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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這次是眼角抽搐:「是太宰能幹出的事情。」
他們這邊在說小話,織田作之助這邊倒是很坦然:「直覺,感覺你會說出不好的話。悟的話,唔……兩天不見是會稍微有些在意。」
太宰治:!
他要無理取鬧了!!!
恰巧此時,門被敲響了。
是酒店送的晚餐到了。
酒店人員態度極好,並且為他們鋪上餐布,端上盤子。
當辣味咖喱路過太宰治的那一瞬間,他按住盤子,把它扣在自己面前,對織田作露出陰沉的笑:「這個時候,你還敢吃辣?」
坂口安吾:?
江角晴斗知道他是在說什麼,對上了坂口安吾的眼神,他別開臉沒說話,裝作沒看見。
坂口安吾吐槽:「……你這裝的也太敷衍了。」
江角晴斗回頭:「有用就行。」
「……」兩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面面相覷了一秒,同時別開了臉。
太宰治示意酒店人員繼續上菜,而他面對著織田作之助,似笑非笑,看上去分外可怖。
織田作之助身體還挺好的,頂多有點難受,會有一點點腫脹和下墜的感覺,所以她是真的不太在意這件事,而且也沒有人會管她。
她遲疑了一秒,感應危險的直覺讓她很有求生欲的說:「剛才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那我不吃了。」
然後所有人都看著太宰治一口辣咖喱一口白開水的強迫自己吃下去……
織田作之助托腮:「和以前一樣呢。」
坂口安吾已經擅自喝了一大杯酒,他似乎想讓自己快點醉死過去,現在有些微醺,往日不敢說出的話也都不要命一般往外跑。
「總是在有些地方有要命的執著。」
「比如想要加了洗潔精的酒。」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微微笑了。
坂口安吾一臉『你說的沒錯』,贊同地點頭:「老闆從來沒有答應過呢。」
織田作之助:「不如說都習慣了他這無理的要求。」
太宰治不幹了:「織田作會吐槽了!」爺青結了!!!
坂口安吾又倒了一杯酒,手顫顫巍巍的,這抖啊抖的讓織田作之助忍不住蹙眉,差點就要搭一把手了。
他一口悶了,緩了好半天:「織田作小姐當年就會吐槽,就是一直抓不到重點……嗝。」
喝太快了,氣上來了。
「……嘁。」太宰治他辣的嘴都是通紅的,和抹了口紅後的織田作之助嘴上一個顏色,看著就讓人想笑。織田作之助拿出手機:「我能拍照嗎?」
「我能拒絕嗎?」
「可以。」
「……」
太宰治放棄了:「你拍吧。」
織田作之助拍完,想了想,把它設置成了鎖屏背景。
「我現在很喜歡這張照片,等過些天不喜歡我再換下來,太宰,你會介意嗎?」
太宰治哽了一下,很想說『介意』,最後瞪著眼睛看她,卻也只能妥協地點了點頭。
「果然,太宰的脾氣實際上非常好。」織田作之助認真的點頭。
太宰治:「……」
喝醉了的坂口安吾:「……」
他的腦子轉了半天,也沒能轉過彎來:太宰這傢伙脾氣好?這傢伙簡直就是狗脾氣……
想了半天,想起剛才進門時候的畫面,恍然大悟:情人眼裡出西施?
下一秒,他就抱住胳膊,感到了惡寒。
江角晴斗在他們吃完飯說著要不醉不歸的時候,就和織田作之助說過,然後告辭了——但還得時刻準備接著一個醉鬼,也許他們倆都沒打算回去——至於他倆誰睡沙發和床,那就要他們自己決定了。
這酒店都得提前預定,生意相當好,所以很難再約到一間了。
——之前還能選雙人還是套間,是因為五條悟相當財大氣粗的讓酒店預留,等他們選完之後,剩下的房間再進行出租。
(五條悟:好像聽見有人誇我帥?我就是帥嘛,當面夸,來!)
「安吾,你的工作很忙嗎?」織田作之助忽然看向他。
太宰治『噗』的一聲笑出來。
坂口安吾腦子已經有些不清楚了,他遲疑道:「……是挺忙的?」
然後因為醉酒完全垮下臉:「特別忙,這群嘰嘰歪歪、半天說不到重點的人,還有我行我素的鐘塔侍從那邊……忙死了!大家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嗎?高層那邊也不要做出奇怪的決定啊!!」
和平時的持重完全不相符,倒像是中年社畜的酒後真言……嗯,人還沒到中年,年紀輕輕就步入身為社畜的墳墓了。
織田作之助也想笑,但她記得自己的問題:「你的髮際線往後移了兩……一毫米?」看著好友猙獰的神色,她難得讀懂空氣,求生欲極強。
「……」
本來還能叫人來接他的坂口安吾,徹底陷入狂亂,端起酒杯就開始訴苦,因為很少見,兩個好友都沒有阻攔,其中一個瘋狂拍照,揚言要用來『敲詐』他。
最後他和江角晴斗擠了一間屋子——雖然因為酒店很好,單人床也挺大的,但是江角晴斗還是憋屈的睡了沙發,將就了一晚。
而太宰治顯然也過於高興,也喝了很多,最後趴在了桌子上。
織田作之助沉思許久,給人抱到床上,脫下鞋襪和外套,給他擦了把臉後自己才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