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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卻委屈得眼眶發紅,臉也垮成了一隻包著快要爆炸的餡料的糯米糰子。
宴輕權低頭,正好能看見壞孩子嘟起的側臉,白白軟軟的,好像比之前還胖了一圈。
看來外邊伙食還不錯。
宴輕權忍不住伸出兩根手指捏住那塊格外誘人的軟肉,他沒使多大力氣,只感覺手下的那一小團只要稍稍用力就會破開似的。
「唔...好痛。」
手指一下子鬆開,光潔白皙的臉頰肉上卻留下一道刺眼的紅痕。
醴麗惑人的淺茶色眼瞳湧上一股淚花,愈發顯得楚楚動人,粼粼可欺。
宴輕權不自覺的感到心虛,雖然他的確只是把手放上去摩挲幾下。
好吧,其實還沒忍住捏了捏。
但一想到剛被自己搶回來的小新娘居然趁寨子裡的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還在外面和不知道什麼人鬼混好幾天。
回來還比之前變得肉肉的,過得很爽的樣子。
當初就應該讓凌十三把後頭那群狗男人一起綁回來,讓他好好訊問一邊那幾個「奸.夫」。
土匪頭子暗自磨磨後槽牙,吞下舌根泛著酸苦的唾液。
他臭著臉,語氣很生硬,陰陽怪氣的挑著濃黑的眉毛,「怎麼?之前敢跑那麼久,現在才覺得害怕?」
微生塵雪色清麗的臉頰白得近乎透明,嫣紅的嘴巴抿成細細一條平直的線:「我沒故意逃跑,你不要這麼凶。」
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尾音弱弱地打了個顫,帶著細不見微的哭腔,纖長濃密的捷羽細細抖動,在眼臉處投下顫巍巍的黑影。
「哦?是嗎?」
很慢,裹挾著冷淡嘲諷性笑意的低沉音色,質問一般的語氣。
宴輕權手臂收攏,將懷裡的一團溫香軟玉牢牢縛住,做出絕對占有的強勢姿態。
「跑那麼遠,也能是不故意的嗎?」
黑沉沉的鳳眸傲慢凜冽,內里醞釀著狂亂風暴。
男人的嘴角是略微下垂的弧度,在平時淡笑的時候並不明顯。
但是每當他斂起笑意,那張溫潤儒雅的書生玉面就會變得截然不同。
這時那張滿是銳利線條的臉上,才會真正像是坐擁一個山頭的,視人命為草芥的殘暴土匪。
微生塵覺得自己像是被天敵盯上的食草動物,對方尖銳的牙齒已經抵上他脆弱的脖頸,在流動著汩汩液體的紫色血管上示威似的研磨。
是一種恐嚇,也是一種戲弄。
對於一起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細長無力的指頭徒勞地試圖扳開制住他的手臂,聲音顫抖略帶懇求。
「別這樣,我怕...」
沒有自保能力的美味小羊,正向留著口涎的豺狼祈求憐憫。
象徵冷酷無情的薄唇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說出的話也是同樣冷冰冰的語氣。
「知道怕就好,知道怕就不會跑了。」
「跑出去又能怎麼樣?」
「他們對你不好吧?」
「不然怎麼又把你送回來了?」
宴輕權不知道自己應該感覺失落還是高興。
剛得知小叛徒逃跑的時候,土匪頭子帶著一隊人繞著山頭差點把土全部翻開,卻一無所獲。
本來還想帶狗的,但是阿黃被小叛徒帶走了,其它的大狗又和微生塵不熟悉,怕不注意咬到他。
開始幾個時辰,他想著如果要把小叛徒抓回來,他會怎麼樣,要狠下心關起來,造個精巧的籠子,困在裡面的金絲雀永遠也不能出來。
可後來土匪頭子找到深夜,漫山遍野地尋找那嬌氣的一點點纖細身影,想聽他輕輕的愉快笑聲,想看他吃得開心時鼓鼓囊囊的嘴巴。
夜深人靜,山中的野獸也休憩沉眠。
喊叫聲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宴輕權靜靜站在山腳的石頭邊上,鳳眸微眯,似乎想要穿透黑夜,尋找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怎麼都好,宴輕權想著,只要他還好好的活著就好。
......
後來宴輕權找到他了,他和外面的「野男人」過得很開心,好像根本沒把寨子裡的人(僅僅指土匪頭子本人)放在心上。
但是那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又把他以同樣的方式送回自己手上。
他視若珍寶的人被丟回來了。
宴輕權本該為失而復得感到高興的。
但是他卻因為微生塵那一點點不受珍愛覺得出離的憤怒。
完全忽略了凌十三神出鬼沒,像個野人一樣摟起新娘子,就沿著遍布機關的小路返回寨子的事實。
似曾相識的事情在陸家兄弟身邊重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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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山鬼娶妻
陸崇恨不得把他弟弟撕了。
長得人模狗樣的,做事卻那麼不靠譜。
直接導致他媳婦都丟了。
那個外貌狂野的某個直立行走的生物抱著他的小媳婦,沿著小路跑得飛快。
它好像對這周圍的地形了如指掌,移動迅疾的同時還能避開周遭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