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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要準備夏季的衣物嗎?我可以幫忙,快去吧。」堀川國廣最後選擇轉移話題。
「嗯,這邊,上二樓。」加州清光指了指旁邊不起眼的樓梯。被層層裝材料的箱子遮擋,倒是一點兒看不出來。
「什什麼,去那裡?」亂藤四郎一臉慌亂。
「啊,等一下啦。」今劍踩著木屐,蹦蹦跳跳的攔在樓梯口。
可能由於都是短劍,又是畢竟活潑的性子。本丸裡面的三把短劍都很合得來。
「怎麼了?慢點。」燭台切擔憂的看著急急忙忙上樓的厚藤四郎。
厚藤四郎得到了自己兩個小夥伴的暗示,先一步上了樓。
「哦呀,看了有什么小秘密呢。」和泉守兼定笑眯眯的撩了下自己的劉海。
「你們,先等等啦。」亂還在攔著人。倉庫閣樓上的厚不知道在做什麼。乒桌球乓的聲音,不絕於耳。
「厚那個笨蛋,要被發現了啦。」今劍捂著額頭。
唯強忍著笑。已經被發現了哦。短刀們還真的是很脫線。平常也像小孩子那樣不愛吃蔬菜。看來要給他們準備點零食。
剛剛這麼想著。厚就從閣樓下來了。手上抱著個用布包著的小箱子。看起來還蠻重的。在厚急急忙忙的動作下都有些不穩。又由於不穩,下樓梯時很快就飛了出來。
幸好堀川國廣離樓梯近,接住了。今劍和亂都送了口氣。
「笨蛋厚,要是不小心摔到了大家怎麼辦?」今劍剛剛被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威懾力。
「大家?嗎?」接住箱子的堀川國廣愣愣的看著手上的箱子。
實際上,原來本丸裡面的刀都不太熟悉。每天身上都帶著傷,再加上審神者的高壓政策和每個刀劍男士性格的不同。除非是成為付喪神之前就認識,不然根本熟悉不起來。
基於以上那個情況,有些刀碎刀或者刀解了頂多被刀匠收拾掉。那麼現在那個箱子裡裝著的,應該是最後一批被前任審神者親手刀解的刀。
那個時候加州清光攻擊了審神者,鍛造室大亂刀匠才沒有時間收拾掉。才會被這些短刀們拿到。
加州清光也愣住了。看向那個被包裹的嚴密的箱子。
大和守安定。
唯仿佛在同一瞬間聽到了加州清光未說出口的話。
沉默……
有些傷害造成了無法消失。只能忍痛。
「你們非常棒。」鳴狐摸著亂的頭髮。溫柔的看向滿頭大汗的厚。
「這個」堀川國廣同樣感受到加州清光看向手中箱子裡的難受和懷戀。「給你
」
箱子重重的壓在加州清光的手上。這樣的重量絕不是一把刀。但是裡面有大和守。
唯默默的看著加州清光帶著箱子離開。背影是那麼的挺直。
「好了,好了,我看看倉庫里的衣物夠不夠吧。」燭台切打了圓場。
眾人也都識相的開始做事情。即便是唯,一再的表面要幫忙的意願後,也分到了幫忙曬被褥的任務。
唯用藤拍子慢慢打著棉被,讓它蓬鬆起來。陽光很好,大家興致都很高。但是,加州清光不再。
唯突然就有點難受。為了加州清光,然而這也不代表唯可以原諒加州清光對自己的攻擊行為。可還是難受。
初始刀對審神者的好感度真的比在本丸鍛造出的刀劍要高。看山姥切就知道了。在看著自家審神者一步步走向偏激,經歷了那麼多以後。堀川國廣等到了和泉守兼定。短刀們抱在一起互相取暖。鳴狐也有要保護短刀的信念支撐著。
唯獨加州清光,什麼也沒有。其他刀劍有想要活著的希望,所以努力的融合到本丸現在的生活裡面去。在這段融合的時間裡面,唯是不想鍛造刀劍把情況複雜化的。
但是,加州清光除了開口說話,沒有攻擊唯了之外。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唯大人,擔心的話就去吧。」燭台切握住唯的手,從中拿過藤拍。
「這……」
「說不定,這也是機會呢?」
看著唯緩緩離開的背影,燭台切拉過山姥切阻止他跟過去。
「你瘋了嗎?」山姥切凌厲的目光幾乎要剜下燭台切一塊肉。
「太過護崽子也不行啊。」燭台切這段時間把山姥切的行為看在眼裡。出了當番出陣,其餘時間幾乎寸步不離審神者。
這樣的山姥切,在燭台切眼中是不行的。燭台切希望本丸大家可以像朋友一樣和平共處。可是山姥切不一樣,和平共處只是保護審神者的一種手段,如果山姥切有實力可以壓制本丸裡面的人,那麼山姥切是不大讚成這個有風險的舉動的。
證據就是,這段時間。即便是燭台切也被山姥切若有若無的和審神者隔開距離。
「你懂什麼,走開。」
「你真以為唯大人沒有反擊的餘地嗎?」燭台切用獨眼盯著山姥切。沒有絲毫推讓。
兩人的動靜吸引了其他人,紛紛圍過來詢問。
「這是怎麼了。」堀川國廣拿著剛剛洗完的衣服。不解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
「不要吵架,好好說。」亂也很擔心。碧藍的眼睛裡都是急切。
「他讓開就可以了。」不多話的山姥切難得的廢話了。
「你也要相信唯大人有自己的判斷。你這樣的保護是想要唯大人做一個易碎的瓷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