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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可以拜託你照顧一下宗三嗎?」燭台切聽著本丸二樓停不下來的笑聲,扶住了額頭。他的淑女計劃啊,有那麼艱難嗎?
「是,是,請去照顧唯大人吧。」安定很是順從的答應了,今天他也有點被嚇到了,不過細細想來,怎麼就這麼想笑呢?
「宗三君,請這邊。」大和守安定指了個方向。給宗三準備了一個房間。
這就是昨天事情的經過。在匆匆道過欠之後,唯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真是太丟臉了,太丟臉了,自己昨天……
假酒害人啊!
稍微感嘆了下,唯還是忍著宿醉的不適感準備寫報告。
「唯大人,可以進來嗎?」燭台切敲門。此時山姥切去訓練場了,唯身邊也沒有人。
「嗯,請進。」唯放下手中的筆。
「我準備了甜湯,還是不舒服嗎?」燭台切把托盤放在茶几上,端了躺3送到唯的書桌旁邊。「先來休息下吧。」
「是。」其實我明明是想好好工作,但是下屬那麼貼心,沒辦法啊。唯默默享受著燭台切對自己頭部的按摩。
「唯大人,昨天不是去上廁所嗎?」燭台切的按摩技術不錯,唯的不適感減少了許多,簡直昏昏欲睡。「為什麼會突然去倉庫那邊?」
「嗯嗯」頭搖搖欲墜的唯聽到這個羞恥的話題,還是清醒了幾分「不知道啊,昨天感覺腦子有時清醒,有時迷糊。」
「是這樣嗎?」燭台切的聲音也很溫柔「我記得唯大人還是很怕黑的吧,晚上去倉庫那,喝醉了的人都會做自己平常不做的事情嗎?」
「沒有啦,就是感覺,感覺有什麼在呼喚我。」唯喝了甜湯,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呵,唯大人這麼不舒服還是先去休息吧。」燭台切停下手中的按摩,把唯抱起來,送入臥室之中。
由於日常生活總是拜託燭台切和山姥切的原因,臥室的結界倒是對他們敞開了。
「可是,報告……」
「沒事,我來幫您寫吧。」
「但是……唔」
「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啊。」燭台切細心的把被子給唯蓋好。
是啊,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但是有人敢算計您,那他,就是我的敵人了。
沒有被眼罩遮住的眸子發出令人心驚的寒光。即便本丸這種尋常的日子,也沒有消磨掉身為刀劍的警惕心。
「啊喏,你是發現了什麼吧。」
燭台切寫完報告,下樓就遇到似乎的偶然路過的加州清光,然而加州清光說出的話就證明他已然等候多時了。
「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也差不多了。」
「呵~居然算計到我們頭上。早知道就不應該把那把刀帶回來。」
「好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儘量隔絕唯大人和那傢伙的接觸。」
「知道了,雖然藏的很好,但是騙不過我呢。」
騙不過我呢,如當初的我一樣的,身上的隱隱約約暗墮的氣息。
「加我一個吧。」站在拐角處的鳴狐本人出聲。
「當然,大家都是唯大人的刀劍,不是嗎?」燭台切這句話中暗帶了一絲絲警告。
真是,已經偏心到這個程度了嗎?加州清光這麼想。當初在唯和原本丸的刀劍中,明明還是中立的燭台切已經完全被審神者收入囊中。
「啊,當然啊,畢竟……」剩下的話被淹沒在唇齒中,無法讓人辨析。
「那麼,大和守君也是最近才來本丸的嗎?」身穿□□,異色雙眸的新任刀劍捧起茶杯這麼問到。
「是的哦。」大和守安定有些黯然「是唯大人把我撿回來的,如果不是唯大人,也就不會在次見到清光了吧。」
「撿回來?出陣嗎?」宗三總覺得這個撿回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出陣。
「唔,不是。」宗三看著大和守安定明顯不願意細說的樣子,微微一笑。從善如流的轉移了話題。
離開宗三的住所,大和守安定轉身就碰到了加州清光。
「怎麼樣?」
「怎麼說呢?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呢!至少我沒有聽出什麼漏洞來。」
「這樣啊,有點難辦啊。」加州清光嘴裡說著這樣的話,回到房間卻拿出了指甲油細細塗抹。
「完全看不出你有困擾的樣子。」大和守安定認出那是今天審神者親自送過來的,不過僅僅是放在了房間門口。但是那種輕盈的腳步聲本丸沒有第二個人。
「護著她的人多著呢,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加州清光甩過來一句。
「嗯,清光原來也護著唯大人啊。」
「要不是看在她還算是愛護我的份上。才不管她呢。」
「畢竟你也是需要審神者寵愛的呢。」
「那你呢,沖田君……」
「別說了,抱歉,暫時我還不想談這個,或許等到我距離沖田君更近一點……」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的事情放下不談。
「山姥切,這幾天就拜託了。」
「你放心,唯大人,我會保護好的。」
在房間裡面的宗三異色的雙眸閃爍不定。他沒想到在他看來明明是萬無一失的計劃,甚至即便識破也是要過上很長的時間。但是,但是……
這個本丸裡面的人居然這麼快就懷疑自己了嗎?派明明和自己一樣對本丸一無所知的大和守安定來照顧自己,這幾次也就初次化為人形和那天的道歉才見過這個本丸的審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