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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我是怎麼知道你住處的?」
【「絕對的實力差距帶來的會是安心感,還有無法抱有的僥倖心理,所以就只能思考你的建議了。」
青年攤開手,露出無辜的柔軟表情:「啊啦,有誰想雞蛋碰石頭呢?」】
「高層里有和詛咒師合作的人,你也不是不清楚吧?下一個,也許出賣的就會是你。」
「這種剷除異端的做法,真的能夠讓你忠心於高層嗎?」
【青年鳶色的眼緊緊盯著女人:「只不過你幫他做了這些的話,本就不太好的風評……嗯,大概大家覺得你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平時還隱藏得很好。」
「沒關係,只要能夠成功,我唱黑臉他唱白臉就是了。」女人搖搖頭,不在意的說。
「他們可能會說你是『你』的雙胞胎妹妹,繼承了哥哥的遺志,還有哥哥的名字——」太宰治停下了,只說了這一件。
其實還有更不好聽的。
「他們怎麼說,也影響不到我。」織田作之助道。
「織田作變了!」
「哦,是嗎。」
太宰治笑眯眯道:「是哦。」
有強者之心了,很像樣了啊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完美的按照太宰治的囑咐完成了任務,並且訂立了很多的束縛。
同時,她的風評很明顯也拉不回來了。
雖然訂立的束縛中有保密條例,但是很明顯他們自己想什麼,她是控制不住的。
而被她前後花了一段時間光顧過的地方,房屋主人都陷入了各種各樣的思考。
「……織田作之助,原來是這樣性格的人嗎???」
「完了,他們真的有勝算嗎?」
「所以她就是那個殺手織田作之助的妹妹吧?!」
「偽裝的太好了,可惡!」
「能成功嗎?……這段時間……不能做多餘的事情,束縛還在這裡。」
「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們……」
「我怎麼就沒看出她心裡有這種想法?!」
「太強了……太美麗了,這股力量,這強迫別人的姿態!真想讓她……」
……
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他們想什麼織田作之助都不得而知,反正因為保密條例他們也不可能說出來,就算是打字或者是其他方法,只要會透露出信息,就會被束縛提醒,這也是她放心的緣故。
但有一點。
並不可能所有人都答應,其中一部分人,是與高層有著束縛的,還有一部分人,是真的、高層的死忠。
本來改革什麼的,就是伴隨著血/腥和暴力的。
溫和的改革,真的能夠在這裡存在嗎?
不用強力的力量,掀翻了這腐朽的咒術界最頑固的力量,又哪裡能夠建立起新的秩序呢?
五條悟甚至思考好了,要在之後建立一個專門和政/府官方對接的部門,就為了讓咒術界的總監部會受到政/府的監管。
不服的,就讓異能者打服他們。
狗眼看人低嗎?
他們真的沒有能夠打擊咒術師的手段嗎?
但是五條悟並不太希望用暴力的手段,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裡一直當老師了。
四年一輪迴的咒術高專……他帶過的人也多少有一點了,不正是要用來在現在用的嗎?
他把人脈給了出去。
從此對織田作之助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個新晉的特級咒術師,連著好多天各地出任務,然後還要想辦法策反中堅力量,一時間,她就像是只蜘蛛一樣,絕大部分人都多多少少和她有了無法破滅的聯繫。
有關這些,總監部精明的人也不是沒有,可織田作之助又沒有在現場留下咒力殘穢,咬死不認就是了。
……
「嘩啦——」窗戶破碎的聲音。
「嘭——」重物倒地的聲音。
然後,是別人的慘叫聲:「啊啊啊啊——!」
「在你做下那些惡事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來人的聲音平淡,卻仿佛蘊含著對自己力量的傲慢,和對他的不屑。
男人側趴在地上,頭上還摁了只手,力氣大得他無法掙脫。
但他掙扎的時候,也看見了來人的眼睛和完整的面容:「是你!!!」
「是我。」
是誰?
是,在進行清道夫工作的織田作之助。
女人慢條斯理的說:「威脅、殺害……也做過幫凶。」
「——你有罪。」
「下地獄懺悔去吧。」女人抓著他的頭髮,神色可以說得上是冷漠,扯起他的頭,再一次砸到地上,發出『砰』的悶響。
男人反抗不了,被他平日裡最喜愛的花瓶帶走了生命。
威脅同僚,給看不順眼的下屬下/毒……撞人逃逸……各式各樣的惡事,他都幹過。
生於咒術師家族的人,也不一定是有底線的。
巧了不是?
她也被這世道逼的沒有底線了。
血液從男人的額角流出,很快堆積成血/窪,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仿佛是在昭示著他這失敗的一生。
『它已經爛到骨子裡了,改革不可能是溫和手段的。』即便是織田作之助,都能如此清晰的認知到這個事實。
織田作之助正是因為知曉這點,才會決定不假手他人,親自來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