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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見到顧夙夜之後就不覺得遺憾了?
難道是因為顧夙夜和吳凱濤相似的五官比例?
可如果她喜歡的是這種比例,為什麼周姨不提,她竟完全沒注意到他倆的相似?
蕭然然百思不得其解。
可不管怎麼樣,周姨提了,她也意識到了,再看顧夙夜,總覺得越看心跳越快,越看越覺得渾身黏膩的難受。
她想起了昏迷前最後看到的那一幕,顧夙夜仿佛天神降臨,渾身暈著朦朧的光,漂亮的雙眼仿佛載滿星辰大海,看向她的眼神堅定而從容,給了她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正是因為這安全感,她才鬆懈了緊繃的神經,安心地昏厥了過去。
蕭然然喘了口氣,吳凱濤殘留著她身上的觸感,噁心到了極致,讓她情不自禁抓住了顧夙夜垂在身側的柔白素手。
「你……」
顧夙夜只說了一個字就僵住了,她眼睜睜看著蕭然然牽起她的手,毫無阻隔地貼到了自己腰際。
周姨目瞪口呆,想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知道顧夙夜可以治自家小姐的皮膚排斥症是一回事,親眼看到自家小姐被治又是另一回事。
周姨又高興又尷尬,總覺得這畫面……
周姨說不出口,也不敢亂想,尷尬地站了片刻,直到蕭然然眼神迷離的牽起顧夙夜另一隻手直接從領口塞了進去,她才驀的紅了老臉,手足無措地趕緊轉身回了房。
作者有話要說:然然:我只是生病了,絕對不是對她有想法,望周知。
夙夙:不用解釋,你說什麼我都信。
你們:我!們!不!信!
議棋:我也不信……
第25章
蕭然然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只是想借顧夙夜掩蓋一下被吳凱濤碰過的噁心感,怎麼就牽著顧夙夜的手進了領子?
雖然她後期昏迷了,可昏迷之後就被顧夙夜救走了,她腦子再不清楚也記得吳凱濤根本沒來得及做到這種程度,她噁心的也只是手和腰,別的地方都還好。
明明事實如此,可蕭然然的腦子和身體卻剝離開了,誰也不聽誰的。
腦子拼命叫囂著:你瘋了?別說吳凱濤沒碰到這裡,就算碰到了你也不能隨隨便便拽著顧夙夜亂來!何況周姨還在旁邊看著呢!
然而身體卻根本不搭理她,牽線木偶般就牽動了顧夙夜的手。
她的手不像是自己的手,她熏紅的眼角不像是自己的眼角,急促的心跳不是自己的,就連一聲重過一聲的喘息也不像是自己的。
要不是堅持貫徹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義,她差點都要以為自己鬼上身了。
——鬆手啊!她可是女的!就算治病也不帶這麼治的!
——麻蛋!別靠過去!貼她那麼近幹嘛?幹嘛點腳?幹嘛盯著她的嘴唇?stop!不准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要瘋了!
蕭然然的手腳胳膊腿脫離大腦指揮,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右手按著顧夙夜的左手在腰際,左手按著顧夙夜的右手在胸口,點腳就是一個笨拙的吻。
蕭然然腦子轟的就炸了,亂石穿雲驚濤拍岸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萬馬奔騰。
木已成舟,不是躺平了認命,就是自圓其說說服自己。
蕭然然從來不認命,她選擇說服自己。
——我親她是為了……為了治病!對!只是為了治病!方洛施早就提議讓我親她了,我一直沒做而已,今天是被吳凱濤噁心透了,乾脆以毒攻毒,這也充分說明了我有多不待見劈腿渣男!沒錯!就是這樣!
腦子裡波濤洶湧,腦子外熱火朝天。
身體不聽大腦指揮的結果就是,蕭然然的初吻不僅稀里糊塗就這麼沒了,還沒的沒完沒了。
蕭然然少女時代曾設想過無數種初吻的場景,可沒有一種是「為了治病」奉獻的,更沒有一種是吻起來如饑似渴的。
她貼著顧夙夜的嘴唇,一寸都不肯離開,有什麼在心口爆裂,連靈魂深處都撕扯般的疼著,她已經分不清那究竟是錯覺還是什麼,只靠著本能拼命貼著那兩片唇。
她手還按著顧夙夜的手,借著胸口的推力加嘴唇的用力,頂著顧夙夜就進了雜物間,飽滿的唇瓣被推擠壓扁,牙齒磕到牙齒,有種難以言說酥麻的疼。
顧夙夜渾身僵硬地被她倒推進去,腳下踉蹌,臉上是成年後再沒有出現過的失神表情。
——翻車了?我就這麼……翻車了?
——雖然不是很在意初吻這種東西,可也沒想過這麼稀里糊塗就葬送在個女人手裡。
顧夙夜的兩隻手都被蕭然然控制著,手臂軟趴趴沒有力氣,別說掙脫蕭然然,就連牙俐齒的嘴上功夫都歇了下來,半天一個字都沒有擠出來。
——明明該生氣的,可她為什麼……一點兒也不覺得生氣?
——是因為……蕭然然的嘴唇……真的……挺好親的?
蕭然然迷離著雙眼恍惚地親吻著她,長睫幾乎刷到她的睫毛,熏紅的眼尾嬌紅欲滴,不是淺淡的粉色,而是像被誰狠狠親過一口似的,紅得妖冶鮮艷,紅得顧夙夜下意識張開了嘴。
顧夙夜的突然反客為主讓蕭然然措不及防,腳下陡然踉蹌,差點推得顧夙夜摔倒。
為保持平衡,顧夙夜本能的反推了下蕭然然,換來的是蕭然然一聲酥到尾椎的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