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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野雄一對自己的兒子有濾鏡,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問題,但是當時新婚旅遊從而迷路(……)到那個位置,發現了諸伏空亮的齊木夫婦——作為路人視角,他們很快就注意到了諸伏空亮身上的問題。
雖然一直都在說爸媽是笨蛋,但這只是在很多事情上的處理。在感情上,還有很多事情上的直覺反應,爸媽都還是很敏銳的。
當時他們升起了收養的心,但是還沒有直接說出口。因為這對當時的諸伏空亮來說,是比較突然的,齊木夫婦也擔心會嚇到這個才三歲的孩子。
當時的情況諸伏空亮記得還算挺複雜的。
不過漫畫上不會描繪得這麼細節,所以兩張的劇情是這樣的。
前一張,是「諸伏空亮」在病床上醒來,然後剛好對上看不見臉的一對陌生夫婦,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臉色並不好看。
媽媽的台詞,是諸伏空亮記憶中也同樣出現過的話語:【空亮、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是這樣的,我和我丈夫在廢舊的倉庫里發現了暈倒的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三歲的諸伏空亮:【……】
大概意識到了自己對於這個孩子來說還是陌生人,當時的媽媽也不勉強,試著安撫這個只有三歲的空亮:【啊……說起來,藤野先生和你的哥哥都在趕過來的路上了,是你告訴我的聯繫方式……你還記得嗎?】
但是聽到了某個關鍵詞,精神還沒有穩定的諸伏空亮立刻表現出了崩潰害怕的情緒,整個人都縮了起來抗拒任何人的接近:【不……】
齊木媽媽:【誒?】
諸伏空亮:【不要、我不要哥哥……!】
三歲的諸伏空亮在這一瞬,近乎崩潰地哭了起來,連帶著之前一直沒有處理好的恐慌的情緒。
這些事情在諸伏空亮的記憶中都有發生過,諸伏空亮現在也還能回憶起自己當時的想法。無非就是哥哥沒有來救他啊,哥哥是不是討厭他,再加上藤野健人又在那段時間約等於了「哥哥」……總之都是很幼稚的想法。
一般來說,正常家庭有超過兩個孩子,排在中間的那個孩子都會處在比較尷尬的位置。畢竟沒有家長真的可以做到平等的態度(齊木家的笨蛋爸媽另說),總會有些偏差。
可是諸伏家,尷尬的存在反而是最小的空亮。因為除了諸伏空亮剛出生且父母還沒有死去的時間外,直到現在,空亮都22歲了,諸伏家的兩個哥哥,和諸伏空亮相處的時間,加在一起甚至沒有超過半年的時間。
是的,就是這麼短暫。
諸伏高明作為大哥,一直都是最為穩重的那個人,哪怕看到了父母死去的屍體,也能很快冷靜下來地問在場且活下來的景光發生了什麼。
不同於父母還在的時候,有他們作為連接,高明和景光兩兄弟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生活也很平靜。
失去了父母之後,情緒內斂的高明根本不善於和因為從小分開被寄養、導致性格敏感的、甚至對自己根本沒什麼印象的小弟弟相處。
而景光,好不容易因為認識了新的朋友,也就是降谷零,才慢慢治癒了自己因為親眼見證父母死去、又突然換了環境離開哥哥而造成的失語症。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要和從嬰兒時期就分離的弟弟接觸這種事,他就更不知道怎麼辦了。
總之,在兩個弟弟出生前,到了三歲才被齊木夫婦收養的空亮,對於兄弟的概念,是偏向於負面的。正是因為空助和楠雄出生,慢慢改變了他的想法,才讓諸伏空亮小心翼翼踏出了第一步,主動去和兄長見面了。
這也是現在諸伏家的三兄弟關係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原因。
哪怕不是直接相處,可能一年也見不到一次,但是電話聯繫總歸還是有的。
但是……諸伏空亮從來沒想到,當時他在情緒崩潰中說出這樣的台詞之後……高明哥哥,竟然就在門外!
所以媽媽當時提到的哥哥,根本不是指「藤野健人」,而是「高明哥哥」……!
看著第二張表現出來的信息——原本正打算敲門進來,神情中帶著明顯擔憂的少年時期的高明哥哥,突然僵住的動作。
還有下一個分鏡後,齊木夫婦好不容易安撫完他,出門時看見了高明哥哥,略顯驚訝的表情,簡略掉了其中的交流後,才在最後一句話和高明哥哥,提起了收養自己的打算的畫面。
齊木媽媽:【不去見見空亮嗎?】
諸伏高明:【……不了,他似乎也不想見到我。】
在諸伏空亮的記憶中,從頭到尾,高明哥哥都沒有出現過,他從來都不知道當時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什麼啊。」諸伏空亮閉了閉眼睛,他無聲地自言自語道:「我不想見的哥哥、明明指的是那個混蛋……」
甚至於,諸伏空亮在三歲之後,被齊木爸媽收養之後,還對於高明哥哥來看自己有期待的。只是高明哥哥和景光哥哥一直都沒出現,他才不再抱有這種情緒,然後對於兄弟的期望,轉移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一直到心結被弟弟們開解,主動提出了想和哥哥見面。
諸伏空亮倒在椅子上,像是轉移氣氛一樣,刻意吐槽了一句:「還有,為什麼要把我爸媽畫了個小黑同款的黑臉?」
第39章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