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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絕大部分咒術師和輔助監督們,都覺得最近不太對勁,也許因為他們認為那個人的死只是一個開端。
而有些人,悄悄的準備了很多後手。
太宰治的計劃中,面對高層,他沒有什麼想說的,要麼死要麼臣服——至於和詛咒師勾結的內奸?
他笑眯眯的告訴織田作之助:「不用辨析,不用尋找,會有人知道的。」
在他言語談笑間,新的計劃成形,被他形容為簡陋的劇本,從兩方對接,至此,所有準備都已經完成。
計劃確實簡陋,哪怕是織田作之助看一眼也覺得,這是她能看懂的程度——正在和她打電話的太宰治噴笑出聲,成功被咖啡嗆到,一旁的江戶川亂步看懂了,嫌棄地搬走了自己的零食。
「嗯,很簡潔,多虧你了,治。」織田作之助毫不吝嗇對孩子們的誇獎(?),反正是非常順嘴的誇讚出聲。
「那麼,我覺得今天非常適合,今天晚上,怎麼樣?」,織田作之助想了想,「最近,他們好像有點憋不住了,上次耽擱的交易也是時候重新聯繫一下了。」
兵不厭詐,有用就行。
第75章 第75天的上崗記錄
要說這計劃有多高明, 那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覺得那邊都是理科生的腦子,高層的腦子裡反倒是陰謀詭計很多——很可能己方想不明白無法及時應對,對方倒是反應過來了。
反而正大光明的計謀, 因為過於簡單會讓人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一波,就是『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高層把控咒術界多年,既然有權利、有威勢、有能力,那也自然會有自視甚高的臭毛病, 他們自己想的才是『正確』的。
那就讓他們自己想好了, 反正線索都擺給他們了,不是嗎?
「最近, 你們那裡沒有什麼大動作吧?」織田作之助在給別人打電話,這個別人,是他們計劃中的另一個合作對象。
對方冷靜的聲音傳過來:「沒有,應該是你們的計劃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那就再好不過了。」, 織田作之助應聲,「最近你們應該都會被派出去……沒有任務也可能, 但至少是不在交易現場附近的任務。」
女人想了想:「你們組織很難連根拔起, 但這麼多年總會有一些人掌握了某些秘密,比如科研資料之類的?」
「有的。」,對面的男人也順著她的話想了想, 「只不過基本不會讓我知道, 不過我可是神秘主義的情報人員波本, 這點事情自然不在話下。」
沒錯, 對面就是臥底酒廠……呸,臥底以酒名當做代號的黑衣組織中的人員, 代號波本的安室透, 同樣, 是日/本的公安警察降谷零。
臥底七年,哪怕身在那樣嚴苛的組織,他也立志要拯救能拯救的人,守護他的國家,而在今天,他終於看到了希望。
織田作之助:「辛苦你了。」
安室透嚴肅的表情板不住了,失笑道:「明明我都沒怎麼出力,最為主要的還是你們,這只是我能做到的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織田作之助否定了他的自我貶低:「你的微不足道,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並不是在寬慰安室透,只是出於自己的考量,從她自己的角度去思考了這件事,然後由衷的發出了客觀的評價。
安室透又忍不住笑。
這次,他也不再否認了:「謝謝你。」
讓他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織田作之助在那邊有些疑惑:「……不客氣?」
和她在一起待著簡直是太輕鬆了。就算是作為降谷零時候的安室透其實很嚴肅,也沒法對她用那樣的態度,只是忍不住笑,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態,結果又笑出聲來。
「那,再見。」
安室透說:「有消息的話,我會聯繫你的。」
織田作之助掛斷電話:「再見。」
*
咒術界的高層有一些……或者說有那麼幾個,搭上了黑衣組織的線,之前的那次交易就是他們想延續自己的壽命而發起的,只不過讀賣樂園那時候發生一起爆/炸案,硬生生中斷交易。
現在已經幾個月後了,姐妹校交流會都結束了,哪怕最近的事情是有點奇怪,但也就死了一個人,沒有更多的人死去了。
這群蠢蠢欲動的老傢伙又怎麼不會心動呢?
尤其是那邊有風聲傳來:藥物似乎有一些進展了,雖然進展不大,但是可以重新約一個時間,接觸一下,再進行交易。
也就是說,雙方都很謹慎,需要兩次會面。
第一次,是雙方人員接洽,第二次,是正式的交易。
這是黑衣組織所知道的消息。
然而高層那邊只知道有一次交易,也只有一次會面,剩下的消息被全部壓制住了。
江角晴斗去負責了第一次的會面。
會面的對象是黑澤陣,即黑衣組織的琴酒。
有一頭銀白色長髮的琴酒眼神狠厲,渾身黑衣,還戴著黑帽子,怎麼看都不是個正經人——放到大街上會被大家用看奇怪的人的目光盯著看的。
江角晴斗不同,他看上去就是很好脾氣的類型,面帶笑意,面對琴酒冷硬的表情也依然笑得出:「初次見面,我是這次接洽的人員,我是真杉恭平。」
青年深棕色的發看上去非常柔軟,還戴著眼鏡,給人以弱氣的感覺,看上去就很像是干文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