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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道:「……既然是陸小鳳的情債,她怎麼不去陸小鳳,偏偏來找我的麻煩?」
曲無容道:「這也正是我沒查出的事情,這『二娘』神出鬼沒,武功頗高,可是江湖上卻沒聽說過這一號人物,要想知道她是誰,還得叫陸大俠來。」
李魚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叫人去請陸小鳳……那些械鬥的村民你怎麼處理了?」
曲無容道:「他們雖然受人挑撥,但是膽敢傷公主派下去的掃盲班,一個聚眾騷亂、一個故意傷人是跑不了了,先判了他們苦役三個月,去修城牆,挖河道。」
李魚道:「你做的不錯,那些酸秀才呢?」
曲無容面無表情地道:「既已考上了秀才,那理應去京城趕考,還留在銀州做什麼?」
李魚笑了。
對了,讀書人雖然殺不得,但她若贈銀、敲鑼打鼓的叫他們上京趕考去,天下人還得贊她一句高義呢!哪裡有人還會說她的不是。
至於銀州去往京城路途遙遠,有可能死在路上一事……這就不歸她管了吧,她都贈銀了,難道還得護送你們去京城趕考不成?
什麼?你說就是因為她敲鑼打鼓的贈銀,搞的路上的山匪都知道此時,虎視眈眈的準備搶劫?
哦,那我不給錢了,你們自己出盤纏吧,祝你一路順風啊!
曲無容看著是個清麗絕色之人,沒想到心黑起來,和她李魚還有的一拼,這笑臉殺人的絕技,真是一點就通!
李魚笑了,曲無容與她面對面,面紗下的嘴角也勾了起來。
正說著呢,陸小鳳就趕了過來,大剌剌的一坐,道:「咱們的公主殿下找我又有什麼事啊?」
一回銀州,他算是又找回了那種干苦力的感覺,公主殿下用起人來是毫不手軟,生怕他歇多了氣喘的太勻!
李魚冷哼一聲,劈頭蓋臉就道:「你還好意思說呢,你的爛桃花又給我惹麻煩了!什麼二娘,你快如實招來,這到底是誰,做什麼給我找不痛快!」
陸小鳳:「…………哈?」
他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批,十分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又拼命苦思冥想,還是沒想起來這個叫二娘的到底是誰。
他只好說:「什麼二娘,我不認識啊。」
曲無容道:「你來銀州不久,此女就進了銀州城,一直蟄伏著,後與幾個酸秀才通了氣,叫他們去攛掇李莊的幾個大姑娘上吊,鬧出了翠濃的事情。」
翠濃之事發酵的很大,現在全城的人都在討論叫伎女去當女先生的事情,那些第一批次開掃盲班的村子,如今也都停了課。
如此形式之下,為了姑娘們的人身安全著想,也得先停課才是。
陸小鳳愣了愣,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翠濃的事情他知道,但也沒細想,誰知道裡頭居然還有這麼些彎彎繞繞。
「二娘」很有可能是個化名,陸小鳳爛桃花滿天飛,一時之間,也還真不敢確定此人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只得對曲無容道:「她長什麼樣子?」
曲無容想了想,道:「此女大約三十來歲,身著紫衣,眼如媚絲,呵氣如蘭,身材豐腴。」
寥寥數語,一個美麗的熟女形象便被勾勒了出來。
陸小鳳想了半天,也沒在自己的紅顏知己裡頭找出與這特徵相符的人。
他苦笑著道:「小魚,這二娘與我真沒什麼關係……啊!」
他忽然皺起了眉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李魚懶洋洋道:「怎麼?你又想起來了?」
陸小鳳道:「想起一個女人來,不過她可不是我的紅顏知己。」
李魚道:「她是誰?」
陸小鳳道:「紅鞋子。」
李魚微微一愣,這才回想起這個紅鞋子組織。
薛冰是這個組織的成員,這組織的標誌是一隻繡著貓頭鷹的紅色繡花鞋。
當時薛冰意圖用毒針毒殺她,李魚就命人把薛冰也關了起來,當時四大神捕有三個都在銀州,她就直接把薛冰扔給了四大名捕,叫他們自去查什麼紅鞋子,之後後來的事情她也沒有跟進,那紅鞋子組織是死是活,她也不是很清楚。
本以為跟她根本就沒關係的人,如今卻跑出來礙她的事。
她的腦海之中,也浮現出了薛冰曾說過的話。
毒燕子上官飛燕,也是紅鞋子組織的人。
紅鞋子組織,最恨殺害組織中姐妹之人,一旦有人傷害紅鞋子中人,那紅鞋子組織無論如何,都會讓那人付出代價。
李魚:「…………」
上官飛燕的事情,都過去一年半載了,這個時候又跑出來礙事。
李魚道:「所以這二娘,乃是紅鞋子組織中的二娘?」
陸小鳳道:「紫衣女客,應當是她。」
李魚又道:「所以她們真的是來報復我的?因為我殺了上官飛燕?」
曲無容皺眉道:「所以這二娘跟在你後頭來銀州,完全就是個巧合?」
那不然呢?難道是因為陸小鳳殺了她老公麼?
陸小鳳不理曲無容的話,總是帶笑的面容卻忽然嚴肅起來,道:「紅鞋子組織的領頭人,是個叫公孫大娘的女人,她的易容技術神乎其神,又擅下毒,小魚……不,紅兄,你近日來,千萬要注意!」
一點紅本在門外,聽到有人慾對李魚不利之後,整個人忽然冷了下來,一雙狼眼也忽然沉了下來,陸小鳳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殺氣,才忽然提高音調,對一點紅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