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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試一下怕什麼?」
「不試。」
「萬一好了呢?」
「不可能那麼快。」
「你不試怎麼知道?」
「你煩不煩?」
「是你給我發視頻的好不?耽誤我睡午覺我還沒嫌你煩呢!」
「睡你的覺去吧,也不怕變豬。」
「切,你到底親不親?」
周姨端了兩菜一湯上來,都是現成的食材,做起來很快。
蕭然然有氣無力吃著,想著方洛施的建議,怎麼想怎麼不靠譜。
「我認真跟你說昂,現在我的確是摸著她不會吐,可誰敢保證我親了也不吐呢?萬一過猶不及,本來摸著不吐,親了之後摸了也吐呢?你想過沒有?」
方洛施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這麼多年你就遇上了這麼一個不吐的,萬一再出岔子,那可真就哭都沒地兒哭去。
不如這樣,咱們制定個嚴密的計劃,具體到各個身體部位,每個部位挨多久,挨幾次,怎麼個挨法,咱們一邊摸索一邊完善,先把全身試個遍,實在不行再上嘴,你覺得怎麼樣?」
蕭然然點頭:「靠譜。」
方洛施舔了舔嘴唇,莫名有點兒興奮。
「就暫定一周為一個療程,每周日我摸你的臉一次,驗收一下成果,爭取三個療程把全身試個遍!」
「三個療程?」
方洛施以為她嫌太久,「你想想,人全身上下多少地方?還不能只挨一下,那不算治療,得循序漸進。比如說,這次肩膀挨一秒,下次一分鐘,下下次一個小時,再下次……」
蕭然然無語打斷:「夠了,一個小時我手就沒了,別『再下次』了。」
方洛施一本正經道:「這是治病,治病!你能不能有點兒耐心。」
「讓你摸一個小時巨型蠕蟲你幹嗎?」
「你這什麼破比喻?」
蕭然然也一本正經,「在我眼裡,她就是個巨型蠕蟲,還會分泌黏液那種。」
方洛施抽了抽眉角,再標緻的小臉也經不起那撇嘴嫌棄的臭臉。
「別說了,有畫面感了。」
「對吧,我就說很噁心吧?」
「人家那麼漂亮一美女,怎麼到你這邊就成巨型蠕蟲了?」
蕭然然沉吟了一秒,瞎編道:「她的靈魂太骯髒了,我看人看靈魂的,懂吧?」
方洛施在屏幕對面笑得花枝亂顫。
「喲喲喲~厲害完了~你還能看見靈魂呢?那你看看我是什麼?」
「你的靈魂是……是個屎殼郎。」
方洛施頓了笑,皺著小臉敲了敲桌子,「我要是屎殼郎,你就是我推的那坨翔。」
蕭然然面不改色道:「那敢情好,我正懶得走路呢。」
方洛施是真的無fuck可說了。
「看著你眼前的飯,你還吃得下去嗎?」
「本來就沒什麼胃口。」
蕭然然放下筷子,向後一靠,潮濕的長髮烏黑如雲,向後垂散,幾縷黏在臉側,越發襯得她唇紅齒白,貝齒如玉,她繃直了身形,長手長腳全都伸展開來,線條近完美,腰窩更是勾出了不可思議的弧度。
方洛施在對面瞥到一角,忍不住嘖了下舌。
「行了,別顯擺了,知道你腰比我細!反正就按剛才說的,你就勉為其難忍一忍,有點兒耐心,今晚咱倆就把詳細計劃拉個表,明天正式開始。」
蕭然然一想到還要繼續碰顧夙夜,手掌又想發燙了。
她心煩意亂,氣若遊絲地甩了甩手。
「……跪安吧。」
掛了電話,沒輪上消停一分鐘,喬桂琴女士的視頻電話緊接著就打了進來。
看著母上大人嚴肅的臉,蕭然然生無可戀。
「怎麼了媽?」
「昨晚那熱搜怎麼回事?」
「哦,就你女婿劈腿,被我抓個正著。」
「我問的是這個嗎?!」
蕭然然歪頭看著親媽,有點吃不准她什麼意思。
「你不問你女婿,還能問什麼?問我傷不傷心?沒空傷心,太忙了,別操心了,我沒事。」
喬桂琴都快被她給氣笑了。
「我知道沒心沒肺,我不是問你這個。」
「那你問什麼?」
蕭然然忽然想起昨晚她媽給她布置的參加晚宴任務。
「哦,你是想問顧影后和她的冠軍小嬌妻為什麼鬧離婚?我哪兒知道?我就在現場聽了幾耳朵,好像是劉語冰劈腿,還被抓了個現行。」
喬桂琴忍著火。
——我問的是這個嗎?!!
「我是問你的病,昨晚那小三摸你,你沒吐?」
「稀奇啊,媽你居然不關心你女婿,關心我?!」
這絕對是真心話,以前喬桂琴找她,十次有九次半都是因為吳凱濤,剩下半次是罵她不好好做事整天沒個正形。
因為這一句感嘆,蕭然然又被她媽罵了一頓。
「那個女的,你把她接回家,就讓她先住到你隔壁,我找梁醫生過去,好好幫你看看。」
蕭然然瞬間坐直了歪三扭四的身形。
「不行!」
「為什麼不行?」
「你願意每天對著個巨型蠕蟲嗎?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胡說八道什麼呢?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