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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貴志:「是七辻屋的饅頭……可是貓咪老師想吃的太多了。」
江角晴斗直覺不妙,他撓了撓自己棕色的微卷短髮,沒說話。
斑抬頭:「只要你幫我買,我就讓你摸!」
「這太失禮了——」夏目貴志阻止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耳邊一聲鏗鏘有力的『好』。
「……」扭頭一看,是織田作之助。
江角晴斗偷偷抹了把臉。
所以到底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呢?
夏目貴志忍不住思考。
茶發少年的懷裡抱著一袋七辻屋的饅頭,也就是豆沙包,江角晴斗跟在他們身邊,而貓咪老師在織田作之助的懷裡,為了饅頭老老實實被抱著擼。
夏目貴志十分拘束,懷裡抱著的那袋饅頭都仿佛在燙他的手,他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實在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夏目你就是太小心了!你現在和他們說你想吃大餐,他們都會同意的!」斑窩在織田作之助的懷抱里,懶洋洋的說出了相當不見外的話。
何止不見外,簡直可以說得上是猖狂了,它已經把織田作之助當成了提款機。
夏目貴志在瞬間整個人都變成了黑白,仔細看中間還有細微的裂痕。
他緩緩的,但是十分鄭重的低聲說:「老師!」
江角晴斗又摸了摸鼻樑和耳垂。
不是害/臊的,是因為他知道——
織田作之助立刻道:「沒問題,要去嗎?想吃什麼?」
——織田小姐肯定會答應下來的。
夏目貴志震驚臉:「不用了不用了,這怎麼好麻煩你們,剛剛都已經花錢買了七辻屋的饅頭,我實在是不好再——」
織田作之助:盯——
江角晴斗看著僵持的兩個人,嘆了口氣:「我們請你們吃飯,作為交換,能把最近這附近發生的怪事告訴我們嗎?我們就是為此而來的。」
這是八原,亦是鄉下,飯店都很少,收養少年的藤原家又是真的很遠,最後,夏目貴志又不想被請吃飯,小身板也攔不住,只好帶著這兩個看起來與八原十分不相符的人回了藤原家。
——還帶回了他們拎了滿手的菜。
夏目貴志抱著饅頭,僵硬地站在門口:「塔子阿姨……滋叔叔……他們……」
過來開門和聞聲而來的兩位態度友好,藤原塔子托住臉:「啊啦,是貴志的朋友嗎?」
藤原滋樂呵呵的:「快請進來吧。」
他注意到他們手裡拎著的東西:「怎麼還拎了這麼多東西……」
兩個人壓根沒過問他們的身份,只是友好的把他們邀請進屋,並且留下他們,與他們共進午飯——織田作之助坐不住,幫忙一起做飯。
期間發生了織田作之助詢問能不能做咖喱飯和江角晴斗忍不住對她的背影發呆還被原主抓到的二三事。
織田:很喜歡咖喱飯。
江角:她真的是我的理想型。
兩個人的互動太有意思,把藤原夫婦逗笑了。
夏目貴志看著開懷的塔子阿姨和滋叔叔,安心了。
會有這樣耐心的人,果然不是什麼壞人。
飯後,大家聚在了夏目貴志的屋子裡。斑團在蒲團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個監工的老大爺,剩下三人圍坐一圈,倒是沒有直接進入正題。
因為八原這次任務真的不著急,咒靈形成地點很是荒涼,而且大部分新生咒靈是無法離開自己誕生地太遠的,根據窗的觀察,大概要下午才能誕生,現在還是咒胎。
織田作之助:而且真的不強啊。不過稍微了解一下出處也好,也許術式會和出處有所關聯。
江角晴斗:織田小姐開心,我就開心。
所以這倆人一個寡言耿直,一個是個織田吹,就都沒有提起咒靈。
斑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又趴了回去。
夏目貴志略微尷尬的笑了,最後只能把話題引到織田作之助背著的東西上:「織田小姐,很喜歡小提琴嗎?」
織田作之助:「……其實還挺喜歡的。」
雖然就學了一個月。
這個小提琴盒主要的作用是裝拆卸開的狙/擊/槍——這把/槍是純粹由她的咒力構成的,就連子/彈也是,因此在咒術師眼裡,琴盒上到處都是她的咒力殘穢,好處就是沒有任何硝/煙的味道——順便一說,確實是警/匪片變現實。
作為活了很多年的大妖怪,斑顯然對此了解更多。在它的眼中,琴盒上的咒力殘穢無法隱藏,但它沒有透視,當然無法猜出來裡面裝了別的。
斑睜開眼睛:「是以你的咒力所造就的咒具嗎?」
把小提琴當咒具?很有雅興,可是很容易壞吧,琴弦壞了不就麻煩了嗎?
織田作之助拿過這個很沉的琴盒,拉開拉鎖:「不是,我不用小提琴祓除咒靈。」
「誒……不用小提琴的話,這個琴盒……」夏目貴志遲疑。
「是我放武器用的。」,赤銅發女人打開夾層,露出底下的零件,「狙/擊/槍。」
她似乎是笑了一下:「因為更加精細,我練了接近一個月才能在瞬間……」構築出來,達到使用條件——帶著它上車過安檢,不用靠證件才能通過安檢,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者是目標的警惕。
「抱歉,剩下的不能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