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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然氣得又咬了她一口,這次是肩膀。
「嘶!就算你咬我,錢也是要另算的。」
蕭然然氣恨道:「再多說一個字,我一毛也不給你!」
「噢,好的,我不說了,我相信蕭小姐不會虧待我了。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句話想問,問完馬上閉嘴。」
蕭然然抬頭瞪了她一眼,「說!」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還記得昏迷前的事嗎?」
蕭然然怔了下,「我不是正洗澡的時候發燒昏迷的嗎?」
顧夙夜試探道:「當時你和誰在洗澡?」
蕭然然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齷不齷鹺?你以為人人都是你?我當然是自己!」
蕭然然突然頓住,眯窄眼眸。
「你什麼意思?不是你把我從浴室救走的嗎?你不知道我當時是一個人?」
顧夙夜確定了,蕭然然不記得那晚的事。
該說她什麼好呢?被吃了都不知道。
不過,她的「不記得」究竟是因為發燒嚴重?還是……催眠的後遺症?
那種古怪的難受感又涌了上來,像是委屈自己,又像是心疼蕭然然。她的眼眶又開始熱了,卻依然哭不出來,只能幹巴巴難受著。
蕭然然又吻了過來,她沒有拒絕,那從未停止的聲音還在吶喊著:不要靠近她!不要!不要!!!!!
她之前沒理睬,現在自然也不會,她不會被任何人操控,哪怕是她自己。
她不確定自己對蕭然然到底抱著怎樣的感情,是被夢境影響的同情?還是現實存續的喜歡?
不管是什麼,有一點是確定的,她喜歡這種「唯一」的屬性——她是蕭然然唯一可以碰的人。
唯一……像一個魔咒,讓她的身體湧現出難以言喻的戰慄,足以抵消掉她心底的吶喊,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她想起了那晚,想起了蕭然然躺在花灑下,鮮紅的唇,迷離的眼,長發隨水遊動,美杜莎一般奪人心魄。
她按捺住了蠢蠢欲動,隨蕭然然折騰,來日方長,不給小公士點兒甜頭,她又怎麼會上鉤呢?
作者有話要說:正在努力完結!
第46章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蕭然然這些天睡得太多,半點困意都沒有,她側身枕著手臂躺在床上,看著酣然入睡的顧夙夜,心窩像是塞滿了棉花,堵得難受,卻又有著滿滿的充實感。
剛剛的切膚纏綿就像是一場夢,皮膚的灼燒感還在,那種靈魂深處澆築進岩漿的痛苦,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消散。
蕭然然其實是費解的,她不明白明明那麼痛苦,為什麼自己還咬牙堅持了下來?
之前每次找顧夙夜治療她都堅持不了多久,都像發了高燒似的,心跳加速,渾身滾燙,還很不舒服。
這次更嚴重,她甚至出現了耳鳴、暈眩,還有濃烈的灼燒感,可她就是捨不得放手。
可她為什麼捨不得?她可是筆直不彎的鋼鐵直女,總不會看上顧夙夜這個小三……好吧,她其實也不是小三,但肯定是個財迷,她怎麼可能看上這種人?
重點好像偏了,她怎麼可能看上個女的?絕對不可能!
她……她應該是初嘗禁果,覺得還挺……挺有那麼點兒意思的,就有點兒上頭,誰讓她得了這麼個怪病,帥哥碰不了,只能碰這個女人呢?
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選擇,完全是基於現狀的最優解,這沒毛病。
她也不是真的看上顧夙夜了,就像之前分析的,她就是單純的因為初嘗禁果有點上頭。
分析總結完畢,蕭然然很滿意。
反正也不能碰別人,就拿這個財迷填補一下人生遺憾,等她膩了煩了玩夠了,再給點錢打發了就是了,相信這女人也會很樂意的。
蕭然然撐著腦袋,看著昏黃的燈光下顧夙夜沉睡的臉,因為背對著壁燈,顧夙夜的臉幾乎全都影在了暗影中,只有臉側鍍上了一層暖光,柔膩的好像奶油塗抹開來,讓人忍不住想探手摸上一摸,再吮回嘴裡,嘗一嘗是不是真的帶著奶香。
想做就去做,這是蕭然然一貫的行事作風,她真的伸出了手,真的摸上了那臉,可只一下,她的手指又被散在肩頭的髮絲吸引,轉而插|入黑髮,任滑涼如水的髮絲穿過指縫,仿佛穿過了神經末梢,讓她情不自禁勾起了腳指。
方洛施說得沒錯,這女人果然是個不安分的,全身上下都透著不正經,連根頭髮都在勾引人,看她月兌衣服那麼乾脆利落,也不知道勾引過多少人了。
雖然……這女人流了血,證明了她還算清白,可這並不代表她沒跟別人親過抱過!更不代表她沒被人看過!
蕭然然突然氣不打一處來,上手捏住了顧夙夜的鼻子。
顧夙夜正睡得香甜,突然被這麼捏了鼻子,雖說可以張嘴呼吸,還是被這不適感給弄醒了。
「你幹什麼?」
鼻子被捏著,聲音帶著鼻音,不撒嬌也像在撒嬌。
蕭然然的心不受控制的麻了下,理直氣壯道:「我睡不著你憑什麼睡這麼香?」
顧夙夜無語道:「你占了我便宜還不讓我睡覺,有沒有點人性。」
「我給了錢的!」
「錢呢?」
那什麼之後直接就睡了,當然還沒給。
蕭然然摸出手機當著她的面轉過去了一串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