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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楠雄到底是看到了什麼畫面,才會這麼的……嚴肅?
就好像我要死在他面前了一樣,諸伏空亮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齊木楠雄:『……』
看著眼前的人一無所知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輕鬆笑容,齊木楠雄還是在回憶起那些從心聲里傳遞給他的那些情緒之後,忍不住遷怒一般的皺起眉:『你果然還是不要笑比較好。』
目前還什麼都沒有經歷的諸伏空亮僵住了:「……啊?」
第214章
公寓。
在諸伏空亮退燒之前, 萩原研二暫時也不放心離開。
他對於諸伏空亮的家庭情況其實不太清楚,除了長野的諸伏高明和他的同期諸伏景光之外,諸伏空亮的弟弟和養父母, 他都一概不清楚。
也不可能讓現在在長野的諸伏高明過來, 因此唯一能聯繫的人只有諸伏景光了。
所以……想辦法將兩兄弟之間的矛盾開解一下吧?
可是, 真的能開解嗎。萩原研二一想到兩人表述之間傳達出的價值觀不同,就有些頭疼。
最重要的是,諸伏空亮是完全沒有改的打算, 而諸伏景光已經踩了自己的底線。
兩人之間如果有人要讓步,必然只能是諸伏空亮。
因為這是三觀之間的摩擦,就算再包庇,再怎麼踩底線,因為臥底生活導致的灰色痕跡, 都不能忘記諸伏景光是一名心向櫻花警徽的警察。
諸伏景光如果再後退一步, 他的信仰就會破滅, 更別提本來就因為死而復生的關係,導致小諸伏現在的心境情緒都沒有恢復過來。
「……這讓我怎麼處理啊。」萩原研二閉了閉眼睛, 嘆了口氣。
最終還是打了個電話給了諸伏景光:「你現在在哪?」
對面大概是在比較安靜的場合,諸伏景光的聲線平穩:「怎麼了?退燒藥的話我已經放在了桌子上。」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看著被他拆開的藥物, 有些沒轍:「我看到了。」
「我就是想問,你要不要過來?空亮燒得挺嚴重的。」
諸伏景光趴在高樓天台的邊緣, 如果是諸伏空亮或者赤井秀一安室透任何一個人在這裡,都會意識到這是諸伏景光自殺的地點。
諸伏景光從高處往下看, 上挑的藍色貓眼中帶起了些微情緒:「我不太確定空亮想不想看到我。」
「這根本不是重點吧?」萩原研二將姐姐轉告自己的話語說出口:「姐姐和我說, 空亮會表現出生氣, 本身就代表了他在撒嬌, 想讓你哄他。」
「你比你想像得重要多了。」萩原研二輕輕說道。
「我知道。」諸伏景光溫和回答:「在空亮生氣的時候, 我就知道了。」
不僅是萩原千速了解諸伏空亮,諸伏景光也了解自己的弟弟。雖然相處極少,但是並不妨礙這一點。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有些著急了,我應該換一種更加溫和的方式。」夜晚的冷風垂著諸伏景光的額發,黑髮的前臥底先生和緩道:「我只是……沒有真實感,我很抱歉。」
「我把他當成了記憶中的孩子,在我的記憶里,他要比現在還矮一些,更加幼小,在法律上沒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
「誤入歧途。」萩原研二平靜道:「你是想說這個嗎。」
「或許吧。」諸伏景光看著夜晚的星空,吸了一口冷空氣,涼意仿佛滲透進了肺部一樣:「你應該知道我這些時間去做了什麼……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不會否認我手中沾染的,最終法律會給我定罪。」
「我其實應該更早之前就發現這個問題的。」
「他是自己選擇的,現在他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成年了。」諸伏景光閉了閉眼睛:「那孩子從最開始就是不同的。」
「沒有人可以逼他,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我只是……想拉他一把。」諸伏景光的聲線變得略微低啞:「但這只是我自作主張的個人想法。」
如果諸伏空亮的選擇有哪怕一絲是被逼迫的,諸伏景光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矛盾。
「小諸伏,我們不能忽視一件事。」萩原研二聽完這些之後,略過了這一系列摩擦問題,直入重點:「我為什麼還活著?你又是如何活下來的。你想過這一點的。」
諸伏景光:「……」
「我和小空亮在此之前可沒有任何接觸的機會,為什麼我能活下來?只能是因為你,小諸伏。」
「可是想想看他的性格,就能明白不可能是因為所謂的『哥哥的同期要死了,哥哥會傷心,所以我幫哥哥救人』這種想法吧?」大概是自己也覺得這句話有些好笑,萩原研二笑了一聲:「所以,就這樣往前推,空亮會救下我的原因,是因為他必須要這麼做。」
「那為什麼要做這件看起來其實根本沒有好處的事情?」
「所以,我猜我大概只是試驗品之一吧。」萩原研二平淡的說出了這樣的台詞。
「能在那個時候準確的救下我,又為什麼拖到了現在我才醒來?」萩原研二彎起眼睛:「前段時間我偷偷去測了下骨齡,你猜結果怎麼樣?」
「我現在22歲。」萩原研二陳述道。
「我們不能否認,小空亮身邊絕對有非科學的存在。」
「你有去聯繫過小空亮的收養家庭嗎?」萩原研二問道:「世界觀,道德感,價值觀,都是在生活之中、在與身邊人的相處中被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