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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只有不到兩天沒見而已,我認為從客觀角度來講,這不能叫做『久別重逢』。」,織田作之助頓了頓,想起什麼別的東西,「有人和我說過,不要隨便給男人擁抱,也不要隨便給陌生人擁抱,似乎朋友間也不應該頻繁擁抱——」
「是在拒絕嗎?織田作也會委婉了嗎?」,五條悟也不在意,現在半夜,他忙了一天也很想休息了,於是他輕輕笑了一下,「那就明天見吧。」
「——但悟的話,是朋友,不是陌生人,是男人,卻也不是別人。」
昏暗的走廊中只有些許月光灑進來,朦朧了女人的輪廓:「所以,雖然不是久別重逢,但是我應該給你一個擁抱。」
哇哦。這真的沒想到。
五條悟捂住下半張臉,無聲的感慨了一下,竟然在感到心裡暖暖的同時,生出幾分彆扭:「是你要抱的哦,麻辣的五條老師剛才可是說『明天見』了哦!」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里有幾分抑制不住的笑意,她並不買帳:「是悟先說想要擁抱的。」
「……」哼。
*
而在家這麼晚還沒睡的吉野順平,正在鍛鍊,並且定下了一個明天要去看電影的計劃。
——等回學校恐怕就要忙於訓練和任務,不會有時間了。
他認真的決定,要最後放縱一下,重新刷一下某部有些獵奇但是他很喜歡的電影。
第56章 第56天的上崗記錄
第二天一早, 睡了好幾個小時非常精神的織田作之助起了個早,拾掇好自己,給夏目貴志發了簡訊息。
她耐心的等待回復。
她感覺到自己突然提出要去看他的這個要求會有一些突兀, 正常人的話, 一般是不會同意的——因為沒有提前約定好, 大部分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日程安排。
但, 夏目貴志不一樣。
他沒有事情的話, 就會答應下來, 畢竟他是個連妖怪占用他睡覺時間也會容忍的溫柔的孩子。
織田作之助平生第一次見那麼溫柔的人。
果不其然, 夏目貴志同意了。
女人連忙買票直奔八原,這樣在中午之前她應該可以到達——應該帶點什麼東西去吧?在上車之前,她忽而想起了這個問題, 又連忙進了商場, 直接進店裡問售貨員送人禮物送什麼比較好。
她收穫了一套護膚品和一套男士西裝:能送西裝還是因為她眼力很強能看出別人身型。
缺乏社交的織田作之助想了想, 總覺得送西裝有點怪, 但她又說不上是什麼地方怪,所以她還是劃了黑卡,直接拎著上車了。
她又一次背上了她深棕色的小提琴盒子——最近背多了,和別人說自己喜歡小提琴說多了,她竟然真的對它生出幾分愛好, 又因為這樣的武器在身上而擁有安心感。
只不過這個安心感是針對咒術師的,單純應對異能者的話,她根本不需要狙/擊/槍。
這並不是因為自負,只是單純的從客觀事實的角度來說。
至於上次明明說再見是幾年後——
織田作之助那時候聽到了虎杖悠仁的死訊,怒氣值是滿的, 已經做好了要去大幹一場的準備, 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會活著回來。
她那時候在想:既然已經沾染鮮血了, 那就乾脆把雜碎全都肅清掉算了。
反正也寫不了了,用她這樣不夠純潔的性命去換咒術界的未來,她是樂於見到這樣的場景的。
——就仿佛自己的人生是真的有了價值。
然而那時她還有另外的想法:她的太宰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送她過來,他付出了什麼呢?她是不是應該去努力一下,活到能夠追尋到真相的時候?
這些矛盾心理,在發現虎杖悠仁還活著的時候,像是氣球被針扎了一下一樣:被戳破了,全部的氣都爆/炸開來,隨之而來的是心底湧上了全新的、能讓她也為之動容的動力。
「咒術界是腐朽的,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推翻整個咒術界,踹掉那些迂腐的高層,繼而創造一個全新的咒術界?」
這聽起來是十分可笑的理由,而且希望也很渺茫,可在織田作之助看來,這是對現在的她最好的禮物了。
短時間內無法完成,她就能夠追尋自身的真相。而後來,這邊的太宰治也真的在她詢問過後告知了全部,搞得她無法辜負這些太宰的好意。
『我是有價值的。』
『我除了殺/人是可以做別的事情的。』
她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然後就真的與五條悟定下了束縛。
「如果到不得已的時候,我真的暴露了術式會怎麼樣?」
定下束縛過後的五條悟變得很好說話,整個人顯露出幾分像是大貓一樣的慵懶,但真的以為他是大貓可是會吃虧的——就算是大貓,也是作為捕獵者的老虎這種啊。
他把手放回兜里,沒個正形:「暴露就暴露了嘛。」
織田作之助震驚:「?」
她猶豫的說:「可是你之前和我說……」
五條悟打斷她:「話是那麼說,只是這樣更省事而已。」
他笑眯眯的說:
「如果有麻煩更少的辦法,大家都會選省事的那一邊吧?所以,哪怕你真的暴露了,他們也只會覺得天衣無縫是一種未來視的瞳術——就如同我的六眼。
「而禪院真依咒力少,只能構築少量的東西,也很容易達到極限,那不應該是她的問題嗎?正常情況就會是你這種什麼都能構築的隨心所欲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