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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用手指一下下磕在書桌上,那些時間溯行軍原本也是付喪神,只是由於召喚對象不同,實際上和本丸的刀劍們實力差距不大。每次出陣回來都不可避免的有受傷,如何不多讓他們修養上幾天。
即便身體上的傷口好了,精神上緩不過來也是有的。
「唯大人。」山姥切突然跪下。
「山姥切你……」唯手忙腳亂的想要拉起山姥切。
「唯大人。」山姥切不愧為刀劍付喪神,力氣大的驚人,一隻手就控制住唯不讓她繼續動,同時眼睛認真的看著唯「請讓我出陣吧。」
「唯大人什麼都很好,但是作為一個審神者,一位大將來說還是太過於溫柔了。」山姥切說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話。
可以說,整個本丸,山姥切是最後一個切切實實領悟到唯這個致命缺點的人。說的好聽是溫柔,說的難聽是怯懦。他們是刀劍,愛惜刀劍固然好,但是把他們當做精美的藝術品愛護,就有點折辱刀了。
小心翼翼怕碎的刀劍,無法稱其為刀劍。是刀,就要有一往無前,粉身碎骨的勇氣。正因為如此,山姥切才主動表明想法。
「我,我……」唯哪裡不知道這幾日燭台切和山姥切的心事。這兩位作為幫助自己辦公的助手,很早就知道zf對自己進度的不滿。最近幾天,本丸其他刀劍付喪也有點發覺了這件事。
「上次大家受的傷才剛剛好不是嗎?我……」
「已經沒關係了。」拉開門的是和泉守兼定。「現在感覺骨子裡都要生鏽了,正好需要動動啊。」
「兼定……」
「是啊,我和兼先生都想要大幹一場啊。」堀川國廣滿面笑容看著望過來的唯。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領隊哦。」燭台切笑眯眯的出現在這個房間裡面。
「可是,在最後的關卡……」
「唯大人是不相信我們嗎?」燭台切眼神深深,沒有之前的溫和模樣,卻透露出別樣的鋒利。
「我們是刀,不被用刀者信任,不能完成主人的願望對我們來說是恥辱。」燭台切半跪下來「相信我們,一定會把勝利獻給您。」
「是啊是啊。」加州清光不知什麼時候和大和守安定也到了。
「你們是說好了的嗎?」唯無奈的嘆口氣。
「唯大人,我準備好了,這次我,山姥切,和泉守,堀川,鳴狐和加州去。」燭台切拿出了記事本「事前已經了解過他們的意願了。」
「你們什麼都決定好了,還來問我幹什麼?」唯低著頭,跪坐在地板上。
「因為你是我們的審神者啊。」燭台切突然抱起唯,讓她到沙發上去。「地上很冷,不要坐在地上。」
「你就放心好了,我們會把勝利獻給你的。」話音似乎還迴響在耳旁,唯呆呆的盯著門口,剛剛還在的那一群傢伙已經不見了。
「這次不要我們去嗎?」今劍坐在廊下,很不高興的蹙眉。「一聲不響的就去出陣什麼的,太狡猾了吧。」
「嗯,太狡猾了。」亂這種溫溫柔柔的性格也很生氣。
「果然,短刀很沒用嗎?」今劍突然回想起前任審神者的那句話:短刀,當消耗品都不夠格啊。
「可惡。」厚緊緊握住了自己的短刀。
「應該是擔心你們吧。」安定坐下來。「剛剛來本丸的我也感覺到了,大家對你們很是愛護。所以絕對不是沒用的。」
「我寧願碎刀在戰場上!!!」今劍說完就跑走了。
「今劍……」亂和厚都站起來,準備去追。但是他們看到比他們還要快的人。
「唯大人!!!」
唯不斷的吐槽,今天本丸的事情怎麼這麼多。那群人是要造反嗎?看著今劍越跑越遠,幾乎快要見不到人影了。
「今劍。」唯跟著今劍離開走的方向,大口喘息,嗓子感覺要裂開了一樣。這裡都是大塊大塊的農田,根本就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唯向著唯一可以藏人的田邊小屋走過去。果然聽到了嗚嗚咽咽的聲音。
「今劍,被我找到了哦。」唯明顯看到今劍聽到她聲音一瞬間的停頓,然後又是細細小小的哭聲。
唯從今劍後面把他抱在懷裡,坐在小屋的長椅上。今劍臉向著農田的方向,嗚咽聲讓人心疼。唯的手一下下拍著他的背,反而讓今劍哭的更凶了。
緩了好一會,今劍才慢慢停下來「唯大人,今劍是不是很沒有用?」
哭腔滿滿,讓唯更加心疼。這段時間唯也知道現在和本丸的刀劍緩和關係,今劍絕對是出了大力氣的。她不知道自己哪裡讓今劍看中,如此幫助自己,但是這份今劍對她的信任讓唯無法辜負。
「沒有啊。」唯一只手摟著今劍,一隻手和今劍的手掌心相對的攤開,「今劍會討厭自己的手嗎?」
今劍沒有回音。
「就像手指有長短一樣,今劍。」唯繼續慢慢的說「本丸裡面的大家也是不同的,但是你會為此否認自己比較短的手指的作用嗎?」
今劍依舊沒有回應,但是他和唯掌心相對的手,從唯的指縫中穿過,緊緊握住唯的手。
「對我來說,本丸的大家就像我的手指一樣各有長短。」唯反過來握住今劍的手「但是任何一隻手指都不可能捨棄的,因為這樣我會很痛,很痛的。」
「真的嗎?」轉過來的是一張眼淚鼻涕滿滿的臉,可能是感覺自己這樣髒兮兮,今劍用另一隻手的袖子狠狠的茶了臉和鼻子,力氣大的,臉一瞬間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