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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給安吾打電話的其實是織田作之助,所以他沒說什麼類似於指責織田作的話,只是特意避開了她而說的。
坂口安吾苦笑了一聲,面上還是很快就恢復嚴肅:「織田作小姐,這個問題很嚴肅,請您認真回答。」
就算今天Port Mafia那邊明顯非常滿意地走了,他也無法完全放心,必須要聽見自己的摯友親口說才行——也許是她和那邊達成什麼交易了,也許是咒術界和他們合作了——所以他還是來到了這裡,帶著工作。
……要不是一進來就看到他們這一出,估計也早就問完了。
太宰治的臉色還是很不好,他當然是不想讓摯友受到質疑,可他又沒什麼辦法,只能側過頭,不說話了。
他倒是想繼續耍賴,但是……織田作之助已經看過來了。
他只能放棄了。
江角晴斗推推眼鏡,準備一句話都不說保平安。
織田作之助似乎是笑了一下——從她角度來看,只能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太宰治的後腦勺,剛洗完頭特別蓬鬆,她忍了忍,沒忍住伸出手覆上去:「沒關係的,太宰。」
手感還挺好的。
「這只是安吾的工作而已。」,織田作之助輕輕的揉了揉他還帶著潮/意的短髮——剛洗完有些捲起,還好笑的有些炸毛。
太宰治悶悶道:「我知道啦。」
他不喜歡和男人接觸,那有一種黏糊糊的可怕感覺,但是那個人是織田作的話,也稍微能容忍……但現在這個是女孩子了!
要反抗……但是是女孩子……摸頭不好的,要反抗……
可惡,失敗了。
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眷戀這份溫暖的。
只有在織田作這裡,他不是什麼智多近妖、算無遺策的Port Mafia幹部(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了),而是一個普通的、需要關懷的少年而已(雖然現在也不是了)。
可這份平等的對待,讓他實在無法違心地避開這隻手。
……甚至還乖乖的沒動彈。
怎麼回事,以前織田作有這個習慣嗎?以前織田作好像確實會摸孩子們的頭?還是因為是女孩子的身份讓她不用那麼在意舉動,別人都不會生出芥蒂的?
真是太可惡了,因為是織田作,所以無法拒絕嗎?!
這是什麼咒語!!!
一定是有人下了咒術的束縛!
知道太宰治是妥協了,沒有非要跟坂口安吾對著幹的意思。織田作之助於是就溫和的回答了坂口安吾的問題:「只是工作而已,我沒有想要針對誰的意思。只是因為工作,僅此而已。」
她看著安吾略有些皺起的眉頭,沉默了一秒,緩緩笑開:「是不相信這個理由嗎?我想也是。」
太宰治豎起了耳朵。
江角晴斗也推了推眼鏡。
怎麼!要說出真實目的了嗎?!
等等,織田作/織田小姐的真實目的不就是她說的這個嗎……兩個人的興奮勁過去,又躺下了。
雖然還在聽,但實際上已經不怎麼關注了。
坂口安吾也沒忍住推了下眼鏡,眼神冷靜,準備迎接這個真實的理由。
雖然織田作的笑容過於燦爛,讓他的戒心稍有減退,但一定是——太久沒看見她了的緣故!
「我之前一直在失憶,現在想來也是我(世界)的太宰給予的保護機制吧。」織田作之助道。
『我的太宰』成功KO了太宰治。
「所以我在完全恢復記憶後,就第一時間申請回來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會作為咒術師駐紮在橫濱……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吧?」,織田作之助仿佛在笑,可眼神是支離破碎的,看上去是在哭一樣,「但是即便是這樣,短時間也不可能再有來替代我進行駐紮的人了。」
「——原諒我好嗎?我只是很想見你們。」
坂口安吾,被KO!
江角晴斗暗自嘆息:高啊,這招實在是高啊。不愧是織田小姐!!!
再一看,織田小姐眼中是真實的為難,她真的在考慮回東京這件事!
她是真的很遲鈍,又每次都能打出直球。
就是這樣的織田小姐,才十分迷人。
『嗚嗚,我宣布我這輩子都是織田小姐單推!』
太宰治一聽內容不對,已經嗖的一下彈起來坐直,他掛上了慣常的笑,是在武裝偵探社那種,又快樂又有些欠揍(指國木田想動手):「當然能原諒啦~織田作這麼美麗,我也會偶爾想要和你——」
江角晴斗:?
坂口安吾沒忍住笑出來:「我明白織田作小姐的意思了,其實過了這麼久,我也很想見你,但我有些不敢見你,問題也是工作所需,也希望你能理解,以後我不會再多問了。」
在喝酒放鬆的時候,他也不想有亂七八糟的工作事煩心的。
就算現在他不是Port Mafia的情報成員了,作為異能特務科的人,能和他們坐在一起,仍以朋友稱之,也是幸事。
還能看見太宰被織田作捂嘴的場景,太有趣了。
黑髮青年瞪著一雙鳶色的眼眸,扒下織田作的手,滿眼控訴:「織田作!為什麼要捂我嘴!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果然還是惦念那個二婚男是嗎?!」
坂口安吾嘴角僵硬:「那個,二婚男是?」
江角晴斗小小聲:「是在說咒術界最強咒術師五條悟先生,他收養了一個孩子,其實還沒有結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