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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當年在義大利作惡的那些年就把西蒙家族也殺光了,至少那個時候他不會在意彭格列的想法,也懶得管兩家的恩恩怨怨。
「納茲。」溫和的聲音把已經昏昏欲睡的納茲喚醒了,小腦袋偏過來還打著哈欠。
「你回彭格列那裡去吧!」
納茲嗚咽一聲死命地往他懷裡鑽。
六道骸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美國這個時候已經很冷了,夜間又飄起了雪花,在路燈下纏纏綿綿的。
第二日凌晨,六道骸坐上飛機就開始補眠,他必須要養精蓄銳,因為斯佩多的目標中肯定有他。
下了飛機六道骸便收到了白蘭的通信,內容相當簡單——我和小尤尼在彭格列,麻煩骸君把小正送到這裡喲~
六道骸直接按碎了通信器,白蘭就是在玩他!
「自己去彭格列總部。」六道骸甩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結果沒走幾步納茲突然叫了一聲消失了。
兩人都傻愣愣的眼睜睜地看著小東西在眼前忽的就不見了,匣武器是不會死亡的,突然消失只有一個原因——主人的火焰不足以支撐他繼續呆在這邊了。
「沢田先生……」入江正一驚訝地張大嘴巴。
六道骸蹙起眉,「kufufu,走吧!去總部。」
雖然很不想見到白蘭,但他現在確實需要知道彭格列在哪。
兩人趕回總部時白蘭正仰在沙發上吃棉花糖,尤尼和伽馬坐在他對面。
「骸君,歡迎回來。」白蘭這麼說,目光卻控制不住地看向他身後的人,入江正一撇過頭目光死死地盯著地板。
「kufufu,少廢話了,彭格列在哪?」
白蘭報了位置,六道骸轉身就要走,尤尼攔住了他,「六道骸先生,走之前把彭格列戒指帶上吧!」
六道骸一愣,順著尤尼的目光看到茶几上那顆不規則的大石頭,要不是上面雕刻著霧的花紋,六道骸絕不會做出任何聯想。
「kufufufu,大空的彩虹之子,當初說服我加入密魯菲奧雷黑魔咒的人似乎也是你。」
尤尼雙手搭在腿上一派優雅,「是,但是我們和沢田先生是同盟,緊急時候不應該計較這麼多的,解決了西蒙家族的事六道骸先生再親手把彭格列戒指還給沢田先生吧!」
六道骸攏了攏手指,最終也沒有當著這些人的面攥成拳頭,他拿過那奇形怪狀的石頭笑道,「kufufufu,大空的彩虹之子,你可沒有看上去那麼溫柔。」
尤尼只是笑笑,六道骸沒再耽擱,他剛要走腦海中便傳來一聲慘叫。
「kufufu,看來不用費力趕過去了。」六道骸危險地眯起眸子,就在剛剛阻隔在他和庫洛姆之間的障礙消失了,斯佩多那個人渣正在叫他出來。
「哼,那就如你所願好了。」六道骸抽出意識俯身到庫洛姆身上,眼前景色一轉就看到了斯佩多那張蠢臉。
「nufufufu,好久不見啊,六道骸,說來以這樣的形態見到你真是倍感親切。」斯佩多雙手抱肩笑著。
「我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和你有什麼聯繫,你這個早該死去投胎的臭蟲!」被激怒的六道骸拿出彭格列原石點上火焰,那顆石頭頓時化作了霧之耳環,手中的三叉戟也變成了錫杖。
「nufufufu,你不必如此惱怒,既然你如此需要那個被我丟棄的東西,我就送給你好了,反正於我而言這些都無所謂。」斯佩多化出長槍,空間頓時陷入了撲克牌陣法中。
「kufufufu,沒想到如斯佩多這樣的術士竟然會借用撲克做媒介,還真是無趣啊。」六道骸冷眼看著周圍一張張翻開的紙牌。
「nufufufu,我希望你可以稱它為簡潔。」
「如果只是這樣,你就太讓我失望了。」
彭格列齒環,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久違的感覺卻確確實實地平復了他因承受詛咒而無法集中的精神力。就在這裡解決掉他吧!自己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如果放任斯佩多這樣下去難保不會讓彭格列知道些什麼自己困擾的事情來。
六道骸真正使出全力來斯佩多簡直不是他的對手,撲克牌瞬間便被自己幻化出的眼睛所取代,斯佩多的長槍變成了鐮刀,最後還幻化出了庫洛姆和犬他們,企圖以此牽絆住自己的行動。
「kufufufu,還真是有趣呢,你是說我在殺他們之前會猶豫是嗎?」錫杖上的寶石向四面伸長猛地刺穿了幾人的胸膛,「對我而言,他們並非是情誼深厚的夥伴,只是我自己的身體而已。」
「永別了,斯佩多。最後的最後,對於你的饋贈,我從未心存感激。」
六道骸轉過身,他知道那具身體不是斯佩多,他已經給對方造成了足夠的精神創傷,所以沒必要在補上一擊了。
斯佩多趴在地上,身體上漸漸升起迷霧,他突然扯開嘴角,「我真是太感謝你了,六道骸。」
「嗯?」六道骸轉頭,斯佩多已經消失了。
身後傳來一陣嗒嗒的腳步聲,六道骸遠遠地聽見就暗叫不好,可都已經被人看見了,現在逃跑又實在沒什麼意思。
「六、六道骸?」最先開口的卻是獄寺,然後是笑哈哈的山本,他被白蘭治好雙腿就趕了過來,還打贏了水野熏。
沢田綱吉剛剛淨化了炎真,但復仇者卻告訴他還有最後一位守護者的戰鬥沒有結束,他們連忙跑過來就看見了六道骸。
沢田綱吉是第一個看見六道骸的,但他卻沒敢說話,他擔心對方真的太討厭自己,一開口骸反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