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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裡出來他就一直在地毯上坐著,不好意思當著所有人的面撩起衣服下擺穿褲子,還忘記叫人幫忙擦乾爽。
窗子是破的,草原上的風咻咻灌進來,不吹感冒就怪了。
趁著扶稷一個愣神的功夫,王七翻身過窗,施用輕功借著灌木叢為掩體消失在河流盡頭。
扶稷能看出來兩個人實力相差不大,雖然自己有其它親衛的支援,但眼下還拖著個沒什麼戰鬥力的小國師,因此並沒有追,而是取了乾淨的毛巾慢慢幫小國師擦頭髮。
他原是武將,被調過來作國師的貼身侍衛已經非常憋氣,怎麼可能願意做這種侍候人的細緻活計?
小國師那個病秧子夫人倒是想跟來,但是被小國師以她身體不好為由留在府中,出於人道主義也沒帶什麼侍女。
扶稷不願意讓隊裡那些糙漢做這些仔細事情,凡事親歷親為,還真有幾分「貼身侍衛」的樣子了。
經過草原,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參天大樹拔地而起,遮天蔽日。
馬車實在太大了,沒法子經過樹木叢生的原林,只能是把車先存放在偏僻村落附近的山洞裡,用些乾糧獵物雇當地村民幫忙照看點。
第19章 國師在上
宴會上絲竹交鳴,宮女穿著飄逸的裙裝跳舞。
小國師端坐在軟墊上,坐立不安。
經過森林時他是被扶稷抱在懷裡騎馬過來的,馬鞍硬硬的,他背後臂膀也像鐵焊的鋼條牢牢箍著他,磨得他大腿.根的軟肉酸澀難忍。
微生塵感覺既難受又羞.恥,軟屁.股底下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硌得極為不適,可身後那人的臉上卻寫滿正直,只是在他回過頭時漏出幾聲極為壓抑的低喘聲。
撫塞國君出奇的年輕,臉上還帶著金邊面具,微生塵只能看到他凌厲的下頜角弧度和微抿的薄唇。
小國師乖乖巧巧的縮在角落裡,一會翹起一邊屁.股,自以為毫無痕跡地扭來扭去。
他手也不閒著,一雙銀筷夾來夾去,小嘴塞得鼓鼓囊囊的,一動一動像只小倉鼠,一點也不挑食。
居中的舞女長得極為高挑,白紗覆面,氣質清冷高華,她手持軟劍,看上去英姿颯爽。
如水一般絲滑流淌的廣袖拂過小國師食案前,有幾滴暗紅的酒汁灑落在潔白的布料上,像是雪地上綻開的紅梅。
面紗也遮不住美貌的舞女調皮地向呆愣的小國師眨眨那雙含情桃花眼,柔韌修長的尖尖手指挑.逗似的划過小國師的下巴。
原本入席的時候大家的視線就都粘在小國師的臉上身上撕不下來,再加上舞女的刻意吸引,小國師特意挑的「不起眼」的角落徹底成了整場宴會的焦點。
「放肆!」
撫塞國君振聲斥責,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
「誰教你勾.引自己主子的?給我拖下去!」
埋頭苦吃的微生塵後知後覺發現氣氛不對,更好對上撫塞國君震怒的眼睛,嚇得他一哆嗦。
雖然帶著面具,但能看出這個異族國君鼻樑高挺,眼神中戾氣很重,加之他高大的身材,看上去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很快就有衛兵得到指令走到殿前,去抓那個惹怒國君的舞女。
周圍的人都不敢作聲,想來平時國君行事也是極為雷厲風行,積威很重。
微生塵雖然害怕,但並不傻,他很明白這個舞女接下來的命運。
他突然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裡,宮人被打殺實在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但微生塵畢竟不是這裡的原住民,讓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少女因為一件莫須有的罪名丟性命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有些緊張,不慎殿前失儀,剛剛也是我不小心弄翻了酒杯,不好讓他人代為受過。」
國君下巴抬起擰眉朝下看,微生塵腰板挺直,毫不畏懼與一國之君對視。
如果他沒有腿軟的話。
【統哥,統哥你說他會不會也把我拖下去啊?】
微生塵在系統空間裡小聲敲7021,慫慫地問系統。
【如果他要打我,可以給痛覺屏蔽嗎?】
【......痛覺屏蔽不一直給你開著嗎?】剛剛裝得還挺是那麼回事,可惜帥不過三秒。
【可是發.情的時候疼,騎馬的時候也磨得疼。】
【......適度的痛覺感覺系統有利於玩家的生存】它都要開始懷疑統生了,痛覺屏蔽已經開到六級了,這意味著六級以上的痛覺全部被屏蔽掉了,還趕不上女孩子來大姨媽的一半痛呢,這個人怎麼會比女生還嬌氣呢?
殿上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笑笑,「喜歡她?我把她賜給你如何?聽說大人新婚燕爾,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那......也行。」微生塵遲疑片刻就直接應下了。
「不要?不要那就......」撫塞國君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才意識到微生塵竟然同意了帶舞女回去。
帶回去幹什麼?
坐享齊人之福嗎?
就他這小身板,能遭得住嗎?
在場的朝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非常有眼力見地保持沉默,他們沒想到這個來使的漂亮小國師情商這麼低,居然聽不出來王上明顯賭氣的反話,還順勢應下來。
「好,好得很!」撫塞國君不怒反笑,聲音冷冷的,「不過大人要我們國家的舞女當小妾,還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