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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笑了一聲:「嘛,你們先進去吧,這是針對我的帳……用『五條悟不得入內』交換了其他所有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的條件。」
織田作之助:「……這個帳的條件, 好像你是關底的Boss一樣。」
庵歌姬:「……確實。」
夜蛾正道和冥冥留守,過來的還有一個樂岩寺嘉伸校長,他看了一眼五條悟, 沒有否認。
五條悟擺擺手,笑起來很輕快:「你們先進去吧,記得解除帳哦~」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他:「全部交給我吧。」
五條悟忍不住笑,不置可否:「好狂妄啊織田作。」
「不,這是事實。」織田作之助冷靜的說。
庵歌姬看看他們, 和樂岩寺嘉伸先進去了, 而五條悟在聽過這句話後突然從微笑變成大笑:「有點樣子了啊, 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不明所以:「?」
「嘛,之前一直擔心你的心態,看來去橫濱和米花町一趟,你有了強者之心嘛。」,五條悟頗為欣慰,「織田作,能接受殺人了嗎?」
不管是詛咒師,還是什麼……就算以後接取的任務少,也終究會有清道夫之類的任務,而織田作之助就算金盆洗手,也是業內有名的殺/手,她的資料已經擺在明面,有關的任務他五條悟能夠攔下一時,不可能攔下一世。
織田作之助的目光沒有飄忽:「嗯。」
「這就對了嘛~想要什麼就要去爭取,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寫也和它不衝突……」,五條悟快快的說完,「快去吧,也許有特級在。」
「哦……」,織田作之助眨眨眼,「但是天上掉了你。」
女人說完就進了帳,留下五條悟琢磨織田作之助的這兩句話,忍不住發笑:「什麼啊,我是餡餅嗎?」
五條悟忍了一會,又忍不住繼續笑:「哈,沒錯,我就是餡餅~」人人都想啃上一口的那種。
大家都恨不得他倒了好瓜分他的五條家呢——
——做夢!
等下。
既然裡面有織田作之助不用擔心了,那外面那邊不祥的氣息,是什麼?
五條悟動用生得術式,瞬間站立於高空之上,摘下眼罩,六眼一眨不眨的看向不詳氣息的源頭。
「好膽啊……」
整個咒術界的最強現在殺意控制不住的往外放,蒼藍色的六眼死死盯著那邊,笑容已經掛不住了。
*
帳的另一邊。
織田作之助的怒火被餡餅澆滅了一點,滿腦子除了學生的安危,還有一點點的:寫和清道夫並不衝突。
餡餅先生還給他舉過例子:改造人,或是被咒靈附身的人、咒物或者是咒靈受肉的人……這些都是必須要殺掉的,因為不殺就會有更多的人遇害。
兩相比較之下,雖然織田作之助不願意以生命的多少來判斷生命的價值和重量,但是正如同伏黑惠信奉的『我會不平等的去拯救他人』一樣,織田作之助也贊同這句話。
如果一定要殺人的話,就選擇罪不可恕的、無法拯救的吧。
進入咒術師這行,還是特級……她是不怕什麼,但是如果退出現役的話,在親朋好友被牽連的時候,她一定會後悔的。
退出現役會後悔,在現役沒能救下好人而後悔,總歸無論選擇什麼,都是會後悔的,那就讓她選擇多救幾個人,多殺一些咒靈吧。
不要等臨死之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能拯救,什麼都沒能做到——下去一定會被鬼燈和這邊的織田作嘲笑的!
織田作之助用著咒力,根據直覺在跑出一段距離後,確定帳的邊界也在她射程範圍內,幾乎大部分的帳內範圍她都能夠狙到,之後幾步就竄上了高高的樹木之上,鑽入樹冠,端起狙/擊/槍。
按常理來說,狙/擊/槍因為沉重和後坐力強大,還有隻能上一發子/彈和上/彈時間等等原因的限制,使用者一般要找一個制高點,最好是趴著射擊,因為需要穩定。
而在外界,不管是風向風力還是濕度等等,都會影響到射擊的精準度,對狙/擊/手來說,耐心與瞄準時間缺一不可。
但對咒術師可就沒有這麼多要求了。
咒術師的手會僵嗎?
不,只要有咒力進行緩解,就不會。
咒術師的眼睛會酸澀嗎?
不,只要咒力緩解的及時,就只需要習慣性的眨眼,其他的時間都可以用來瞄準,長時間的瞄準對咒術師來說並不是難事,而且雖然視力可能會被影響,但是有人會用反轉術式啊。
而且,織田作之助可是個中老手,更是能夠用咒力加持身體素質的咒術師,所以她只是單膝跪在粗壯的分枝上,左腿朝上的半跪著,用左胳膊端著槍//身,還用右肩頂住著狙/擊/槍,右手食指扶著扳/機,整個人進入了狀態。
——狙/擊是最好趴著,但那是為了長時間隱蔽,這並不代表著跪姿是不可行的。
織田作之助閉上一隻眼睛,首先在附近掃了一圈,然後就觀察到了庵歌姬身前有一個梳著單馬尾的男性。
是詛咒師,而且庵歌姬身後出現了一起慢慢過來的禪院真依和釘崎野薔薇,身上有傷,應該是出來求救的。
這群人是依靠內奸,還是有完全的準備呢?
呼吸放輕,微闔眼眸——有些人對視線十分敏/感,尤其是他們這種擁有咒力的咒術師——只有需要支撐的地方用力,其他的地方都是放鬆的,就如同蟄伏起來的獵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