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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留香的提議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聽起來很偽科學就是了。
不過這個武俠世界的東西本來也很偽科學就是了,比如那種左腳踩右腳就能上天的輕功……
李魚還是很不想死的,於是便乾脆的點頭同意。
二人商議片刻,便定下了叫楚留香每日以內力替她滋養半個時辰的事情。
翌日傍晚,楚留香按照約定出現在她房內,替她診療。
真正到了這時候,李魚才知道,原來那天楚留香為她輸送內力不過只是小菜,真動了真格,也不比喝中藥要好受到哪裡去。
她只著中衣,坐在坐塌之上,面龐素淨,一看便是已洗漱乾淨了的模樣。
楚留香進了屋子,見她這幅樣子,唇邊也不由的盪出了一絲微笑,柔聲道:「你可準備好了?」
李魚道:「你就來吧。」
楚留香就坐在了她的身後。
楚留香身形健壯,這樣強壯的男人,身上的溫度自然也高,只坐在李魚身後,她便覺得一股熱度從背後環上,與此一同而來的,還有他身上的那一股鬱金香的香氣。
她的脊背不由的僵硬了幾分。
楚留香卻是道:「放鬆一些。」
然後伸手,揉捏了幾下她酸痛的肩部,他本就是絕世的高手,手上的力道控制的是輕重得當,只捏了幾下,李魚伏案一天導致的肩膀酸痛便覺得好了許多。
李魚都沒說,楚留香就看出了她不好過,這眼力,真不是常人能及。
他的手掌緩緩貼上了她的背部,還沒等李魚反應過來,他便已經開始催動內力。
李魚的拳頭瞬間握緊,連牙齒都緊緊地咬住了下唇,她渾身都在微微發抖,甚至都有些支撐不住,想要躲開。
卻被楚留香一把又抓了回來,他帶著笑說:「忍耐一下。」
李魚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大汗淋漓。
微涼的手腳早就燙的不像話了,胸腹里也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著,只熬的人是難捱極了,她本不是習武之人,羸弱的身子驟然裝下如此之多的渾厚內力,相當於是揠苗助長,又怎能不難受?
楚留香當然不會冒進,事實上,他也沒輸送多少內力給李魚,只是這個量對於李魚來說,卻已是極限了。
她緊緊咬著下唇,面上露出了一種痛苦又倉惶的表情來。這楚留香說的好聽,真催動起內力來,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如此冷酷的看她捱著,真是豈有此理!
時間還未過半,李魚便實在不行了,只得喊道:「楚留香……明日再繼續……今日還是算了……」
楚留香卻很簡短地道:「不行。」
等結束之時,李魚渾身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軟綿綿的便向後倒去,落入了楚留香緊實有力的手臂之中。
楚留香一低頭,便看見小公主面上因發燙而有些緋紅,渾身不住的顫抖,她本就生的極美,再加上這般神態,直叫他一時之間,心頭悸動不已。
他深吸了兩口氣,這才平復下來。
楚留香笑道:「我抱你去休息吧,今日可是辛苦你了。」
小公主是連應一聲的氣力也沒有了,楚留香輕笑,乾脆利落地把她橫抱起來,放在床榻之上,又好言安慰了幾句,這才離開。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
李魚被楚留香的內力滋養了幾個月之後,身子骨竟真的慢慢的好了起來,這也算是喜事一件。
另一件喜事就是傅紅雪了,他吃了那回魂丹之後,不僅被石觀音傷著的部分被治好了,那條瘸腿居然也慢慢恢復了。
傅紅雪其實並不是一個天生的瘸腿,他的瘸腿乃是在他小時候被花白鳳打斷的。那時他還小,人十分犟,也愛玩。花白鳳逼他練功他不練,她就失去了理智,痛打了傅紅雪一番,豈料卻打斷了他的腿。
多少年來,他其實已習慣了這條總拖在後頭的腿,也習慣了那條腿上總是傳來的隱痛。
如今驟然恢復,他在驚喜之餘,也不免疑惑,便去請教了府中的大夫,只是大夫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好的。
或者說……大夫根本不明白,傷的那麼重,胸骨都碎了,他是怎麼活下來的。若說一個人走大運活下來倒是也罷了,但是三個重傷的人一起走大運?這怎麼可能呢。
唯一的解釋,也就只有公主那天情急之下給他們三個人餵的那顆藥了。那藥誰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或許是公主從大內帶出的秘藥?
傅紅雪聽了,也不免好奇,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神藥,竟不僅能治好他的外傷,竟還是治好陳年的腿疾。
李魚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傅紅雪的腿疾都被治好了,那是不是說明,折磨他很久的癲癇也好了呢?
只可惜這東西一時半會兒的,也驗證不出來。若是在現代,她可能直接搬個電視,放那種頻閃畫面來驗證一下了。
如今只能作罷,再觀察觀察為好。
另外,李魚在一個月前,就藉口搬進了小樓的頂樓。
這小樓因為層高很高,一般都作為宴會廳來使用,李魚卻一反常態、一意孤行,只說自己近來呼吸不暢快,要搬到高一點的地方去住。於是便令朱停將小樓三層改成了她的臥房,一樓二樓也改造了一翻。
她三樓臥房的布局也很是講究。
本來的四面透窗,李魚叫朱停給改了。改成兩面透窗,還有一面做了大的陽台,做了很多扇門,夏天的時候,讓這些門都開著,屋子裡就通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