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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統?師尊跟我講體統?跟一隻魔講體統?呵呵……哈哈……行啊,我這就帶師尊去那小村子,讓全村人都聽聽師尊的叫聲。」
師尊猛地張開眼:「你!」
她笑得冶艷,「師尊自己選吧?是露天席地?還是……去村子?」
師尊繃緊唇線,許久才艱難地擠出一句:「就在這裡。」
看吧,再怎麼不情願,最後不還是聽話了嗎?果然實力就是一切,裝乖徒弟有什麼用?
說起來……師尊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不,比記憶里更好聽……更……銷魂……
蘇成仙暢快了一通,帶著師尊回了洞府,她原本沒打算對師尊下手的,只想囚禁在身邊就好,可師尊真的太不聽話了,逮著機會不是刺殺她就是逃跑,惹得她一次比一次煩躁。
噹啷,她把短刃丟在地上。
「明知道殺不了我,何必一次次費這力氣?」
「你別再殘害無辜我便不費這力氣。」
「呵,笑話,你以為我喊你聲師尊,你就真的還是我師尊?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況且……你自身都難保了,憑什麼以為我會聽你的?你該不會以為我的修為是靠著自己一點點練上來的吧?就憑你也想擋了我飛升的路?」
區區千年便超越了大乘期修士,怎麼可能走的正常的修煉之途?傻子也知道不可能。
「你吸走我的修為,饒了那些人,他們只是普通百姓,幫不了你多少。」
師尊的話提醒了她,她突然醍醐灌頂。
「師尊真願意為了他們奉獻自己?」
「願意。」
「那好,師尊做我的藥人。」
藥人,說穿了就是爐鼎,普通半妖做成藥人尚且能助人快速修煉,何況大乘修士?
最重要的是,藥人一旦和主人結契,那就永遠無法背叛主人,這簡直……太好了!
只是,築基以上修士必須自願才能被煉成藥人,否則強煉只會玉石俱焚,因而,普天之下,築基以上的藥人屈指可數,大乘修為的更是完全沒有。
不,不能說完全沒有,這不馬上就要有一個了嗎?
她原以為,師尊做了她的藥人,她就能一邊和師尊行房,一邊修為突飛猛進。可誰知道,突飛猛進是真,行房也是真,可她卻……突然厭煩了。
她厭煩師尊總是痛苦地閉著眼,厭煩她每次咬得下唇沁血,厭煩她滿頭的冷汗,厭煩她痛苦地顫抖。
她以為師尊是厭惡她才會這樣,自然,師尊也的確是厭惡憎恨著她,可不全是這樣,她一向獨來獨往,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藥人每次行房就猶如萬刀剮身痛苦異常。
她……她自然不是心疼師尊,她怎麼可能心疼一個剜她靈根的仇人?
她只是……只是厭惡了她每次都那麼痛苦的樣子,實在是太掃興了。
她不再跟師尊行房,又開始重操舊業。
師尊又擺出來她那副讓她厭惡的悲天憫人的模樣,紅著眼眶問她:「你不是答應我,不再傷人了嗎?」
「對啊,我沒傷人,我直接弄死了的,不信你看,一點兒活氣兒都沒有。」
「你!你騙我!」
「呵,呵呵,你要非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不過師尊,跟一個魔講信用,不覺得可笑嗎?」
「我殺了你!!」
「來呀,殺呀。」
師尊哪裡殺得了她,被契約的藥人根本動不了主人分毫,甚至連自戕都不能。
她越發的肆無忌憚,趁著明煊的小徒弟叛出師門,她直搗黃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尤其是她最恨之入骨的……馳鈺!
馳鈺剛從棲烑那裡大敗而歸,又對上血洗宗門的她,靈力不濟,節節敗退。
「馳鈺師兄,好久不見,我的劍可是對你十分想念,不如你就幫我祭祭劍吧。」
馳鈺捂著傷口滴答了一路的猩血,如玉眉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棲烑叛出師門我能明白,你又是為何?當日你殘害同門,死在你手中的有整整十一人!掌門沒讓你血債血償,全仗著你師尊一力為你承擔!你如此怎對得起她?!」
「哈,笑話,她為我一力承擔?怎麼承擔的?靠著剜我元嬰斷我靈根來承擔?差點忘了,還有那三十祖師鞭?」
「你也知道那三十祖師鞭?若非你師尊故意在剜靈根費修為前抽你,你以為你還有命在?!凡人一鞭便魂飛神裂的祖師鞭,你以為假的嗎?!你只道你挨了三十鞭,你可知你走後,你師尊自請三百鞭,險些死在七戒台上!」
什麼?!師尊自請三百鞭?!
「不可能!師尊身上根本沒有鞭痕!」
祖師鞭乃清平宗祖師爺所造,一旦挨上,無論多高修為,鞭痕絕無可能消除!
「那必然是你師尊用了障眼法,不信你且回去再看!」
「想騙我走?呵,真以為我會上當?什麼自請三百鞭,那日我被狗一樣丟下山門,不修明明給你除心魔去了!」
馳鈺捂著傷口咳了口血,艱難道:「是,那日師叔確實幫我壓下了心魔,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師叔靈力不濟,三百鞭下來才會險些喪命,此事宗門上下無人不知,你盡可去問!」
她恍惚了瞬間,師尊真的……挨了三百鞭?
馳鈺又道:「師叔正是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這才換了你一線生機,不然憑那十一條人命,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清平宗?不殺得你魂飛魄散再無來生就是掌門仁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