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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縛槿擋在她身前,解釋道:「我是因為蕭然然突然死亡猜到的,我要是真跟蕭家有仇,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家破人亡,沒必要用這麼不靠譜的法子。」

    「不管有沒有仇,這件事絕對跟你脫不了關係,你也不用否認。」

    顧縛槿深吸了口氣:「好,咱們不談這件事,就談談你到底打不打算救她?如果不救,她就真的死了,魂飛魄散的死。」

    顧夙夜冷笑一聲,「那就讓她死吧。」

    顧縛槿的話,顧夙夜一個字都是不信的,或者說,顧家人,她一個都不信。

    她現在甚至都懷疑,蕭然然是她們害死的。

    顧夙夜頭也不回出了別墅,顧縛槿一路追到了院門口,見她走得決絕,焦急道:「你就算不信我,你想想她的皮膚排斥症,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能碰她,只有你可以?」

    顧夙夜腳下微頓,只一下,繼續離開。

    回到工作室,只有時雯一個人在,顧夙夜微吐了口氣,問道:「他們呢?」

    殺豬單已經解決,其他單子也都收了尾,照理說應該都在才對。

    時雯打了個呵欠道:「剛接了個新客戶,客戶不方便過來,他倆就過去簽合同了。」

    「什麼單子?」

    「三陪。」

    「什麼?」

    時雯起身笑眯眯挽著她的胳膊坐到沙發上道:「真三陪,陪吃陪玩陪睡,還點名了要一男一女。」

    「說具體。」

    「就是客戶的女兒因為一場車禍不僅坐了輪椅,還毀了容,輟學在家好幾年了,一直不肯接觸社會,最近還查出來嚴重的抑鬱症,醫生就建議她家人幫她找兩個同齡人,最好是一男一女,從友誼和愛情的角度儘量讓她走出陰影。」

    顧夙夜蹙眉道:「友誼好說,愛情……是讓馬也跟她談戀愛?」

    「客戶是有這麼個意思,但是也沒有硬性要求,畢竟不是真情實感的話反而會弄糟,所以客戶對外形沒什麼要求,主要得性格開朗,爭取喚醒她女兒對愛情和友誼的渴望,能打開心結走出家門。」

    這不是和小藝的情況差不多嗎?

    時雯他們顯然也這麼想。

    時雯道:「我們想著吧,這倒是個機會,不如讓小藝過去,她們應該比較有話題,對小藝來說也是好事。」

    顧夙夜頜首道:「那我問問小藝。」

    馬也和藍蘺工作經驗豐富且心思縝密,他倆一塊兒過去談合同,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只要單子沒問題,讓小藝過去確實非常合適。

    談完了工作的事,顧夙夜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她腦子很亂,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躺一躺。

    「時間不早了,沒什麼事的話,你也早點收工。」

    「我早點?你要回蕭家了嗎?」

    這些天顧夙夜都是住在工作室的。

    「不回,我想回家看看。」

    自從奶奶去世後,顧夙夜就把家收拾了收拾租了出去,一來睹物思人實在難受,再者她住校更划算,房子租出去還能多點收入,她的生活壓力也能小一點。

    前幾天房子到期,租客已經搬了出去,顧夙夜回去收拾一下也正常,順便還能把單子的事當面跟小藝談談。

    時雯道:「那我陪你一起?」

    顧夙夜:「不用了,挺遠的,你明天再趕過來麻煩。」

    時雯道:「那你明天不也得來嗎?咱們一塊兒怕什麼?」

    顧夙夜:「我明天想回趟學校。」

    時雯道:「幹什麼?招人嗎?」

    顧夙夜:「嗯。」

    自從那波赫流量後,工作室的知名度飛速上升,喬桂琴的那通電話更是把她間接洗白,工作室越發的水漲船高,業務量也越來越大,只他們幾個根本忙不過來,這段時間已經推了好多單子了,實在可惜。

    「那你一個人能行嗎?」

    「能行,你守著這裡就好,別操心我。」

    以前無人問津的老破舊工作室,現在不說賓客盈門,至少也不是門可羅雀,還是得有人守著的,再說,大部分都是網上遞單子,時雯也得及時回復。

    「那行吧。」

    離開工作室,顧夙夜靠著公交車窗,搖搖晃晃地回到家,夜色鋪滿整座城市,比起市中心的井然有序,市郊顯得雜亂又吵鬧。

    顧夙夜穿過逼仄的胡同,走進破舊的筒子樓,這裡二十年前就說要拆遷了,居民們伸著脖子等也沒等來,前段時間又說要拆,大傢伙兒都麻木了。

    這麼多年,鄰居換了一茬又一茬,如今也只有小藝家一直沒搬。

    顧夙夜開門進了闊別兩年的家,屋子雖然破舊,可收拾的還算乾淨,原本的住戶住了三四年,也是挺規矩的人,不用她怎麼收拾。

    她稍微整理了下,拎著路上買的雞蛋敲響了對門防盜門。

    門上綠漆斑駁,露著生鏽的鐵板,敲了沒幾下門就吱呀打開,劉建輝滿是溝壑的臉帶著驚喜出現在滿是灰塵的防盜網後。

    「哎呦,回來了?我想著你差不多該回來了,對門都搬好幾天了,快進來快進來。」

    第40章

    劉建輝接過顧夙夜手裡沉甸甸的十斤雞蛋,迎著她進了門,高興地朝屋裡吆喝:「小藝,夙夙來了。」

    「夙夙」這個稱呼,是當年劉建輝知道她改名後開玩笑喊的,後來就一直這麼喊了下來,倒是比喊了那麼多年的「羞羞」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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