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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加州清光怒嚎起來。「你明明就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什麼都不知道。那麼,這是你可以隨意攻擊我的理由嗎?」唯繼續說。「你是真的沒有發現嗎?」
唯把隨身帶著的小鏡子拿出來,將鏡面對著加州清光。「看看你自己吧!」
鏡面中的艷麗的少年半張臉模糊不清,眼睛的部分看著空空洞洞的,若有若無是閃現出讓人膽寒的紅光。此時加州清光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鏡子高高的拋向加州清光。隨即被他握在手中。
「沖田總司的刀居然發生暗墮這種情況,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作為沖田君本人看到這種情況不知會做何感想?」
「你……」加州清光的臉上意味難明。猶豫了一會兒他利落的轉身。
沖田君嗎?捂住自己那半張模糊的臉,自己這樣一定得不到寵愛了吧,一定會被拋棄吧!
「等等。」唯叫住了他。
加州清光完好的半張臉側看向她。
「不要為了傷害自己的人而毀了自己。」
加州清光眼睛恢復常態,偏過頭,狼狽的離開了。
「十分抱歉,唯大人。」山姥切撐不住的半蹲了下來。剛剛已經是很勉強了。
「山姥切,撐一下。」唯扶住了山姥切。擔心的看著他,自己的手中已經滿是山姥切身上的血液。
「唯大人,唯大人。」剛剛劍拔弩張時悄無聲息的狐之助又出聲了。「快把山姥切送去手入吧。」
「手入?」唯疑惑的看向狐之助。雖然唯對於這個一有危險就裝掉線的狐之助特別不滿。但是現在為了山姥切,只能暫時忍下來了。
「刀劍付喪神受傷後需要治療,必須要送去手入室。」狐之助如此解釋著。
「那還不帶路……」唯真是受不了狐之助慢吞吞的模樣。
「不好意思,審神者大人。」一位身穿軍裝,帶著黑色眼罩的大叔出現在走廊上。
「你是……」唯戒備起來,再來一次,不論是山姥切還是自己都……。然而山姥切再一次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我叫燭台切光宗,可以切斷青銅的燭台。……果然,還是帥不起來啊。」男子視乎有點苦惱。給人的感覺卻很溫和。「總之,先進來吧。」
「太刀?」唯喃喃出聲,這就是徹底壓毀小百合的那一根稻草了,最後導致小百合徹底靈力枯竭,也讓唯不得不接受這個本丸的太刀――燭台切。
「這……」唯看著山姥切實在撐不住了。而且這把刀看起來並沒有敵意的樣子。「那就麻煩了,我是唯,這個本丸現任審神者,請多多關照。」
「哪裡哪裡,能幫到忙就太好了。」燭台切這麼說著。順勢搭把手扶住山姥切。
山姥切一驚,唯用手按住山姥切,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現在哪個刀劍付喪神來都可以幹掉唯和山姥切這兩個老弱病殘。
有了燭台切的幫助,唯那邊的負擔減輕了不少。說來明明是刀劍付喪神,卻非常有分量啊。唯也沒有辦法,狐之助根本靠不住,接受這位燭台切的橄欖枝是最理想的方案。
「我是在前任審神者離開後鍛造出來的。」燭台切如此解釋。唯表示明白。
「可是,沒有審神者的靈力,燭台切先生是如何化形的呢?」這點就讓唯疑惑不解了。
「雖然沒有見過前任審神者大人,不過據說是個十分喜歡鍛刀的人呢。」燭台切有條理的解釋。
何止是喜愛,根本就是沉迷吧。唯暗暗腹誹。
「鍛造室的溫度過高,前任審神者大人並不喜歡在那裡久呆。所以偶爾會製作一些擁有靈力的符紙讓刀劍化形。」
啊啊,說不定已經不對自己的血統抱有希望。所以讓自己的刀劍代為堵刀?唯的腦洞根本停不下來。
「在被鍛造出來的時候,本丸的審神者已經離開了。但是加州清光卻拿著符紙過來給我和和泉守兼定化形。」
「唉?」唯倒是有點驚訝。
「可惜我們兩把刀沒有一把是他所期待的。那孩子很失望呢。」燭台切那麼說。
此時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廳。但是空無一人。燈光冷冷的,顯得很詭異的樣子。
「實在抱歉。手入室已經沒有空位了。只能由您親自為山姥切手入了。」燭台切解釋道。
「沒有空位?」唯很吃驚。
「現在還存在本丸裡面的刀劍,大部分都是手入狀態。可是手入室只有兩個位置的空間。加上審神者不在,大家的傷恢復的很慢呢。」燭台切變魔術一般拿出來一個醫藥箱。
「剛剛也是因為如此,我和和泉守兼定都在手入室幫助大家。沒有發現加州清光攻擊了您。十分抱歉。作為初始刀的他對於本丸的外來氣息比我敏感的多。」燭台切坐下了。皺著眉頭,十分苦惱。
「真是辛苦了。」唯很聰明的沒問為什麼本丸有那麼多受傷的刀劍。
在燭台切的幫助下,用米紙擦拭劍身,然後打粉,上防鏽油……一系列下來把刀鞘都認真的保養了一下。
「啊,唯大人很信心呢。」燭台切毫不見外的誇獎了唯。
唯微微紅了臉。偷偷看向山姥切。山姥切身上的傷口奇蹟般的痊癒了。連被劃開的衣服都像剛剛化形時一樣。
但是山姥切的臉卻紅紅的,不敢看唯遞過來的目光。把表情藏在燈光的陰影裡面。剛剛的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