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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哧哼哧跑回去問褚漪涵:捉蟲啦是啄人吧,zhuo啦!
褚漪涵羞答答:沒寫錯呀,是zuo呀;
是嘬呀……
小鳥反應過來了,轟地一下成了烤鳥。
(救命,繼文案文名苦手以後,作者喜得小劇場苦手新稱號qaq)
第30章
金溝山座落於隔壁寧市和宣市的交界處,路程較遠,秋遊當天,天氣晴好,太陽曬得人懶洋洋的。
高一因為學生分化取消了春遊,高三要備考沒有春秋遊,這應該算是整個高中生涯唯一一次集體旅遊,校車上鬧哄哄的,大家都很興奮。
聞鳶坐在窗邊,一把拉上了車窗簾,她給耳朵里塞了耳機,頭壓靠在窗簾上,整個人有點懨懨的。
「小鳥你怎麼這麼蔫巴呀。」時冉關心地問道,「是暈車了麼?」
聞鳶揉了揉突突跳動的腺體:「可能是吧。」她自己也不太分得清,明明以前從來不暈車的,但就是各種不舒服,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舒服。
「哎,前面的。」時冉挺直脊背手越過前面的靠背戳了戳前排的季星遙,「有沒有暈車藥呀?」
「沒有啊。你暈車啊。」季星瑤回過頭打量了時冉一眼,「你這麼生龍活虎的也不像暈車樣呀。」
時冉懶得和她鬥嘴,眼往一旁瞟了瞟說:「小鳥暈車。」
季星遙從包里翻出一袋話梅糖:「我只有這個。」
「我有暈車藥。」
時冉朝褚漪涵投過視線,見褚漪涵已經從背包夾層里掏出了一片暈車藥,她剛想伸手去接,就見褚漪涵起身一條腿跪在座位上,探出上半身直接把藥遞給了聞鳶。
「有水麼?」褚漪涵問道。
聞鳶搖了搖頭,她還背了單反,嫌水重,想著到園區渴了再買。
從褚漪涵手裡接過暈車藥,聞鳶撕了包裝眼睛都不眨塞進嘴裡,準備直接吞。
苦澀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
時冉唇角抽搐:「不苦麼?」
苦!
聞鳶眉頭蹙起,有苦說不出!
她太高估自己了,根本咽不下去,還卡喉嚨了,苦味蔓延得她有點受不了。
面前遞過一瓶水,瓶蓋都是擰開的,聞鳶連忙接過,猛灌了幾口才覺得苦味被沖淡了一點。
她抬了抬眼皮,與褚漪涵撞上視線。
褚漪涵盯著她被苦到有些糾結的眉眼看了片刻,水靈的琥珀眸里盛滿了關心:「難受得厲害麼?」
「還好。」聞鳶心湖泛起漣漪,「等下車我買一瓶水還你。」
「不用,就一瓶水而已。」褚漪涵見她眉眼舒展開稍稍放下了心。
聞鳶張了張口,剛想說話被時冉打了岔:「你剛剛不會是想生吞藥片吧?」
有幸見證聞鳶吞藥的季星遙豎起拇指道:「鳥姐!是個勇士!」
聞鳶低頭擰瓶蓋,嘆了口氣道:「是啊,結果卡喉嚨里了。」
時冉噗地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小學神水遞那半天了,就看你一臉便秘地吞藥,絕了。」
當時只想著把藥吞進去,聞鳶真沒注意褚漪涵給她遞水,她抬了抬下巴,朝褚漪涵遞過去一個確認的眼神。
褚漪涵接受到信號,實在是忍不住,眼睛彎出了很漂亮的弧度:「你是憨憨麼?」
尷尬了……
聞鳶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故作鎮定,輕哼了一聲:「我要睡了,你好好坐。」
說罷她頭靠上窗戶,閉上了眼睛。
見聞鳶假寐,褚漪涵笑笑,也沒拆穿她,轉過身調整姿勢端坐回去。
隔了一會兒,褚漪涵拿出手機看時間時,看見了聞鳶發給她的消息。
【你才是hanhan】
hanhan,涵涵。褚漪涵杏眼微彎,笑意浮起。
可能是暈車藥起了效果,聞鳶發完這條諧音梗消息後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她睡得有些昏沉,很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就是醒不過來。夢境裡也是在大巴車上,車裡的人唱著歌,氛圍很活躍。
有人鬧著她唱歌,她不願意唱。直到身旁的人為她解圍,說要替她唱歌。
聞鳶在夢裡鬆了口氣,她想看清身側好心人的面容,卻只能看到女人彎著腰從她前面走過,微卷的長髮帶著好聞的花香從她面前盪過。
那人站在車過道上,紅唇一張一合。可聞鳶怎麼看不清她的面容,甚至都聽不到她在唱說什麼。聞鳶蹙著眉頭,努力分辨,只能聽見周圍人起鬨的聲音。
「唱歌!唱歌!」
意識越來越清晰。
聞鳶倏然睜開眼,她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人,坐著的是褚漪涵,逆著光,側臉的線條柔和明亮又朦朧。
「唱什麼呢?」褚漪涵有些糾結。
車裡所有同學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們這裡。
「隨便唱什麼。」
「兩隻老虎都行。」
聞鳶還有點昏沉,她摘下耳機,揉了揉發痛的耳朵,調整了一下坐姿。
似有所察覺,褚漪涵側過頭看了過來,粉嫩的唇瓣開合。
「那唱張懸的那首吧,歌名叫什麼來著,關於……」
「我愛你?」聞鳶下意識地接茬。
「哇哦!」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表白呢。」
「哈哈哈。」
有人起鬨,聞鳶才意識到不對,窘迫地忽閃著眼睫,眼神亂飄,手一會兒摸摸頭一會兒摸摸鼻子。