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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突然出現的鶴丸國永就留在了本丸。又因為他幫過唯的原因,即使本丸的刀劍男士對他懷有戒心,也無法說出讓他離開,這種失禮的話。
好在這振刀似乎也明白自己在本丸的不受歡迎,選擇了本丸最為偏僻的居住地,足不出戶。除了天天給他送飯的燭台切,幾乎沒有什麼刀劍付喪神見過他這是後話了。
鶴丸國永的事情一時半會還不著急。大家匆匆忙忙一無所知的趕到這裡,又擔心唯的安危只是乾等著,所以現在最緊急的事情就是先安頓下來。
「燭台切,把我的東西搬到其他房間吧。」唯看著燭台切拿著自己的東西,打算搬運到二樓,馬上阻止了。
「是,抱歉,我疏忽了。」知道全部事情經過燭台切很容易理解。本丸的布局圖在燭台切腦海里過了一遍,馬上就選了一個風景朝向都不錯的地方。
唯先去打水,準備打掃下房間。畢竟空了一段時間,家居什麼的雖然還可以使用但是地面和一些器物上都積了一層灰。
新的房間和粟田口派的刀劍比較近,偶爾就可以聽見那邊突然熱鬧起來的聲音。這種活力滿滿的樣子唯倒是感覺很不錯。
由於是個人先行打掃自己的房間,然後再開始集體的大掃除。唯並不覺得需要燭台切在這裡幫忙,便讓燭台切退下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唯就開始一個人打掃房間。
「咦?鲶尾,你在哭嗎?」唯把頭探出窗口,好不容易打掃好,打算坐下休息就聽見急沖沖的腳步聲,一個人影猛然蹲在牆角下……
「……唯,唯大人?」鲶尾眼睛紅彤彤,此時的臉上倒是吃驚還有……心虛?
「是有人欺負鲶尾了嗎?」唯和鲶尾並不熟悉,可以說自從帶回來這對肋差,就幾乎沒有管過。「我幫你報仇哦。」
鲶尾呆愣愣的看著挽袖子一副要給他出氣的唯,趕緊回神擺擺手。
「不是的,沒有人欺負我......」
粟田口家的短刀們都很照顧骨喰和鲶尾,可以和兄弟們重逢,自己又逃離了被清理的命運。幾乎沒什麼好抱怨的了,可是清她,清她,她會責怪自己嗎?
沒有幫上什麼忙,卻在同伴都離開了以後繼續活著。骨喰雖然不說,但是心裡肯定也有這樣的困惑吧。
唯有點明白鲶尾現在的心情,說來是自己不對。也沒有好好照顧開導這兄弟兩個,或許藤四郎的親情確實可以慰藉鲶尾和骨喰,然而真正可以解開他們心結的卻不是兄弟們。
「鲶尾在為清難過嗎?」
唯雙手撐在窗沿上,突然就覺得本丸里灑在自己臉上的陽光有點虛假。
鲶尾無法否認,他知道這種行為無論如何都會給現任審神者留下對自己的芥蒂,但是清大人對於自己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是,是的我......」
「唯大人,鲶尾只是有點觸景生情。」骨喰跟著鲶尾很久了,清的事情也是自己的心結,因而也不知道怎麼說服鲶尾。
兄弟們都說,現任的審神者唯是一個很好的人,脾氣好,性格好,幾乎不怎麼和大家生氣。除了不怎麼適合成為大將......還有些腦殘粉覺得,唯的軟弱則是忠厚待人的一種體現,舔舔舔。
每個審神者都是不一樣的,但往往有過主人的刀劍都會忍不住把現任和前任相比較。而且對於比較滿意的前任還會有一定程度的美化光環。
「嗯。」唯依舊點點頭。
「......」唯的單字反而讓骨喰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為不熟悉才會處處小心,處處反思自己的語言,行為等等。
「說來,我還沒有好好和你們談過話呢。」唯往後退了幾步,「你們過來一下吧。」
鲶尾和骨喰對視一眼,兩人也下定了決心。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可以了。
「請用。」好在怕唯打掃房間會口渴,燭台切中途過來送了茶水。
骨喰和鲶尾默默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就謹慎的把茶杯捧在手中。
「唯大人,抱歉。」鲶尾吞了吞口水。「我,我不想忘記清大人,她和我們一起製造的那些回憶我也,我也不想忘記。」
「是的。」骨喰在一旁表態。
唯只是點點頭,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
骨喰和鲶尾心頭一沉,唯大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我啊,也很佩服清呢。」唯放下茶杯。「以前可能僅僅的同情和物傷其類的悲哀吧。」
「但是,暗墮後卻真正可以感同身受,終於明白那種時刻還可以保持清醒是多麼,多麼厲害的事情。」唯的語氣加深,眼睛平和的看著鲶尾和骨喰。
「我,可能無法把你們單純的作為是我的刀劍付喪神。」
鲶尾和骨喰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們,應該算是朋友託付給我的需要照顧的對象吧。」
唯緩緩的用比較合適的話語來解釋。
「之前沒有好好照顧你們真是抱歉,但是,既然歌仙把你們託付給我了,應該是相信我可以好好對待你們吧。」
「歌仙?」鲶尾和骨喰想起那個唯一被清特殊對待的刀劍付喪神。
「啊,我想清既然把名字交給歌仙了,那麼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唯想起了神隱的傳說。
「那麼,唯大人是覺得,歌仙帶著清大人神隱了嗎?」鲶尾怪怪的看著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