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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在易感期?
褚漪涵乾脆重新拿起手機上網搜索起了alpha的易感期表現。
對應的帖i吧里有許多alpha表示自己易感期又頹又喪又厭世,不想回消息,不想說話,不想和人有接觸。
其他帖子都是一些男alpha在猥瑣地討論自己做春夢了。
褚漪涵無心細看這類話題,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關掉了網頁。
所以聞鳶很有可能是因為受易感期的影響才不想和她聊天的。
只要等聞鳶過了易感期可能就好了。
褚漪涵刻意忽略掉了心底的一絲不安,安慰自己不要太敏感。
然而在國慶放假的前一天,褚漪涵意識到並不是她多想了。
因為期盼著聞鳶能在國慶之前回來,可以打破她們倆目前微妙的僵局。褚漪涵隔三差五就盯著聞鳶空空蕩蕩的座位發呆。
季星遙調侃她活像巴巴等著愛人歸家的望夫石。
時冉嗤了聲隨口接了一嘴:「我看小鳥是樂不思蜀咯,昨天和我打電話時還炫耀說她老爸又買了好幾款樂高新品和switch新卡帶給她,半夜看掌盟發現她還在打遊戲,明明易感期都過了,硬是要拖到國慶以後。不過也能理解,多爽的自由生活呀!」
字字句句猶如驚雷劈進褚漪涵的耳里,她拿出手機看了眼前一天聞鳶掛斷她電話的系統提示。
胸口悶悶的,就好像落下了一塊巨石壓的她有一時喘不過氣。
當天晚上,褚漪涵窩在床上舉著手機,反反覆覆從微?信切到朋友圈再切到她剛下載的掌盟。
褚漪涵出神地看著掌盟里聞鳶在遊戲中的提示,又開始不自覺地咬指尖,半晌,她將微信框裡輸入好的關心盡數刪除。
屋外似乎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空氣里浸潤了潮濕的水汽。
褚漪涵在這一刻無比地想念聞鳶,她蜷縮起身體,數著雨聲不知道熬了多久,終於閉上了酸澀的眼滿懷心事地進入了夢鄉。
而就在凌晨三點多,褚漪涵久違地又夢見了自己最怕夢到的一幕。
刺眼明亮的車燈遠遠地對著眼睛打過來,尖銳的剎車聲響在耳邊,她知道後面會發生的一切,卻只能腳釘在原地再承受一遍。
突然轉場後墜入虛空的清晰失重感讓褚漪涵心臟驟然緊縮。
又一聲響徹雲霄的雷鳴。
褚漪涵倒吸了一口氣,猛然睜開了眼,濃密卷翹的長睫輕輕顫抖。
眼角的閃爍慢慢滑落,在枕頭上洇開淡淡的水漬。
窗外一道鋸齒形的電光撕破夜幕,像她心裡豁開的窟窿,她聽著呼嘯的風聲,仿佛那些冷風都灌進了那個窟窿里。
渾身發涼,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緩了許久,褚漪涵拿起手機看時間,忍不住又點開了微信,失望地發現聞鳶依舊沒聯繫她。
從聞鳶的頭像點進去,褚漪涵意外地看見聞鳶在兩點發了一條朋友圈,一張抑制劑的照片。
幾乎是立刻,褚漪涵聯想到自己發情期快到了。
國慶出遊的話得帶抑制劑在身上以防萬一。
聞鳶是在提醒她這點麼?
過去的她可以輕而易舉地抓住重點,可以為之歡喜。可現在,也許一不留神就是萬劫不復……
半晌,褚漪涵拂去了臉上的淚痕,起身披了件米白色的針織衫去了畫室。
扯掉遮蓋在花架上的白布,畫布上晚霞染天、鬱鬱蔥蔥的梧桐樹以及樹下姝麗明艷、眉目指尖透著一股張揚美的少女展現在眼前。
褚漪涵凝視著,眸里漾著柔情、懷念和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她伸手撫摸上去,遮住畫布上少女的眼睛,很慢很慢地傾頭靠上去。
垂放在膝蓋上的左手,拇指指尖狠狠地掐在無名指的血痣上。
疼痛沿著血管蔓延遊走過全身,她蜷起了身體。
覆蓋在畫布上的那隻手慢慢地手握成拳。
越攥越緊。
一直在畫室呆到天亮,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
褚漪涵蒼白著臉又看了眼朋友圈,聞鳶的那條動態下時冉問她國慶去哪裡玩,聞鳶回復了三個字——「家裡蹲」。
褚漪涵盯著這條回復若有所思,直到屋外傳來了兩聲貓叫,她半闔的眼皮抬了抬,站起身從畫室走了出去。
聽見動靜的金漸層從沙發跳到地板,弓著身體伸懶腰,而後邁著威風凜凜的步伐跟著褚漪涵進了廚房。
褚漪涵給鍋里盛了水丟了兩隻冰凍鵪鶉進去,開了最小的火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像是知道要加餐了,虎頭虎腦的金漸層繞在褚漪涵腳邊歪著頭蹭:「喵嗚……」
「咩咩,過兩天讓媽咪來照顧你好不好?」
「喵嗚……」
褚漪涵唇角微微勾了勾,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拿著手機按字,看到「已發送」三個字後,她將手機置放在了吧檯上。
沒過多久,屏幕亮了,褚漪涵視線從眼尾掃過去瞥了一眼。
某人這次回得挺快的。
她眉梢小幅度地挑了一下。
指尖扭轉煤氣灶上的按鈕,鍋下的火舌張牙舞爪。
杯子舉到緊抿著的唇邊,褚漪涵長睫垂落,掩下了琥珀瞳里流轉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鑑於評論區兩個小可愛說站反了,老母親懵逼……
我文標的互攻哦。爭攻受是女主之間的情趣,沒有明確的攻受,你們想站誰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