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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五條悟想。
有辦法就幫他解決,戴罪立功他也不是保不下來,解決不了就先放著,總能解決的。
做出了勾結咒靈的事情,又害死了那麼多的同僚,就算讓他立刻就去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五條悟到底是最強,是隸屬於支配者的一方,他總會有一些強者的傲慢的。
重點是,也不是他的學生。
他會盡力,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
太宰治的腦子是眾所周知的好使,轉動的可以說是非常快,一般人都玩不過他,因為他的計謀甚至考慮了每一個人的性格和面對利弊的反應等等——不過織田作之助總是在他的計劃外的。
然後又因為是織田作的請求,他就想全力以赴的制定計劃,但是想想五條悟的腦子——能算明白數學,玩不明白計謀——這實在是很客觀的評價,再想了想織田作的腦子,和她根本掩飾不住真相、不會撒謊的性格……
大家也不是沒有平推的實力,真的需要制定計劃嗎?
制定計劃的腦子微微顫抖,青年禮貌的收回那些複雜的想法,乾脆的打算直接用最簡單的方法。
所以,在這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正是殺/人放/火時——
嘛,是沒有那麼嚴重,但是在夜晚有不速之客到來的話,確實會讓人心生警惕呢。
就是在這樣的夜色之中,一個全身上下都穿著近乎黑色的人——深色衣服深色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某些人的家中。
這些人,在名單上。這個人,是名單上的人之一。
土屋直人,黑髮黑眼的社畜,今年三十五歲。
來人奔襲到土屋直人的臥室,小太刀直指他的脖子,在這個被驚醒的男人面前,絲毫沒有遮擋容顏的打算,巍峨如山般的濃厚殺意餓虎撲食般撲向男人:「我不擅長談判,也不會說話。」
赤銅長發的女人居高臨下道:「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服從,或是死。」
她鈷藍色的眼眸之中,是高高在上的冷淡,是平靜的海面,亦是那無底深海。
非人般的感覺。
這麼多層結界!她怎麼進來的?!
土屋直人一下子懵了:「可是……我可是高層的人!」
這個精幹的中年男人實際上已經為高層工作了好多年,當然也為他們做了很多事情,只不過他還能算得上是個好人,有些事情他不碰。
【「他很惜命的。」鳶眼的青年微微笑了一下說。
織田作之助茫然的應聲:「原來如此。」
她沒有追究,而是直接問:「所以我這麼說就可以了?」
青年點頭:「沒錯。」】
織田作之助平靜的說:「高層鞭長莫及,現在在你眼前的是我,特級咒術師織田作之助,而不是什麼你所謂效忠的高層。」
說的時候,腳趾有點忍不住抓地。她想。
「所謂?」土屋直人還躺在床/上,被架在脖子上的小太刀壓制的不敢動,術式又並非非常強力的攻擊型,只能緩緩的問。
冷汗浸透了後背,他卻躺在上面一動不敢動。
「你並非真心追隨,不過是沒有更好的選擇罷了。」
織田作之助收回小太刀,伸出手:「——但我選擇了你,你是否要選擇和我定下束縛?」
第73章 第73天的上崗記錄
束縛, 是雙方都信任的,由上天見證的等價交換條件的合同。
因為沒有人知道違背束縛會有怎樣的後果,大家都不想當那個觸犯規則的傻/子, 所以這是最為保險的, 也被所有人都認可的無形的東西。
一旦束縛確立,上天見證,內容無法更改, 雙方也絕對不會違背。
因此,這也是織田作之助所要拿來用的方法。
不過, 平時的織田作之助從來不會去想這些東西就是了:因為有摯友在的她,是個笨/蛋。
是個不想思考的笨/蛋。
織田作之助:只要治能明白,並且指引我如何做就可以了。
就像是公司的老闆並不需要什麼都會,老闆能夠管理明白員工,並且能夠恰當的指揮, 這就夠了。
織田作之助放棄了思考。
——反正有太宰治!
【男人哼笑一聲,道:「威逼利誘,不外乎就是這些罷了。」】
「扳倒高層,咒術界重新換血,能夠頂上的就是你們。」
「御三家不可能全部插手,這樣又會回到百年前的總監部被御三家把控的狀態。」
「未來是你們的。」
【「人都是貪婪的,誰會不想往上爬呢?嘛, 這也是人性。」】
「高層被扳倒, 空出的那些位置、權利、利益, 都會由你們瓜分。」
「難道你不想給家人更好的生活嗎?難道你還想繼續受制於人?」
【「高層的做法會讓他們寒心的啦。」, 男人笑了笑, 「所以, 你當然要大聲說出來~」
「真的要很大聲嗎?我是趁著夜晚去的, 不合適。」
「噗——咳咳咳咳!」,男人喝著潤嗓子的水被他全數噴出,連忙找東西擦乾淨,還得解釋,「那只是個形容!形容!啊,真是的,不愧是你~!」】
「高層之下,有多少普通的平民咒術師死於非命?我是特級,能夠庇護你,你會喜歡可能隨時會被出賣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