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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麼可以形容現在的場景,那一定是那幅名畫《吶喊》,字面意義上的。
這麼大個兒的男人,蜷縮在小小的兩人沙發上,看起來有些奇異的可憐。
織田作之助順手攬住他的肩膀,想了想:「這樣我是不是可以繼續吃飯了?」
學生們:「……」
「確實可以了……」,還是禪院真希最先反應過來,「某種意義上來說,織田老師好強。」
織田作之助歪頭:「謝謝?」
她又低頭看看悟,覺得有點可愛,直接把他的睡顏拍下來了,決定等他睡醒問能不能留下來。
再抬頭的時候,學生們已經完全無語了。
織田作之助:「?」
熊貓流著冷汗打圓場:「哈哈……那個,其實上次他差點把飯店都給掀了,所以這次能這麼簡單的處理,還、還挺驚訝的呢。」
狗卷棘點點頭:「鮭魚。」
其他幾個學生也連忙附和,就是釘崎野薔薇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小小聲的說:她也希望自己有這個待遇。
吐槽完,又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占便宜的五條老師。
又想到,萬一不安撫好,飯店就沒了,她又不甘心的放棄了指責的想法——現在的五條老師也夠嗆能夠聽懂。
吉野順平抓抓自己的頭髮,結果太煩惱了直接抓散了,無奈的又開始重新把低低的馬尾綁起來。
伏黑惠眉頭緊蹙,他坐在位置上想了又想,忽然覺得織田老師變成自己小媽的可能性還真的很大,但……
少年瞥了一眼面無異色的女人,又感覺五條老師想追到人家那可是任重而道遠:不反向衝刺就不錯了。
於是幾秒鐘就放寬心,端起了筷子,和其他人一起吃飯了。
因為顧著這個喝醉的長條大貓,他們吃過了飯也沒有留很久,全都跟著織田作之助一起回了學校——本來織田作之助只打算自己一個送五條悟回去就行(當然是結完帳再走),但學生們執意跟著,乾脆就一群人往回走了。
——這要是五條老師一個人要走,他們才不跟著呢。
而五條悟這傢伙,別人碰他都碰不到,能碰到他的也只有織田作之助,沒辦法,她只好一邊背著他往回走,一邊慶幸自己常年鍛鍊,不至於背不動他。
這裡距離學校不太遠,卻也不太近。來的時候因為大家都是咒術師,體力跟得上,硬生生走了半個小時到達的,回去的話,因為比較偏,也不好打車,他們又只好走回去。
當然,本來他們在考慮要不要叫輔助監督,但織田作之助墊了墊五條悟的重量,表示:雖然他渾身都是肌/肉塊密度很大,但是她渾身也都是肌/肉,密度也很大,負重訓練,完全沒問題!
釘崎野薔薇全程眼熱又怒氣滿滿,她咬牙切齒的說:「五條老師是不是在裝醉!」
吉野順平說了句公道話:「雖然我也想說很有可能,但是五條老師現在的行為明顯不是清醒時候能夠做出來的。」
伏黑惠也老老實實點頭——他和五條悟待在一起的時間顯然比其他人長得多,他又不是個會騙人的孩子,不如說相當不擅長騙人。
其他幾個二年級生也只能當一個陪聊,這才讓氛圍沒有那麼緊張和尷尬。
——在宿舍分別的時候,學生們的眼神更加兇惡了,因為學生宿舍是分男女宿舍的,但是教師宿舍並不是這樣,更別說他們後來從五條老師嘴裡知道織田老師住他旁邊……
當時五條老師非常開心,炫耀了好幾天,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他們同居了。
現在他們一直認為,這種什麼織田老師是五條老師的情/人之類的流言源頭一定是五條悟!
誰讓你說話口無遮攔!!!
但是學生們又進不去教師宿舍,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織田作之助背著他們的五條老師進了宿舍樓,結果迎面還撞上了二年級的班主任日下部篤也。
日下部篤也倆手一揣兜,裡面的白襯衫穿的整整齊齊,外面的領帶也打得很是漂亮,他猶豫了一秒:「怎麼回事?」
就因為他問的這句話,學生們頓時眼前一亮,他們此刻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受!
他們拜託了自家班主任,讓他幫忙看著織田老師把五條老師送回去睡覺。
日下部篤也:「啊?」
結果聽說五條悟喝酒了,他頓時就明白了,露出了穩重的表情:「我知道了。」
好麻煩,五條你在幹什麼啊真的是!不能喝就不要喝!
顯然,這位二年級的班主任也想起了以前五條悟的壯舉,完全沒有推脫,跟在織田作之助的身邊上了樓。
在安頓好五條悟之後,兩個人關上了他宿舍的門,交談幾句之後,互相錯開目光,背向離開了。
織田作之助是回寢室,而日下部篤也是正要出去出任務。
——順便一說,織田作之助連鑰匙都沒拿,直接拿下頭上的珍珠發卡,用尖端輕輕一扭,門就開了。
因為她覺得隨便去摸五條悟身上的衣服兜不太禮貌,看日下部篤也的嚴肅表情大概也是不想伸手去摸的。
至於技能來源?當然是治了。
日下部篤也看看珍珠發卡,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然後第二天起來,織田作之助為那半杯酒付出了好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