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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記硬背也可以很有趣。」
江喻曾經有一次期末考沒準備,只用了上學路上堵車的二十分鐘,就背完了兩張老師考前發的概念總結,最後出成績只扣了四分。
「需要記得兩點。其實很簡單,你只要記住這兩點就可以做到。」
「第一是靜下心來,專注,並全身心』相信』自己肯定可以做到。」江喻重讀了「相信」兩個字,「任何時候不要妄自菲薄,在開始前先假定自己不可能做到,這是自己對自己設下的偏見。」
「第二就是記憶方法。舉個例子,」他指了下政治課本上有關於』整體和部分』的知識點,「記憶這個概念的時候,就可以簡化為:1』整分區系』,2』整主統分』,3』二不割影』。背的時候牢牢記住這幾個關鍵字,到時候回想起來,自己就會自動把概念補全。」
「或者可以再二次改的有意思一點,用諧音方便記憶。可以沒什麼邏輯,好記就行,比如』屈膝之後統計分數,哥不就贏了』。」
時延:「……」
聽上去似乎挺好笑的,但實際上卻對記憶很有幫助。
如果時延昨晚是靠一遍遍去直接背概念,那麼一宿過去估計就忘得七七八八。但是通過昨晚江喻舉的例子,時延對這幾個關鍵字記得很清楚,而看過的概念通過關鍵字提醒,很容易就重新連貫起來了。
一張紙推到時延跟前,他轉頭看了一眼林恆,又低頭去看那張紙。
上面畫了一個有點歪歪扭扭醜醜的小人,勉強能看出是比了一個大拇指。
江喻好奇的低頭看到了,心想這畫工真是「鬼斧神工」。
時延想了想補了一句話,又給林恆推回去。
林恆低頭一看,時延瀟灑的大字寫著——
[禁止醜化帥哥]
林恆沉默了一會兒,重新寫了一行字,又推過去。
方方正正的字體,一筆一划寫的很認真。
[雖然但是,你可能誤會了,這是我。]
時延:「……」
江喻忍笑忍得很痛苦。
周一最後一節課,慣例全校大掃除。
各班各自分配一塊區域,每個人按照分工完成自己的部分。
時延跟林恆被分配去拖走廊,這個活說輕鬆也輕鬆,說煩人也挺煩人。拖地雖然只需要花個幾分鐘,但是要先等姜凱琪和簡凱鑫掃完。而且人多的時候不能拖,要等沒人來回進出走動了再拖,才不會又踩髒。
所以一開始時延和林恆沒什麼事做,只能幹等著。
等時延打掃完準備回家,收拾書包時才發現簡丌給他發過消息,而且是早上發的。
大掃除都是做完自己那部分就可以回家,時延因為拖地才留到最後,班裡已經不剩多少人了,教學樓里空蕩蕩的格外安靜。
他看到消息給簡丌打電話,結果沒人接。
時延想了想,還是打算去天台看一眼。
讓林恆先回去之後,時延拎著包匆匆上到了頂層。
之前時延沒來過這裡,樓頂的燈沒開,他摸索著推開門,因為不熟悉差點被門口的台階絆倒。
到了十月份,雖然深北市的天氣還沒有開始變涼,天黑的時間卻明顯早了很多,天台上烏漆嘛黑什麼也看不見。
時延還沒適應光線,隱約看到天台上有一處平台,看不清有沒有人。
「阿派?」
他打算開一下手機的手電筒,屏幕剛剛亮起,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
第13章
突然被人抓住,時延壓下自己的條件反射,站著沒動。
剛剛按亮了的屏幕又暗下去,時延的動作被打斷,整個天台又重新暗了下去。
「開手電。」
韓閆宇煩躁的壓低聲音,只要撞上時延,就沒什麼好事兒。
江喻靠在牆上看著兩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我覺得韓閆宇聽上去不是很高興。」
時延一頓:「你能先鬆開我嗎。」
韓閆宇反而手上用力:「你先開手電。」
時延沒說話,點開了手機上自帶的手電筒,才看清韓閆宇的表情。
他看起來心情糟糕透頂。
韓閆宇眯起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站起身來。
時延看了一圈四周:「簡丌呢?」
韓閆宇稍顯冷淡的道:「不知道。」
他下午翹了兩節課,後來睡著迷迷糊糊聽見簡丌好像接了個電話,又睡過去了。醒的時候發現天黑了,簡丌不見人影,走了也沒跟他說一聲。
這其實挺反常的,因為簡丌平時不會這樣,如果有事要先走,至少會給他說一聲。想摸手機給簡丌打個電話問問,才發現手機忘在教室了,沒帶過來。
聽韓閆宇的意思簡丌早就走了,時延不由得一愣。雖說不知道韓閆宇為什麼一直在這裡等,還是解釋了一下:「我剛剛才看到消息,不是故意,抱歉。」
韓閆宇看不出信沒信,有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
兩個人這還是第一次私底下有接觸,簡丌也不在,氣氛頓時陷入尷尬的沉默。
除了知道對方叫什麼,時延和韓閆宇對彼此來說就是純粹的陌生人,況且儘管時延不是有意,但韓閆宇到底被晾了好長時間,一時之間兩人相對無言,都沒有開口。
過了一會兒,時延才道:「今天先回去吧,改天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