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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褚漪涵居然和她撓鋼崩兒撓到了一處。
聞鳶怔住,不自覺地看向褚漪涵。
像是察覺到聞鳶在看自己,褚漪涵綿軟地嗔她一眼:「我的手和鋼崩兒的觸感一樣麼?」
「不一樣。」聞鳶視線從她白裡透紅的耳朵上慢慢移開。
褚漪涵抱著膝蓋歪頭打量聞鳶,饒有興致地問:「不一樣你還能撓我?」
「我那是走神發呆了。」聞鳶摸了摸鋼崩兒涼冰冰的小肉墊,「你比鋼崩兒軟滑。」
說完,聞鳶就直覺不好,這糟糕的語言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下意識地朝褚漪涵看了眼。
褚漪涵勾過頭髮繞到耳後,露出來小巧的耳朵和一截天鵝頸,雪白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緋紅,從耳朵蔓延到脖頸。
鋼崩兒仰做起坐的姿勢昂頭輕輕咬聞鳶的指尖。
酥酥麻麻從指尖蔓延到心尖。
沉默的氛圍里揉雜了些許的尷尬。
「我得走了。」褚漪涵起身去拿行李箱,很自然地打破了尷尬。
見她推著行李箱往玄關走,聞鳶回過神立馬跟了上去:「我送你。」
到了玄關換好鞋子,褚漪涵手握上門把手,瞥了眼側邊的鏡子,將行李箱往旁側推了推。
聞鳶剛系完鞋帶,聽見門卡噠一聲,也沒顧得上抬頭看一眼,起身悶頭就往前走,恰逢褚漪涵突然回過身。
「對了,鑰匙給……你……」
她倆一下靠得極近。
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與自己糾纏在一起的呼吸,聞到纏繞在一起的信息素,雨後悄然綻放的梔子花,愈發的香氣四溢。
只要聞鳶一低頭或者褚漪涵一仰頭,就能觸碰到彼此柔軟的唇瓣。
心跳快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聞鳶滾了滾喉嚨,理智回籠,她剛想往後退,褚漪涵比她更快一步做出動作,往她手裡塞了鑰匙,轉身推開門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鑰匙的鋸齒和褚漪涵的指尖從掌心划過。
酥酥麻麻的。
褚漪涵烏髮掃過空氣,留下清淡的香氣。
「拜拜,聞鳶。」她沒回頭,聲音輕輕的,「等我回來。」
直到褚漪涵的車子駛出視線範圍,聞鳶才慢慢回過神,回想褚漪涵說的等她回來,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頓時有點心情複雜。
感覺一顆心像被曖昧地撒上糖霜然後又被毫不猶豫地挖了缺口的蛋糕。
甜甜的,空空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忙飛了,晚點捉蟲
第40章
在褚漪涵家照顧鋼崩兒的生活就這麼拉開了序幕。
聞鳶按照之前褚漪涵視頻里的囑託給鋼崩兒為了罐頭、羊奶、換了水、鏟了貓屎,等去扔垃圾的時候,由於路痴屬性,聞鳶不得不打開視頻照著走。
視頻里扔垃圾的那段在褚漪涵對著鏡子整理衣領的後面,聞鳶每回拉進度條總會不經意地拉到那裡。
不知不覺就看了一遍又一遍。
路是沒記住,褚漪涵鎖骨下方胸上方的一顆痣具體在什麼位置聞鳶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當天晚上聞鳶洗完了澡,換了身寬鬆短t短褲睡衣,她擦著微濕的發尾準備回客房的時候,褚漪涵發消息來說到酒店了,想要看看鋼崩兒。
前兩天還在逃避通話的聞鳶這次直接撥了視頻過去。
沒兩秒就接通了。
視頻里褚漪涵也剛洗完澡,穿的是吊帶睡裙,料子看起來很薄,長發披散著,堪堪遮住一些,影影綽綽反而更顯動人。
輪廓線條柔和的臉蛋白里透粉,細膩柔軟。
又純又欲。
褚漪涵率先開口,大約是因為累,聲音很輕聽起來像是沒用什麼力氣說話:「是準備睡覺了麼?」
聞鳶視線點過屏幕,移到腳下的台階,開了免提,邊下樓梯邊說:「沒有,我下個樓梯,你穿那麼少不冷麼?」
褚漪涵像是笑了一聲,氣音抓耳:「在海城呀。」
最熱的城市,四季如春。那裡的姑娘早中晚都穿的很清涼,常被說是最讓人有眼福的城市,還常有路人偷拍視頻發布到網上海底撈人。
聞鳶在客廳角落找到了玩玻璃球的鋼崩兒,她切成了後置攝像頭蹲下身對著鋼崩兒拍,這才看到屏幕上褚漪涵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個姿勢。
褚漪涵趴在了床上,手肘撐著上半身微抬,她拽過一個抱枕墊在胸下,衣領隨著她動作的幅度盪啊盪,依稀能看到綿軟的弧度。
也能看見平直的鎖骨下一指的距離處有一顆小痣。
鋼崩兒兩爪子揮來揮去將玻璃球滾來滾去,聞鳶壞心眼地伸出食指撥遠了玻璃球,不咸不淡地提醒:「小心曬黑哦。」
褚漪涵張開手看了看,唔了一聲,很是困擾的語氣:「好像是曬黑了點。」
聞鳶看著她的動作,莫名有點想笑,仗著攝像頭不對著自己,她也確實彎了唇角:「那就把自己捂嚴實點咯。」
褚漪涵眼波流轉,回得又輕又軟:「好。」
沒忘記通視頻的目的是什麼,聞鳶拿著手機追著鋼崩兒拍,鋼崩兒有點淘,見聞鳶追就到處跑,見聞鳶不追了又巴巴湊到面前蹭蹭。
大概是因為上輩子也養了只金漸層,聞鳶很喜歡鋼崩兒,上輩子養的那隻到後來變得很肥美,睡覺的時候經常給她來個泰山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