃吃喝喝,談談心,時間過的就更是快了。」
別的不用說,下酒小菜雲禩還是會的,絕對保證台吉吃了一口之後,想吃第二口,就著小酒兒一喝,別提多自在了。
胤禛去找人調包香粉,這一來,此人要十足可靠,二來他要出過天花,三來他的武藝必須出眾,四來出入館驛不會太扎眼,這麼合算起來,倒是有個人很符合胤禛的要求。
然……
胤禛不太想去找這個人,因為上輩子此子對自己十足無禮,毫不尊重。
那便是——鄂倫岱!
鄂倫岱上輩子也是鐵桿兒八爺黨,八爺失去勢力之後,鄂倫岱仍然「死性不改」,張狂到了甚麼程度?竟然在宮裡掀衣便溺,氣得胤禛簡直七竅生煙。
然而最合適的人,的確是鄂倫岱無疑了,上面四條他都符合。
胤禛沒辦法,此事事關重大,他只好親自去找鄂倫岱詳說。
胤禛去找鄂倫岱,雲禩就在家裡開始做下酒小菜了。
下酒小菜甚麼最經典,當然是花生米了!
油炸花生米,卡蹦脆,吃起來咸香肆意,配合著小酒,那是再經典也沒有了。
尤其現在來說,花生米可是昂貴的堅果,拿得出手,特別有面兒!
雲禩立刻從背包里掏出一些花生米來,要花生米還不容易?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都是那種長相很美貌的紅衣花生米,個頭小小的,經過油炸之後,趁著熱拌上一些鹽,噴香!
顆顆飽滿的小花生米,經過油炸,外皮更加紅潤,散發著濃郁的香氣,因為還燙,噼噼啪啪的響個不停,稍微涼一下,等花生米的溫度降下來,吃起來便脆口了。
雲禩將花生米炸好,放在一邊晾涼,然後準備做下一道下酒菜。
還有甚麼經典的下酒菜呢?又簡單,又經典,下酒吃還不膩口,雲禩又想到了一道,那便是拍黃瓜!
無錯了,就是拍黃瓜,再簡單不過了,把黃瓜洗一洗,都不用切,只要用刀背拍一拍,讓黃瓜隨便碎的爛七八糟,放上一點佐料調味,按照個人口味,怎麼調味都可以,這道清爽開胃的拍黃瓜便做好了。
雲禩喜歡放一些鹽,少許糖,還有海鮮醬油,加一些醋提鮮,這樣做出來的拍黃瓜下酒,絕對開胃。
花生米和拍黃瓜也是絕配,除了這兩道菜之外,雲禩還準備一個稍微複雜的一點的,那便是爆炒田螺。
田螺雖然沒有多少肉,但是啜著吃十分打發時間,下酒就更別說了,啜一口,辣火火的,再配上一口小酒兒,簡直悠閒自得。
胤禛此次去館驛,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的,花生米和黃瓜的確下酒,但不能拖延時間,爆炒田螺就不一樣了,吃起來還要啜,還要剔肉,十足的費時費力,不止如此,田螺個頭小,一炒卻一大盤,想要吃掉更是費時間。
雲禩讓膳夫找了一些田螺過來,從背包里拿出幾根辣椒,還找了一攤子好酒醃製田螺,給田螺提鮮,也能去掉田螺的腥氣,入鍋爆炒,辣椒的辛辣和開胃瞬間瀰漫在空氣中,香辣香辣的,聞到這個滋味兒就知道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