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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蕭然然被按疼了,女孩子們都知道,某些地方看著肉挺厚,可真的很脆弱,按重了超疼的。
蕭然然這一疼,不聽話的身子瞬間老實了,終於恢復了人神合一。
只是,她腰際滾燙,胸口滾燙,嘴唇滾燙,就連剛剛被翻攪過的舌頭也滾燙滾燙的。
——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啊啊啊!!!
蕭然然是個隱形小純情,雖然她絕對不會對外承認,可這擋不住她憋屈到內傷。
她強忍著暴走的衝動,裝作若無其事鬆了按著顧夙夜的手,剛想撤開身,抬眸就看到一截通紅的脖子。
——脖子?
——通紅?
——紅也該是臉紅吧?怎麼脖子紅?
蕭然然眯了眯眼,看著顧夙夜髮絲凌亂,嘴唇上還帶著微微凹陷的牙印兒,眼神遊移著像是不敢看她,暴走的情緒突然就有了突破口。
——原來她也有嚇傻的時候,我還以為她百毒不侵臉皮賽過城牆呢。
恢復了自主權的蕭然然突然又不想就此收手了。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顧夙夜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怕過她,不過是看在錢的份兒上才跟她虛與委蛇。
雖然搞不懂顧夙夜為什麼不怕她,是天真的以為她不敢坑她進監獄?還是自以為輿論能給她撐腰?再或者顧夙夜太過自信,覺得自己能見招拆招,不怕她的報復?
不管因為什麼,顧夙夜不怕她是事實,哪怕她一直粉飾太平不願深想都掩蓋不了這個事實。
難得看到顧夙夜驚慌失措的模樣,就這麼翻篇豈不是太可惜了?
蕭然然盯著顧夙夜的紅彤彤的脖子,指尖伸過去,輕輕搔了下。
「啊!你干、幹什麼?」
顧夙夜戰慄般的一個驚顫,讓蕭然然下意識舌尖抵上了牙齦。
蕭然然突然有些興奮,她也說不清到底興奮什麼,是顧夙夜「啊」之後那一聲曖昧的抽氣?還是她欲語還休的羞怯眼神?亦或者是那暈著桃粉的天鵝頸?
蕭然然根本沒有閒暇多想,她挑眉笑著,像個不務正業的女流氓。
「我幹什麼?呵,偷親我不說,還按疼我,這會兒裝得小白兔一樣,裝給誰看?」
「明明是你先強吻我……」
顧夙夜越說聲音越小,一副畏懼強權不敢說話的樣子。
不管是真怕還是假怕,反正蕭然然很受用。
——這才乖嘛,總是伶牙俐齒的太不討人喜歡了。
她按著顧夙夜的肩膀,推著推進了門裡,腳極其自然地朝後踢關了門。
「你說什麼?我強吻你?有沒有搞錯?那是治療懂吧?倒是你,我治療你伸什麼舌頭?看你這反應,經驗挺豐富吧?」
「我……」
顧夙夜動了動唇,只說了這一個字就不說了。
——平時不是挺能嘚吧的嗎?怎麼這會兒不說話了?難道她真的……經驗豐富?!
蕭然然突然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的初吻給了她,她給我的卻是二手三手甚至幾百手?
這一不是滋味,吳凱濤碰過的地方反倒不覺得噁心了,黏蟲也不蠕動了,取而代之的是顧夙夜殘留在她身上的熟悉的滾燙。
她的指尖滾燙,腰燙胸燙嘴裡嘴外都滾燙。
這滾燙和那加速的心跳讓她很不舒服,她陷入了既興奮又煩躁的古怪情緒中,越看顧夙夜越想欺負她。
對!欺負她!
她只是想趁機出氣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想法,也不可能有其他任何想法!
不對,她幹嘛要解釋?報仇出氣還需要什麼想法?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她蕭大小姐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忍氣吞聲」四個字!
蕭然然只用了一秒就說服了自己,根本沒想過自己的舉動有多不符合自己的「恐同」人設。
她一反剛才的心口不一,這會兒倒是言行一致地拽著顧夙夜就往床邊去。
顧夙夜蜷了蜷手指,手心殘留的觸感讓她有點心神不寧,明明有一千種方法掙脫開蕭然然,可不知怎麼,她這會兒一句也說不出口。
她不討厭被蕭然然的親近,甚至還有點期待蕭然然接下來的舉動。
她看得出來,蕭然然最開始只是想找她治療而已,或許是噁心吳凱濤的碰觸才會這樣。
可如果只是單純想掩蓋吳凱濤的噁心,至於親她嗎?
還是說……吳凱濤也親了她?
不,不可能,不管是監控視頻還是馬也的描述,都沒有提到吳凱濤親了蕭然然。
何況,當時蕭然然正吐得滿嘴酸水,吳凱濤是多不講究才能親得下去?
不是因為吳凱濤,那她為什麼要吻她?
是突發奇想噁心她?還是真的為了治療?
如果是為了噁心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蕭然然是不是有點兒蠢?
可如果是為了治療,治療已經結束了,蕭然然怎麼還不走?幹嘛一直盯著她的脖子?
難道……她又升起了什麼惡趣味?
顧夙夜的脖子除了容易泛紅,倒是不怕碰,剛才她裝那一下,不過是放鬆蕭然然的警惕,想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蕭然然拽著顧夙夜跌跌撞撞到了床邊,一個返身,推按著顧夙夜坐了下去。
——這時候擺出什麼表情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