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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氣了!你自己留在這吧!」沢田綱吉哼了一聲付了帳轉身便走出了門。
對付小孩,綱吉還是很有經驗的,如果是藍波不出三秒鐘就會哭著喊著追上來,但是拿黑手黨界S級危險人物六道骸和彭格列那個不成氣候只會哭鼻子的十代雷守相比本就是個錯誤。
沢田綱吉出門走了沒幾步就發現對方根本沒有跟上來,但話都說出口了總不能再可憐兮兮的跑回去吧?光是想到六道骸看見他又回去找他時那張得意的臉沢田綱吉就滿心不情願。
好吧,我在這偷偷的等好了,大不了一會再用繫鞋帶啊什麼的理由搪塞過去就好了。
這麼想著沢田綱吉蹲在轉角處開始慢騰騰地繫鞋帶,系好左邊又拆了右邊,等兩邊都系好了小骸還沒出來。
沢田綱吉認命了,果然在六道骸的面前他這點小心思就跟透明玻璃似的看的清清楚楚。
認命地推開門又走回沙發邊,「好啦,小骸,我們走……」
話未說完就頓住了,沙發上空空如也哪還有六道骸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一如既往的姿瓷!
☆、第十八彈 小孩子就是要甜言蜜語才能打動
沢田綱吉連忙跑到吧檯問老闆,「請問,你有沒有看到剛才坐在那邊的一個青色頭髮的小男孩?大約這麼高,還繫著領帶。」
老闆茫然地看著他在那比劃,突然一擊掌,「啊,我知道了,你是說那個外國人模樣的小男孩是吧?」
「恩恩。」沢田綱吉連忙點頭,「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老闆有些警惕地打量著他,沢田綱吉連忙解釋,「他是我弟弟,我們不小心走散了,剛才的服務生有看到我們坐在一起。」
「弟弟?有照片嗎?」
「……」
沢田綱吉想了半天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照片,上面有好幾個人個個西裝革履,他指著其中一個紫色頭髮女生道,「大約就長成這個樣子。」
「誒?這是你夫人嗎?孩子的母親?」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是……」
「剛剛我看見有一伙人把他帶上了樓,還刻意留心了一下,我帶你上去找吧!」
「好的,真是太感謝您了!」
另一邊慢慢開往郊外的車中,小骸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嘴上貼了一層膠布,僅存的一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前面的顯示器。
「喲,怎麼樣六道骸?」費奇伸手搭在六道骸的肩膀上,靠近他的耳朵說道,「等一會彭格列推開那個房門……」
「就聽見『嘭』的一聲,他就被炸的連肉末都不剩了!哈哈哈哈哈……」
小骸只是緊緊地盯著顯示器,眼看著那人在老闆的帶領下走向了那扇門。
「就是這裡了。」老闆在房門前停了下來。
沢田綱吉朝那扇門伸出手,半途卻拐了個彎突然掐住老闆的脖子把他按在牆壁上,「別兜圈子了,裡面根本沒人,小骸在哪?」
老闆艱難地扒著沢田綱吉的手臂,突然笑了,沢田綱吉看見他做了一個口型,速度十分慢,沢田綱吉跟著他的口型拼出聲來。
「西——瓦——特——萬——歲」
那人按下手腕上手錶的開關,只聽「滴滴」兩聲急響,沢田綱吉連忙推開那人,幾乎是同時老闆的身體突然炸開,「轟隆」一聲巨響連帶著他身後的房間都跟著爆炸了。
顯示屏上一片煙霧,費奇看著小骸那怔大的瞳孔對著他的腦袋一拳頭打了上去。額頭撞到前面的車座滲出絲絲血跡,費奇又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拎了起來。
「六道骸,你知道上次你和彭格列害得我多慘嗎?」費奇舉起自己的左手,但那隻手已經被一個機械手臂所取代,那是當時被沢田綱吉的X—BURNER所傷的。
他用那隻手撕開六道骸嘴上的膠布,車廂內響起一陣詭異的笑聲。
「kufufufu,被我打敗讓你這麼惱羞成怒嗎?」
話音剛落就又被一拳頭打到了車角,「打敗我的人可不是你,讓我來好心告訴你吧,當時的你可是連路都走不了,還要靠彭格列攙扶著呢!」
「kufufu,這麼說,你連一個拖著傷患的人都沒打過?」
費奇被氣的臉色鐵青,他半響才逼近小骸陰狠道,「你就趁現在嘴硬吧,沒有彭格列戒指的你根本一點價值都沒有。」
沢田綱吉從廢墟中爬出來時身上還帶著血,但卻不是他的。他看見陸續有人在廢墟旁哭喊,聽到救護車由遠及近的聲音,他踉踉蹌蹌地走出來還看見一隻被炸飛的手臂。
「西瓦特!」沢田綱吉攥緊了拳頭,竟然在市區開戰殃及無辜群眾,這早已不符合黑手黨道義了!
「我,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
沢田綱吉的第一反應便是飛回基地,Reborn已經拿著槍在門口「恭候」了,看見他一身血跡才收起列恩嚴肅起來。
「怎麼了,蠢綱。」
「骸被西瓦特的人抓走了。」
「你呢?」
「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
Reborn看著他踉踉蹌蹌地從自己身邊走過,雙目無神。
這不是第一次,黑手黨間的征戰總是伴隨著流血和犧牲,但每當這時看見沢田綱吉的表情,Reborn就忍不住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
迪諾比起蠢綱到底是從小生活在黑手黨的世界裡,就算優柔寡斷也明白有些犧牲是必要的,蠢綱又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