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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在郊區,離主城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梁無虞的車只坐他和連昭,攝像坐節目組的車,但梁無虞的車裡也被安裝的攝像頭。
連昭指指車前的攝像頭,對梁無虞說:「看到沒,我們可不能亂說話。」
梁無虞笑著把她帶的早餐吃完,喝了一口水,這才發動車子。
因為有攝像,兩人的聊天內容就沒有以前那麼自由,儘量不涉及雙方的隱私內容,因此兩人大多聊的是最近醫院的一些事,話題突然就轉到連昭被打的事。
「事情解決了就好。」梁無虞嘆了一口氣,「對了,那天幫你的人聽說是節目組的?」
「對。」
「他人挺不錯。」
連昭突然沉默了,對於梁無虞來說這個話題是不涉及隱私的,但對她卻不一樣。
她沒有要繼續話題的意思,梁無虞意會,準備把音樂打開:「喜歡聽什麼歌?」
「催眠的。」
「你睡著了,我一個人開車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他笑著問,「你的駕照還沒拿到?」
連昭轉過去給他使眼色。
「掛了可以再考,你要是有駕照,這快兩個小時的路,我們還可以換著開。」
要不是有安全帶束縛住,連昭恨不得要拿膠帶去封住他的嘴。所有人都以為她喜歡騎摩托,因為摩托方便停車,而且又酷又拉風,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她一直沒拿到C照的本。而她考駕照的攔路虎是科目二,倒車入庫掛了兩次,後面的小三項她又掛了三次,合起來已經五次了。這種事擱誰那裡都是丟人的事,試問有那個電視劇的主角會考不過駕照?
她現在好歹是一個節目被拍的主嘉賓之一,這種駕照掛科的事,竟然要因為梁無虞被宣傳的人盡皆知。她回頭跟導演商量,一定把這段剪掉。
連昭蒙住攝像頭,抓狂地嚷他:「你可閉嘴吧。」
他們到的時候,醫院包的大巴還沒到,倒是幾個自己開車來的同事來的格外早,已經把這地方有哪些玩的項目都摸清楚了。
連昭一到,文哥老遠就朝她揮手打招呼,並朝她這邊走過來。
「托你們的福,今天我們也能當做是來休假的,只是可惜不能帶家屬,這地方我第一次來,還真不錯,下次帶我老婆和女兒也來。」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連昭知道文哥是個很顧家的人,無奈工作內容讓他經常不著家,要是出差也都是出遠差,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一次家。
這個度假村占地面積很大,在停車場能望見一片寬闊的湖,而且是天然的湖,有環湖小火車可以乘坐,停車場後面的山也在度假村範圍之類,南方的山在冬天也依舊鬱鬱蔥蔥。度假村的項目有露營,燒烤,騎馬,真人cs等等,還有兒童遊樂設施。
文哥跟連昭說話的時候,祁聞白也帶著設備從遠處過來,他的目光在連昭身上停留幾秒鐘,把臉轉開。馬明雪也在今天團建的行列里,她發消息說路上出了事故,有點堵車。
他打電話過去,出事故的不是馬明雪所在的車,是前方兩輛車剮蹭了,交警還沒來,路給堵上了。
他叮囑了幾句,想把電話撥給連昭時,她剛好從梁無虞的車裡下來,他便在攝像車裡坐了一會兒才下車。
即便隔得遠,祁聞白還是感覺出連昭今天有些不一樣。他不是沒看過她便裝的樣子,但是今天的打扮不同於往常的隨意敷衍。
連昭看到他,還沒來得及叫他,節目組的人吆喝了一句什麼,她沒聽清,祁聞白就朝說話的男人那邊過去,文哥也收了話頭往那邊去,看起來是要臨時開個小會。
已是深秋,天高氣爽,是個晴好的天氣。
離中午燒烤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她跟梁無虞商量要不要去騎馬,她知道梁無虞以前學過一點馬術,梁無虞贊成,然後等了攝製組幾分鐘,那邊對他們騎馬沒異議。
今天的主題是一早就定好的,叫「友情」。祁聞白雖然是第一次跟組,但是對於星城電視台一貫的風格他還是清楚的,今天拍攝的內容會被他們的後期剪輯為「愛情」,但在文案的地方,依舊會說這是同事之間珍貴的友情,然後引導觀眾磕暗糖。
而對於畫面的要求,他們也是對攝像師提出一些具體的要求,文哥和另外兩個攝像聽完之後,點頭表示明白。
到了馬場,早已經有人牽了馬去騎,連昭看到別人策馬奔騰,簡直比騎馬的人還興奮,招呼著工作人員讓她挑一匹馬。
因為她毫無基礎,管理員給她挑了一匹性格格外溫順的白馬。因為後面有人又來要選馬,而梁無虞會騎馬,管理員就放心地走開。
梁無虞幫連昭把白馬牽住,教她怎麼上馬,手在不經意間扶到她的腰。
祁聞白就在不遠的地方站著,眉頭蹙了蹙。
「把韁繩抓住了,別鬆手。」
她信誓旦旦底:「不會。」
梁無虞翻身跨上另一匹馬:「走吧。你夾一下馬肚子,它就會走,方向由你來掌控。我先帶你一段,你跟上。」
管理員說,連昭的白馬格外溫順,連昭上馬之後就領教了什麼叫「格外溫順」,它根本就不會大起大合地跑,最快的速度都是小碎步似的顛顛兒地小跑,連昭差點要趴在馬背上笑死過去,梁無虞的馬跑出一段距離又往回跑,看到她那匹白馬邁的步子,也忍不住笑出來,他還是第一回 見這樣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